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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传闻里的他们

我是病娇的事业粉 壬庚 4649 2022-03-22 13:55

      “我知道你知道,所以更要欺负你。”罗修说这话时面上毫无笑意,眉眼间阴鸷无比,眼睛闪着如同月色映在狼的獠牙上的寒光。

      

      长舒想了想,的确,罗修面对他其他六个兄弟时都没怎么交流过,打招呼也算客气平淡的,那他独独对自己如此……

      

      “我什么都没做过呀?”长舒疑惑地比划着。

      

      罗修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直起身子脱了沾血的里衣向后一扔,小宫女又慌乱地叫了一声,罗修充耳不闻,赤着上身躺到了长舒身边。

      

      “小爷要睡了,都该干嘛干嘛去。”

      

      语气理所当然的冲,仿佛他才是这重华宫的主人。

      

      长舒咬着下唇看向老太医,老太医低头去收拾医箱,小宫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不知所措地回看向长舒。

      

      长舒叹了口气,摆摆手让她收拾好东西退下休息去。

      

      一室寂静,长舒安慰自己这样也好,睡着了罗修就不会再闹事了。药劲儿上来,他也想睡了,黑猫窝在炭炉旁,他天生体弱,常年手脚冰凉,平日里都是唤几声猫猫它就跳上床来了,窝在床尾帮他暖脚,今晚出不了声,他便只好下床,想把它抱过来。

      

      头皮被扯了一下,长舒回头看,是自己的头发被罗修压着了,他试着拽了拽,拽不动。

      

      长舒看看罗修,他闭着眼好像已经睡着了,再看看黑猫,呼噜噜的睡的正香。

      

      他不敢弄出动静叫醒黑猫,怕把罗修也弄醒了,纠结了好一会儿,鼓着脸颊委屈屈地在床边躺下了,尽量离床中间的罗修远远的。

      

      再醒来时长舒却是被呛醒的,有人捏着他的鼻子往他嘴里灌药,苦的很。长舒用力睁开疲倦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是谁。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斜飞的英挺剑眉,锐利深邃的眼,高高的鼻梁,削薄的唇,修长高大的身材,整个人宛如星空下的草原狼,辽阔苍茫,危机四伏。

      

      某种小动物一样的危机感知让长舒挣扎着想要远离,那人一手捏着长舒下巴,粗暴地灌完了一整碗药才放手,随手把碗向后一扔。

      

      啪——碗死了。

      

      长舒吓的一激灵,想起来了这人正是他昨天才认识的表兄,罗家的世子,未来的安定王,罗修。

      

      “行了,活过来了。”罗修不耐烦地说道,拿湿手帕擦完手才扔给敢怒不敢言的小宫女。

      

      小宫女重新用凉水洗了帕子敷在长舒额头上,冷冰冰激的长舒又打了个哆嗦。

      

      “水,咳咳咳……”

      

      一张口才发现自己已经能发出声音了,只是还不如不出声,一连串的咳嗽咳的长舒从喉咙到心肺火辣辣的疼,胃里阵阵泛酸泛苦,刚喝下的药全都呕了出来,最后更是狠狠吐了一口血出来。

      

      小宫女吓哭了,稀里哗啦的,手足无措,外间等候传唤的宫女太监们探头探脑,脚却长在地上似的,没一个人动。

      

      长舒眼前发黑,只觉自己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求生的本能让他挣扎着滚下了床,小宫女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才想起来自己身为重华宫掌事女官的身份,踌躇着伸手去扶长舒,长舒借这力道往前一扑靠近了水盆,只是脚下发软竟直接将水盆撞翻,水撒了一地。

      

      他抖着手扯下额头上包扎的软布放在水泊里,待吸饱了水再拿起来放在唇边挤压,吮吸其中的冰水来缓解身体的火辣灼痛。

      

      罗修端坐在一旁,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长舒在水泊里打滚,待身上热度消退两分才粗喘着开口,让宫女把柜子里的药丸拿出来给他吃两颗,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问:“我怎么了?”

      

      “您,我早上来,见您缩在床边抽搐,没,没盖被子,这夜里天冷的……”宫女说到这里抬眼瞪了罗修一眼,见罗修看过来她又赶紧低下头,接着说,“您发热的很厉害,奴婢去请太医,太医们都要去各宫请平安脉,没人肯来……奴婢煎了昨晚林太医留下的药,喂不进去,世子爷醒了,就,就帮忙……”

      

      长舒点头表示知道了,伸手让她扶自己起身,面色腼腆地朝罗修行一礼,道:“多谢世子救我。”

      

      罗修一手撑头打了个哈欠,道:“我也不想的,是你的宫女太吵。”

      

      长舒又对他行了一礼,道:“无论如何,是你救我,我该谢你,你想要什么谢礼,这重华宫里的,你随意挑。”

      

      罗修打量着他一直发抖的脏兮兮的小身板,没出声。

      

      长舒坐回床上,裹着被子看向小宫女:“昨天之前我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呀?”

      

      “奴婢贱名小翠,七天前被选入宫,昨天下午教引姑姑便指我来重华宫了。”

      

      罗修挑了挑眉,手指屈起叩叩桌子,长舒和小宫女都看向他,罗修道:“七天,你宫中的礼仪都学完了吗?各宫主事都知道是谁吗?”

      

      小宫女无措地摇了摇头,小声道:“姑姑说七皇子最是仁厚,不学完也没关系。”

      

      罗修就笑了,眼光扫过门外一众宫人,嘲道:“我进宫前便听说七皇子好颜色,宫中侍人无论男女只须容貌姣好便可,其他一概不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长舒不知道为何宫外会有自己的传闻,他明明一直在重华宫里,十四年来宫门都很少出,但罗修神色阴冷的让他害怕,他不敢多问,便继续努力端出一宫之主的威严对小宫女说话,道:“有了侍奉的主子后都,都要改名的……你,你愿不愿改呀?”

      

      “噗哈哈……”罗修没忍住笑出了声,摆摆手,道,“你继续,你继续训话吧。”

      

      ——他又在嘲笑我了!长舒气的攥紧了拳头,本就涨红的脸更红了。

      

      小宫女跪下磕头,道:“能得主子赐名是奴婢的荣幸!”

      

      长舒气鼓鼓地点头,闷闷道:“那,那你就叫流云吧。”

      

      “是!”

      

      “你去,领人把屋子打扫一下,给我重新煎一副药,准备热水沐浴,然后你去太医院守着,有太医得空了便请过来。”

      

      流云得了令便福了福身子退下,罗修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问:“你为何不直接去绑一个太医过来?”

      

      长舒说完话后后背已经全是汗,流云一出去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眼前一黑一白的,他又倒了两颗药丸服下去,瘫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回:“好端端的绑他们做什么,再说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宫里都是贵人,他们可得罪不起。”

      

      罗修又扑哧一声笑个不停,良久才缓过来,站起身走到床边,弯下腰揉捏着长舒脸颊上肉嘟嘟的奶膘,嗤笑道:“哎呀,要装好人也装像一点嘛,你强绑太医又杖杀他全家的事,全大安国都知道啦。”

      

      长舒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罗修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挣扎着爬起来,又被罗修一根手指戳倒回去,边咳边道:“你胡说什么啊……”

      

      手心里白嫩滚烫的***贴上罗修额头,长舒嘟囔着说:“你没发烧呀?”

      

      “敢做不敢当,怂货。”罗修在长舒脑门上戳出了几个红印子,一甩手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躺,大声道:“来人!”

      

      一个小太监慌忙跑进来跪下听吩咐,罗修问:“早膳吃什么?”

      

      那小太监愣了愣,开始给罗修磕头,一声不吭。

      

      罗修啧了一声,坐起来,脸色阴险凶狠,十分吓人,他低声道:“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那小太监仍是磕头,嘣嘣的砸在地板上,长舒忙道:“你快起来,额头都破皮了!”又瞪圆了眼睛看向罗修,气道,“你,你怎么这么坏!他不能说话已经很可怜了,你还吓他,你,你这个坏……”

      

      他猛的闭嘴,想起了昨晚皇后的话,立刻捂住嘴巴有些后怕地看向罗修,希望他不要去向母后告状说自己又骂他。

      

      罗修倒是没看他,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小太监,道:“你过来,张开嘴。”

      

      那小太监发着抖膝行至罗修面前,清秀的脸一片惨白,明显吓得不轻,我见犹怜,颤巍巍抬起眼皮看了罗修一眼,莫名便有了三分风情。

      

      罗修心中的猜想更实了几分,只是看到小太监口中情况后,又添了几分疑惑,斜着眼看长舒:“怪了,你要他们伺候,为什么反而拔了他们舌头?”

      

      “什么?”长舒呆愣愣地反问。

      

      罗修却是有几分真心的好奇在里面,解释道:“坊间传闻,七皇子少年风流,身边的宫人都如花似玉,平日里***也不给穿,且都打落了牙齿,以免伺候的时候伤了根儿。”

      

      他戏谑的眼神扫过长舒下腹,接着道:“所以我问你为什么拔了他们舌头,你这么会玩儿,应该知道舌头的妙用才是啊?”

      

      长舒总算明白了罗修在说什么,他摇摇头,想了想又让小太监先出去,然后才不解地对罗修道:“我没有啊,他们都是天生的不会说话,我才不割人舌头呢,多吓人呀。

      

      他们是尚宫局从各处选来的,聪明伶俐,只可惜有些残缺,尚宫局说我身体不好,需要安静,正好给我做侍从。你前面也说我欺负太医,可是我没有啊,我都没出过皇宫,皇宫外怎么会有我的传闻呢?”

      

      罗修就叹气,道:“不想说算了,左右不过是你们这些金枝玉叶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样玩儿,我又不是傻子,你不用用这么蹩脚的借口来敷衍我,你的嚣张跋扈呢?腻歪了,想换种风格?”

      

      长舒眉头一皱,心道这边关来的世子果然如话本里那样,疯言疯语的,唉,等太医来了还是给他看看脑子吧,罗将军是大好人呢,就这么一个儿子了,能治还是尽量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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