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耽美纯爱 反穿之我踹翻了友谊的巨轮

第一章 招呼

      青年嘴上叼着根似烟的细棒,细看才知道是不二家的糖棍。偏生对方还十分忧愁的二指夹出,再微微吐气。像是个经历了万般沧桑的中年油腻大叔。

      

      青年,也就是阮家小儿子-阮佑安。此刻十分忧伤,颇有种风吹蛋蛋凉的感伤与崩溃。

      

      嘴边细喏:“怎么就没死了,我怎么就还活着呢······”

      

      阮佑安从当日凌晨12点在安夏桥蹲守,蹲到第二天的凌晨,就这么揣着手窝在桥边,像只看淡人生的猫猫,等待和某辆大卡车的邂逅。

      

      然后······为什么还没车?带着这一疑问,从早坐到晚,坐到第二天的凌晨。最后身形晃悠地站起来。

      

      抹着额头,眼角流下几滴钻石泪。

      

      塔姆啊的我没死啊!

      

      阮佑安崩溃大哭!在桥上哭的哇哇的。

      

      并不是幸存的侥幸与快意,而是实实在在的崩溃大哭。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要是知道不会死,自己也不会犯那些傻事啊!现在叫我怎么收场。在今天凌晨前,阮佑安给父母兄弟和各位基友大佬们,纷纷送去了遗言关怀。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各方人物开始疯狂艾特。

      

      阮佑安没管,毕竟都是要死之人了。顺手就把手机给扔垃圾桶了,全身上下空荡荡,除了空气啥都没装,家回不去了,其他宿舍也回不去了,连酒店都住不了。

      

      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声惊人。太难了,这日子太难过了,不经意想起这两天的所作所为,更是阮佑安丧气的瘫坐在地。

      

      感觉已经预定好了太平间床位……

      

      两年前,阮佑安做了场梦。梦中的情节简直比小说还精彩,让年仅十七的阮佑安心神剧震。

      

      梦境里,后天中午,自己会在安夏大桥被一辆爆胎抛锚刹车失灵的大货车撞下安夏湖,救起昏迷后,待第三天醒来,内里就换了个芯子。同时还会寄宿一个名为系统的糟心玩意儿。

      

      一瞬间,来自世界的恶意顺着jio板心攀爬上了阮佑安的头顶。

      

      梦里两年后那人接管自己的身体后,流连于大佬的花丛中,上到多金大总裁,下到民间小网管,穿梭于床笫之间,内外通吃,成为世界第一交际花。看的阮佑安本人是头皮发麻,总觉得自己已经······脏了,呜。

      

      最不要脸最恶毒的是,这新来的破玩意儿居然把俺老家一窝端了?!

      

      而且还是让那些夸下大佬搞的事,啊这就过分了吧!新贵阮家一夜轰倒,老爸老哥老妈瞬间惨兮兮。

      

      当时阮佑安那个心情,不亚于吃了一斤翔。

      

      综上所述,阮佑安郁结了,表示不整死你个仙人,我就不姓阮。所谓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阮佑安脑子一抽,广撒网!

      

      和那小嘎巴脆不同的事,阮佑安作为土著,把所有人当人,真心以待,不像那小子只当工具人。由此,这些年来,摆倒在阮佑安校服裤下的人也不少了,每每想起来,阮佑安看着手机里自认为的‘兄弟’,都想滴一把辛酸泪。

      

      偶有那么一两人会超越兄弟的界限,但是没关系!经过阮佑安的谆谆教诲、丝丝教化,现在大家都是一致的好兄弟,实在是太难了。

      

      从始至终,阮佑安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保护阮家。

      

      都是朋友,肯定能理解的吧。作为亲近的朋友,自己再怎么反常他们也一定会有所怀疑,再在死前发一通暗示,到时候这个孙子一来,那就是真正的修罗场,你把我家搞得那么惨,我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阮佑安恶意的计划。别怪我,这可都是那魂穿的孙子逼得。

      

      想想自己的朋友都是哪些人,阮佑安打了个激灵。莫名的打了个寒颤,说实话,有时候他觉得他们有些奇怪,但有时候又挺正常的。

      

      不过嘛,就算大家都‘阵亡’了,他想严学长应该会扳回来的吧。毕竟他是在交往中最和善,也是最不会对自己动手动脚过界的老好人了。虽然偶尔也会有听不懂的发言,但他很nice,是一个意识坚定的人,阮佑安相信他!

      

      毕竟一个说闭关搞科研就闭关,不吃不喝的铁人,意志是真的牛,非吾等凡人可触。然!阮佑安已经说服了对方,即使其他大佬都反水,只要对方在,就能保证阮家安康。

      

      科学技术就是生产力,知识就是力量。这两句话真是没错。严域,一个能掌控世界发展的男伦。

      

      扫清脑海中这些破事,阮佑安深吸一口气,踏上回家的路。刚刚才和小歌星时曜吃完饭,现下感觉胃里的东西都还没消化。想想回到家还有一顿晚餐,阮佑安有些想吐了。

      

      不久前,他才约了朋友吃饭,好久没见了,安淮乐只好答应了他。

      

      只是,时曜方才敏锐的试探,让阮佑安脑子隐隐作痛,只是盯着那安夏桥看了一会儿,对方立马就反应过来:“佑佑,你怎么老是看那湖?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阮佑安一怔,立马收回视线。“没有,就随意看看。”

      

      好不容易应付了人,故作轻松和人谈笑,连日的不快也吐槽了个干净,心情舒爽的离开。只是最后分别时,时曜开玩笑般的试探语气,还是让阮佑安有些心慌意乱。

      

      虽然阮佑安表现的平静,然而时曜还是能窥见他不平静的内心。最后时曜抚了抚阮佑安的头,便离开了,并未多言。

      

      阮佑安也匆匆告了别加快脚步往家赶,心有余悸地越走越快。

      

      到了地,阮佑安又四处张望了下,才踏进小区。这片地算是富人区,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其中住户阮佑安都摸得差不多了。

      

      开玩笑,这可是我建议我爸搞得呢,能不清楚么。

      

      管家刘安齐正扫着刚落的枯叶,余光见着阮佑安,激动的朝屋里喊了声:“小少爷回来了!”

      

      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能惊动里面坐着的人。

      

      阮意忍不住笑意,和夫人云珊玥打趣:“终于回来了?还以为连他爸都忘了呢。”

      

      云珊玥也是高兴的:“哪能呢?还不是你叫人回来的,装什么装呢。”

      

      “咳咳。”没想到被揭穿,阮意老脸一红,向对面沙发上的男人说:“让席总见笑了。”

      

      男人淡笑着,锋利的气势让人不敢怠慢,深邃的眸子里又仿佛暗藏世间的锐利,性感成熟让人着迷。男人像对这家里十分熟稔,习惯性抿了一口桌上的红茶。“两位的感情实在是羡煞旁人了,我想找个知心的人都难呢。”

      

      “哪有哪有,席总青年才俊,条件这么优厚,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呵呵,确实有个喜欢的。”席江黎没有多说的打算,转而提起外头的人,“倒是没想到今天小佑回来了,可真是赶了巧。我也许久没见他了,不知道把我忘了没有。”

      

      说这话时,席江黎眼中真实的笑意溢了出来,阮意和云珊玥只当是他对小辈的爱护。

      

      “爸妈!我回来了!”

      

      两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倒被席江黎抢了先,隐含着迫不及待的意味。

      

      “安安好久不见。”

      

      阮佑安也有些惊喜,之前听说席江黎去法国了,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不过这倒是省去自己排时间的事了。

      

      双眼放光,热情的招呼人:“诶席叔叔你回来啦!快坐快坐。”

      

      席江黎没坐下,反而往阮佑安这边快步走了过去,站定后以轻松又微带霸道的意味强吻上阮佑安的唇。

      

      被吻住的另一个当事人,石化了······

      

      云珊玥惊讶地用手肘抵了抵阮意:“快把你儿子粘起、啊不是,快喊喊你鹅子!”

      

      阮意还是没反应,显然还在恍惚中,完全不明白怎么这么多年的商业伙伴和自己小儿子搅到了一起。还是云珊玥最后掐了他一下才反应过来。

      

      “啊!”

      

      在阮意出声前,阮佑安推开前,席江黎知趣的先行推开,莞尔一笑:“之前法国的朋友交我的礼节,说是和最好的朋友打招呼用的,我觉得有些唐突呢,你说呢?”

      

      阮佑安好不容易自个儿把风化的自个儿粘起来,迎面就被突击了这一句。这理由你说了,这好的坏的你也说了,那阮佑安、阮佑安无话可说。

      

      “我、我也觉得呢,是有些唐突。”

      

      之后席江黎都注意着距离,不越三八线一厘,让警惕的阮佑安有消了几分戒心。是了,这么多年打下来的情谊,那可能变成基情呢,自己真是多疑了。不过,哪怕就是变了,阮佑安也不怕,毕竟,自己都要走了,让那个王八蛋自己来处理不就行了。

      

      这几年认不少人,都是为了日后给阮家保驾护航的。而且,他已经算的清清儿的了,他死的那一刻,会发一条极其富有‘暗示’(明示)意味的遗言。呵呵,那个什么穿越者,就等着让殡仪馆收尸吧!

      

      转念一想,不行不行。要是这天凉王破的两人混好了,这阮家也不好保住啊。自家还和席氏财团有不少往来呢。简直要把人愁秃。

      

      因此,阮佑安对待这些小伙伴,一直都保持着度,不越雷池一分。

      

      阮意总算是回过味儿来,心中是‘九曲回肠’,面上仍是和气的请人入座,假意呵斥阮佑安:“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不是说了早些么。”

      

      阮佑安适时走下台阶:“我这不是忙么,公司事挺多的。我先上去换个衣服,马上下来。”

      

      “嗯,去吧。我和你席叔叔说点事。”

      

      阮佑安没意见,赶紧溜,转身一秒脑子才回神,隐隐发觉。

      

      席大总,不就是法国那边的华裔吗?

      

      ······不会吧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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