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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乖了 蛋黄很白 2314 2025-04-21 11:18

  

沈宴秋下车,迎面撞见在院子里浇花的苏倩。

她认得周佑川的车,一脸欣喜,“佑川去接你下班吗?”

“在餐厅碰到了,我喝了点酒不便开车,就送我回来了。”沈宴秋没提合作的事。

走过去接过苏倩手里的浇水壶,岔开话题,“我来浇,您进去吧。”

“不用。”

苏倩把水壶放在地上,走过去敲车窗,“还不下来,在上面孵蛋吗?”

本来要离开的周佑川无奈下车,关门之际停顿,将空调口的车载香薰扯下来,随手揣进裤兜。

他懒懒散散往里走,苏倩在背后唠叨。

让沈宴秋别纵容着他,都回国了还不着家,要狠狠教训之类。

沈宴秋顺着她的话,说好。

回到房间,周佑川进了自己的书房,沈宴秋直接拿上换洗衣物去洗澡。

洗完后头晕症状缓解了很多,她习惯性进书房看法律文献。

但今天无论如何都没法静下心来,肚子又犯饿,她看了一个小时后便出来。

卧室依旧静悄悄的,隔壁的书房门已经打开了,没有人。

还是走了吗......

沈宴秋收起情绪,披上外套下楼找吃的。

她平时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以前就算是觉得饿也会忍着。

因为沈家一过饭点,厨房便不会再开灶,这是规矩。

但和周佑川在一起那几年,经常被投喂,渐渐地,她就不再忍着了。

餐厅的灯按亮,走到厨房门口,里面竟然还有人。

淡淡的香味扑鼻,沈宴秋看到人时愣了下。

周佑川在洗手,衬衫挽到小臂处,水流冲过浮起的筋脉。

他抽出一张纸擦手,转过身,“发什么呆?”

“......”

她以为他走了,有些懵,现在不知该进该退。

他又发话,“去餐厅等着。”

沈宴秋没理解,“嗯?”

周佑川拿了两个碗,淡声,“做多了,分你一点。”

一锅面分成两大碗,两个煎蛋盖在表面,点缀着青菜,也算是色香味俱全。

餐厅安静,两人面对面而坐。

沈宴秋低着头,葱白的手指握着筷子,几乎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她不吃葱,鸡蛋面里也没有放。

沈家不许她挑食,她从小便尝试着接受。

后来被周佑川笑话,人有喜恶,为什么要去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没人说话,餐厅安静到只剩下吃面条的吸溜声。

周佑川几口就把面吃完,拿纸巾擦过绯红的薄唇。

他摘了腕表,手腕处嶙峋,冷白修长的手指无声敲着桌面。

身体靠着椅背,他就这么看着她吃面。

沈宴秋在他的注视下加快速度,终于吃完,起身端着碗去厨房洗。

水龙头掀开,流水声哗哗。

周佑川跟着进来,站在身后,“你会洗?”

她因为手滑碗摔了一下,发出碰撞声,吸引了管家过来。

王管家探头,看到是他们,不敢多打扰,“少爷少奶奶,放着就好,明天让张嫂洗。”

说完便捂着眼睛离开了。

沈宴秋因为尴尬脸有些发热,关掉水龙头回身。

皙白的小臂溅了水珠,指尖泛粉,她抬眼说谢谢。

周佑川堵在面前,唇边勾着淡笑,“谢什么?”

“你做的面。”

“还有呢?”

“什么?”她仰着头与他对视,心微微缩紧。

他突然倾身,慢慢的,双手撑住洗漱台边沿,把她困在包围圈里。

“能收取点回报吗?”

沈宴秋腰身往后仰,双手举起挡在胸前,眼神中片刻慌乱。

他看着她,唇边一点笑,“怕了?”

“没有。”她立刻反驳。

说着伸手拽他圈住她的手,但是力气太小,于事无补。

她偏头瞪他,“周佑川。”

他依旧带着笑意,俯身靠得更近,闻到她身上清淡的沐浴香气,“你不是想离婚吗?”

她皱起眉头,盯着他,试图理解。

良久,她回答,“是。”

尽管知道答案,周佑川听到时心依旧沉了一下。

他抬手,指尖挑起她下巴,笑,“那跟我生个孩子。”

灯光下,男人清冷成熟,眼神如火炬。

沈宴秋僵住。

她总是看不懂他。

以前是,现在也是。

......

十六岁以前,她生活循规蹈矩,一切按既定的轨道行走。

她是江城书香世家的大小姐,而他是京圈太子爷。

他们就如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按理说,永远不会有交集。

可命运牵引,他们还是相遇了。

在书房不欢而散后,她从徐少钦那里听说了他的名字。

周佑川,是京都来的周家少爷。

跟着周鸿钧来江城出差,路过徐家,被邀请进来做客。

那日大厅很热闹,坐满了客人。

沈宴秋被安排在角落,看徐家上下都对周鸿钧很是恭维客气。

她知道徐伯伯是在单位里做事,且职位不低,这样看来,周鸿钧身份还要更高些。

怪不得他儿子这么桀骜不驯,目中无人。

沈宴秋看了眼坐在主位旁边的青年。

他言行稳重斯文,神情带笑,浑身却散发着高不可攀的冷贵。

和刚才在书房的样子,判若两人。

就在她要收回目光时,青年突然偏眸看过来。

视线碰撞,来不及逃,沈宴秋眼皮跳了一下,随后看到青年朝她眨眼。

她气一下上来,转头看向别处。

有些好奇,询问旁边的徐少钦,“他比我们大很多吗?”

“没大很多,四岁吧,今年在清北读大二。”

那就是二十岁,但他身上有不该是这年龄段的成熟。

徐少钦看她好奇,便跟她说了很多。

周鸿钧只有一个儿子,因此周家未来的重担都压在周佑川身上。

他不仅从小就要接受各种锻炼培训,小小年纪还要分担家族事务。

沈宴秋听着,觉得两人还挺相似的。

沈父对她要求极高,诗书礼乐,礼教纲常,什么都要学。

唯一放松娱乐的时间,是过来徐家找徐少钦,并且有时间限制。

正想着,门口传来声音,沈父的身影出现。

他步伐很快,一脸肃色,“宴秋,该回去了。”

徐家人挽留,“有客人在,让宴秋多待一会吧。”

沈父这才注意到大厅里的客人,弓腰说抱歉,思索了一会,最后还是妥协。

只是走时递过来一记锋利的眼神。

她知道,父亲让她要规矩,别惹事。

于是后半段时间,她腰背绷直,低头顺眼,话也不怎么说了。

聊天没多久,周鸿钧要离开了,所有人起身送他们父子。

沈宴秋站在最边上,头都没抬。

一双帆布鞋闯入视线,她缓缓抬头,青年不知何时站在面前。

他说,“你像一只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凑近些,笑容蛊惑,“想飞出来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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