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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拜母

重生之赐婚 夏云云者 4849 2022-04-20 10:59

      苏问这一觉起来,感觉还不错,没有感受到宿醉的头疼感。

      

      他还记得昨晚上的事情,看向身侧,床上已经没有人了,但很明显的有人睡过的痕迹,用手摸了摸,已经凉了,应该起来挺久了。

      

      “王妃,起了吗?”窗外传来阿良的声音。

      

      苏问皱了皱眉,王妃这称呼……罢了,以前什么没被叫过,这算好听的了。

      

      “嗯,起了。”苏问坐起身来,穿上鞋,换好衣服,在阿良的伺候下开始洗漱。

      

      苏问想戴昨日那支玉簪,找了找却没找到,“我昨日戴得那支玉簪呢?”

      

      阿良回道,“王爷好像拿走了,似乎玉簪昨日不小心磕到了,王爷就拿去修补了。”

      

      苏问挑了挑眉,一个玉簪也这么节省,只好换了一个玉冠戴上,“那你们王爷人呢?”

      

      阿良笑着答道,“在等王妃您用早饭。”

      

      苏问顿了顿,他还以为今天又看不到楚涵渊人了,没想到他还会等他用早饭。

      

      苏问洗漱完便往正厅走去。

      

      ……

      

      他到正厅的时候,楚涵渊正在等着他。

      

      苏问看到楚涵渊穿着王爷官袍有些奇怪,“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会穿这身?”

      

      楚涵渊无奈地笑道,“等会要进宫。你和我,两个人。”

      

      苏问刚坐下,听到楚涵渊这话,胃口瞬间没了,早饭都不想吃了,“不是不用去吗?怎么突然又召见我们?不会是你又犯什么事了吧?”

      

      楚涵渊夹了一个包子到苏问碗里,“没有。但是我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苏问咬了一口包子,鼓着腮帮子含糊道,“他想干甚么?”

      

      楚涵渊又给苏问成了一碗粥,“他不想见到我们,但是皇后开口,他一定会同意。”

      

      苏问反应过来了,皇帝一直以来都很厌弃楚涵渊的存在,但皇后不一样,她对楚涵渊关注太多,经常会询问宫女太监楚涵渊做了什么,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关心,分明是明目张胆地在监视楚涵渊。

      

      这很奇怪。

      

      贵为后宫之主,李氏皇后有必要这样注意楚涵渊吗?

      

      之前楚涵渊的母亲地位低下,对她没有丝毫威胁,再来皇帝专宠李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全天下人都知道皇帝是个痴心人,与李氏相识于年少,一见倾心,如今更是让她宠冠后宫,恩宠不败十几年。

      

      这还真让人琢磨不透。

      

      苏问摇了摇头,这么多年都没看懂,也不求这一下就能明白这皇后打着什么主意。

      

      苏问琢磨着,“那我需要去换身衣裳吗?”

      

      “不用。王妃服不适合你。”楚涵渊喝了一口清茶,眼里含笑地看着此时把一身简单的常服,硬是穿出了贵气的苏问,勾起了唇角。苏问果然穿什么都好看。

      

      苏问颔首。的确,往常的王妃服都是给女子准备的,可能楚家老祖也没料到会有徒孙娶男子为妻。

      

      两人一起用完早饭,收拾一下就进宫去了。

      

      ……

      

      他们两个人在皇宫待了近十年,在这里行走,就算是只凭借本能也不会在偌大的皇宫里迷路。

      

      傲云国的皇宫在二十多年前曾失过一次大火,据说大火几乎吞没了整个皇宫。后来翻修,原本金色的砖瓦都换成了朱红色,白玉砖铺就的九转走廊也变成了石头路。

      

      苏问在史书上见过有前人描述曾经的皇宫。金为天,玉为地,极尽奢华。而如今的皇宫相对比起来低调多了。当然这也跟当朝皇帝有关。

      

      前朝的皇帝没有耽误政务,但也没有丰功伟绩可言,吃喝玩乐研究出一套套的,非常受史官诟病。

      

      而本朝皇帝……一心只爱皇后?

      

      苏问想到这忍不住嗤笑一声,依他看倒是未必。

      

      就比如现在这一幕看起来就颇有些滑稽,皇帝和皇后明明坐在同一张榻上,两人之间离得空间再坐三个人都坐得下。

      

      皇帝是个穿着金黄色龙袍,面目和善,留着短胡须的中年人,皇后长相温婉大方,此时一身紫色罗裙,仪态端庄地坐在旁边,身上的狐媚气质却根本掩盖不了,比起一国之后,她倒是更像是个祸国妖妃。

      

      “臣拜见皇上皇后。”苏问和楚涵渊一同行礼道。

      

      “快快平身,朕招你们来,是因为你们的母后想见你们。”皇帝眯眼笑着,快速地看了皇后一眼。

      

      苏问和楚涵渊应声,起身入座。

      

      皇后看着苏问和楚涵渊两人相偕的样子,眼里闪过暗芒,“你们父皇跟我说,你们新婚燕尔的,他不想打扰你们,我也就没有召你们进宫……”

      

      说到这,皇后顿了顿,把目光投向了皇帝,“不过想想,我们还是该见见这位儿媳不是吗?”

      

      皇帝笑着答道,“确实如此,到底还是该见见。”

      

      “……”苏问看着这两人这般行径,内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与楚涵渊同入同出多久,这两人竟然还装得好像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一样,真的是有些好笑。

      

      明明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皇后话音一转,惆怅道,“竟然都过了这么久了,白妹妹的儿子都娶妻了,是不是该让翼王……”

      

      祭拜。

      

      苏问想到了,这让他有些惊讶,皇后未免太过于关注楚涵渊和他母亲,这么大费周章召他和楚涵渊进宫就为了这个?

      

      一般失去母亲的皇子皇女们基本都会挂名在某个贵妃名下,像楚涵渊这样没人愿意认领的算是宫里头一回吧。

      

      而楚涵渊的母亲单名单姓一个白字,身份不祥,只知道是宫里洗衣坊的卑微宫女,意外被皇帝看中,临幸一夜有了楚涵渊,生下楚涵渊后就一直体弱多病,经常咳出血来,没能熬到楚涵渊记事就去世了。

      

      这个时候让楚涵渊祭拜,很难不让人怀疑其居心不良。

      

      皇帝听到这话,神情明显有片刻不自然,似是听到什么讨厌的东西,随后又笑着对皇后说,“自然,这是应该的。”

      

      随后又对着楚涵渊吩咐,“等下你就去给你母亲拜拜,把这好事告诉她。”

      

      “是,儿臣知道。”楚涵渊答应,藏在袖子里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前世皇后也让他去给白祭拜过。那时的皇后可没有现在好说话,召他入宫直接压着他就要他祭拜,还出言讽刺,说他注定是地里的烂泥,像他母亲一样迟早要烂在地里面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而她现在竟然还端着一副端庄的模样,还愿意假装好人……

      

      他多半是沾了苏问的光。

      

      楚涵渊看了看身旁的苏问,苏问此时面上挂着微笑,眼里饱含舔犊之情地看着皇帝皇后。

      

      楚涵渊淡定地移开视线,面上神情毫无波动,实际上强忍着笑意。

      

      能重来一次,再看到苏问这样’阴奉阳违’,还真的是不亏。

      

      苏问和楚涵渊又陪着皇帝皇后坐了一会,就请辞离开了。

      

      ……

      

      这是个连匾牌都没有的宫殿。

      

      很难想象在皇宫中会有这样的宫殿,像冷宫一样偏僻凄清,但四周又都种着四季青,不像是没人居住往来的样子。

      

      而宫殿内竟然还挂着白绫,正中间的台子上摆放着楚涵渊母亲的木牌。

      

      苏问看了看地面和墙壁,发现并没有很多灰,可以看出经常有人打扫。

      

      苏问撩了撩垂下来的白绫,摸起来只是很普通的丝绸,“你看这,那两位竟然会专门帮你保留这宫殿,还派人每天打扫,你不觉得奇怪吗。”

      

      楚涵渊笑着,帮他抬起面前挡住他视线的白绫,“他们做什么我都不奇怪。我们随便走走,就回去吧。”

      

      “你真的不拜吗?”苏问明白,楚涵渊其实对母亲感情不深,跟皇帝皇后关系也淡,没有必要真的就照做了。

      

      苏问摇了摇头,“哎呀,随便你了,反正我是不拜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两安的什么心,但是被强迫着来做这种事情,只会让我感到不舒服。”

      

      楚涵渊宠溺地看了他一眼,“不想做就不做,我也不做。”

      

      “你母亲当年和皇后交好吗?”

      

      “不知道。”

      

      苏月摸了摸这柱子的纹路,虽然有专人打扫,但这些缝隙里的灰做不了假,“我觉得吧,她们两个估计连面都见不到几面,这宫殿不是这几年才办起来的吧?应该很久之前就有了,这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

      

      苏问狠狠挖了他一眼,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楚废物。

      

      楚涵渊接收到了苏问的怨念,无奈地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前世他也没关心过这些事,左右只是一些情感寡淡到没有的陌生人,他关心的至始至终可只有眼前这个人。

      

      “好了,我们出去吧。监视我们的人看到我们进来了应该就回去汇报了,我们可以走了。”楚涵渊推着苏问就往殿外走。

      

      待两人出去后,殿内空无一人,只有白绫在空中随风飘动着,风吹起一波又一波的白浪,呼啸扫过窗帘的声音似是哭声,在殿中回响着。

      

      堂前经过的一太监看这殿的门是敞开的,赶紧上前把门关上了。

      

      大殿中又恢复了黑暗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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