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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第一次

强制占有 加菲尔德 6236 2022-04-25 09:22

      “黎北晏。”贺琮喊他的名字,声音冷硬。

      

      黎北晏很久没听到贺琮这么生气地喊自己名字,后背冒了层冷汗,他强压下害怕装作巧遇的样子朝贺琮笑着说,“你怎么在这儿?”说着低头看了看时间,“都这么晚了。”

      

      贺琮神情阴郁,迈开长腿急速向他走去,大衣下摆被风带着大幅度扫动。仿佛黎北晏就是一只激怒他的猎物,下一刻将被他拆骨入腹。

      

      黎北晏吓到了,想往后退,手腕却被贺琮用力抓住,“疼......”

      

      男人咬牙切齿,“你特么去哪里了?”

      

      “你先放开我。”黎北晏觉得自己手快断了,“很痛!”

      

      贺琮眼眸一沉,把他双手反剪在背后,轻轻一送,把他拉到怀里。

      

      “贺琮!放开我!”

      

      “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贺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黎北晏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出去和同事聚餐招谁惹谁了?

      

      “说话!”贺琮大吼,声音震得黎北晏耳朵疼。

      

      “年级主任组织的聚会,大家都去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

      

      “忘记带了,你松手行不行,我不舒服。”

      

      只听到贺琮冷哼一声,低头凑过来,“昨天也忘带了?”磁性的声音仿佛从喉咙挤出来,字字带着质问。

      

      被贺琮反剪住双手被迫靠进怀里的姿势太别扭,可黎北晏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反而被他钳制得更紧。

      

      “说话。”

      

      贺琮视线狠戾,盯着黎北晏像要把他整个人看穿,黎北晏忽然想起当年大学军训的时候,男人一身军装,随意地站在千百人里,一双眼睛也是这样看着他。

      

      然后他在那个炎热的夏天被贺琮收拾得蜕掉一层皮。几乎条件反射般,黎北晏后背发凉,起了一身寒意。面对贺琮时语气软了下来,他说,“这两天休息,我没注意看手机。”

      

      绝对不能在这个关头跟贺琮说实话,会被他整死。

      

      话音刚落,贺琮的眼神变得比之前还危险,他咬牙道,“黎北晏,不准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件事,我提醒过你几次?”

      

      “......”

      

      “恩?”贺琮从鼻腔里哼出声音,吓得黎北晏腿软。

      

      “很...很多...次.....”

      

      黎北晏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压低,装出无辜的样子,下一刻却被贺琮拉扯起来,抱进了兰博基尼里。

      

      “唔......放......放开我。”他挣扎着打他,贺琮那身肌肉跟钢板似的,把他的手震麻了,男人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黎北晏恐惧地睁大眼睛,贺琮他抬起头,看着他的目光邪气极了。他心底涌上不好的预感,伸手想把他推开。

      

      等他翻身的时候,贺琮已经锁了车门,“这次我一定不会饶过你。”

      

      他用一句话宣判了黎北晏身体的死刑。

      

      ……

      

      ……

      

      许久后,车厢内一时无人说话,黎北晏望着车顶,不愿看他。贺琮也不在意,搂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小腹上拍。这个动作太亲密,黎北晏很不喜欢,于是把目光收回来,看着贺琮说,“可以放我走了?”

      

      他摇摇头,把黎北晏得更紧。“何必呢,贺琮,这么多年你不就是做这件事吗?现在做完了,你也该放过我了。”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些话的时候,黎北晏竟然觉得心很痛。

      

      明明他跟贺琮不是这样的。

      

      明明他那么信赖贺琮。

      

      车内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听不到。黎北晏没再说话,跟着贺琮一同沉默。等他眼皮都要困得粘在一起时,腰上的手再次收紧,贺琮的声音终于响起。

      

      冰凉的,甚至带着一点失望的声音。

      

      “黎北晏,在我这么爱你的七年里,你一直都是这样想我的?我对你的执着,对你的非你不可,在你眼里只是我想拥有你的身体?”

      

      “......”

      

      “是我对你太宽容了,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心?”

      

      贺琮一直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可现在,黎北晏却看到他红了眼睛,那么悲伤的样子。

      

      后来贺琮再没和黎北晏说过话,去浴室清理后,贺琮把他抱回床上,关门离开。

      

      黎北晏翻身背对大门,固执地觉得这样就能和贺琮拉开距离,心里很委屈,可又觉得这样的情绪很可笑。有什么可委屈的?两个人都爽了,本来就没有感情,难道还指望对方把你当恋人一样亲吻安慰?

      

      这样洗脑般的反复对自己说着,黎北晏后半夜终于入睡。可能身体被使用过度,他睡得很不安稳,迷迷糊糊间感觉到床铺下陷,有个人坐在旁边,一直看着他。

      

      黎北晏翻身背对他,手紧紧拽住被子。

      

      一夜无梦,醒过来的时候屋里没有人,饭厅餐桌上有一盅小米粥,正冒着热气。贺琮不会做饭,粥大概是他能力范围内唯一能做成功的东西。

      

      黎北晏没有胃口,把它收了倒进垃圾桶,去浴室洗漱时看到脖子上布满痕迹,嘴唇也被咬破了,明显肿了起来。

      

      黎北晏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想起昨天贺琮说的话,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么多年他身边的人也不少,对自己顶多算是求而不得的一点喜欢,现在已经上过床,他不会再来了。

      

      就当是拿身体偿还这些年贺琮对他的照顾。

      

      黎北晏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开车回家,可能是脸色太不好看,王女士拿温度计在后面追着他量体温。幸好贺琮善后工作做得不错,黎北晏除了浑身酸软没有其他不舒服。

      

      想来贺琮身经百战,做起这些事得心应手。

      

      天很快就黑了,吃完饭黎北晏陪黎爸爸在客厅看新闻,老实说他对这些不感兴趣。

      

      和南屿还没分开的时候,也是这样,工作结束后他拿平板看当天的财经热点,黎北晏枕在他腿上看漫画。最开始黎北晏也试着向他卖安利,南屿歪头看了眼封面,摇手拒绝。

      

      没多久黎北晏就放弃了,倒是贺琮不知道从哪儿搞来几大摞漫威的古早漫画,一手抓着程夏衣领,一手拉住黎北晏胳膊,把他们拖到后备箱每人分一摞,扛回黎北晏的书房。

      

      那天晚上南屿回来,在电梯口碰到正要离开的贺琮。

      

      黎北晏记得当时南屿的脸色很不好,贺琮双手插进裤子口袋背对他朝黎北晏眨眼,笑得很得意。之后南屿便对黎北晏发起冷战,整整一个星期。

      

      南屿从小就长得好看,工作后他把额前的头发全部往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英俊的五官,整个人性感到死。可当他那张脸沉下来跟黎北晏冷战的时候,黎北晏整个人都得小心翼翼的,希望他快点消气。

      

      说起来每次和南屿发生矛盾,都跟贺琮有关,他总是满脸无辜,说不关我的事啊,这男的太小气了。

      

      现在黎北晏和南屿分手,贺琮龇牙咧嘴地露出真面目,哪还有从前半分无辜的样子。

      

      外面忽然传来汽车轮胎碾过来的声音,窗户投射出黄色的灯光,很快又黯下去。有人来了。

      

      王女士正敷着面膜,黎爸爸起身去玄关开门。贺琮手里抱着很大一个纸箱子,修长的西装裤管边放了满满三箱水果,他对着两个老人微笑。

      

      “叔,今天工作结束得早,我特意去给你和阿姨挑了年货。”

      

      黎爸爸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接过贺琮手里的东西,“叫手下的人送来就行了,怎么还大晚上亲自跑过来。”

      

      王妈妈也迎上去,亲热地问他,“贺琮你吃饭了没有,今天阿姨烧了牛肉,你要不要吃点。”

      

      “我一下班就往这边赶,还没来得及吃饭。”贺琮熟练地把大衣脱下来挂好,视线扫过来,盯得黎北晏后背发烫。

      

      “北晏,赶紧去给你贺琮哥哥把饭菜热热,人大老远过来别把肚子饿坏了。”

      

      要不这人怎么能年纪轻轻当大老板呢,都不用回去就知道黎北晏不在家,直接往郊区跑。怕大晚上来李加父母觉得奇怪,带了一车年货,可怜兮兮地说还没吃饭。

      

      这下老人对他只剩心疼了。

      

      厉害……

      

      南屿要有他一半心计,也不至于在这家里受冷落。

      

      黎北晏不自在地摸脖子,手指碰到柔软的羊毛质地才想起穿了高领毛衣,痕迹全被遮住。他把剥到一半的橘子放回果盘,站起来拒绝。

      

      “我去睡了。”

      

      黎北晏没去看站在旁边的贺琮,估计脸色很不好看,绕开他从沙发另一边上楼。第一次在父母面前对贺琮冷脸,父母都有些懵,等黎北晏都要打开卧室门了,才听到王妈妈在下面说:“这孩子今天怎么了,贺琮你先坐,吃了饭我去说说他。”

      

      黎北晏进屋把贺琮的声音关在外面,心里非常烦躁。大晚上来这里来做什么?昨天晚上还不够吗?

      

      他都已经做好从此再也不和贺琮见面的准备了,结果没几个小时他就开车追到贺家老巢来。

      

      似乎黎北晏跟贺琮之间隐隐存在的那条界限,从他跑到西苑等他的那天晚上开始,渐渐模糊,像被谁轻轻地吹口气,消失不见了。

      

      从前旁观他和南屿在一起的男人,再也不沉默,撕开那层伪装对黎北晏步步紧逼。他一有想逃开的念头,贺琮就会追上来把他按住,让黎北晏只能在他的领地里。

      

      黎北晏又想起那年的军训,贺琮的皮肤被日光晒出好看的麦色,帽沿下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问:“黎北晏,你真的要和他在一起?”

      

      那个时候的贺琮,在黎北晏心里就是一个严肃的人生导师,他像父母一样管教自己,无数次把他从叛逆的边缘拽回来。黎北晏怕贺琮,以至于没有发现他双眸里浓厚的欲望。

      

      “我……我喜欢南屿,他也喜欢我。”黎北晏是这样回答贺琮的。

      

      然后看到贺琮那张脸极速朝自己靠近,腰被他搂住跌进他坚硬的怀里,嘴巴被贺琮狠狠吻住。

      

      黎北晏的初吻,在那年的仲夏夜晚,被贺琮夺走。放开他的时候借着路灯昏暗的光线,黎北晏感觉到贺琮的情绪很难过。

      

      “黎北晏,明明先来的人是我……”

      

      “……”黎北晏忘记说话,不知道是先震惊刚才那个霸道的吻,还是现在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一直陪着你,在等你长大。你怎么能和南屿在一起……”

      

      后面发生的事黎北晏忘了,只记得第二天部队从学校撤离,贺琮脱了那身制服,离开队伍一个人坐进兰博基尼,车子从校园大道呼啸着开出去。

      

      南屿不知道这件事,黎北晏没告诉他,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贺琮竟然喜欢自己。

      

      楼下很快安静,大概是吃完饭收拾好了,陆续有人上楼。两个老人房间在最里边,给贺琮留的房间在黎北晏正对面。他从行李箱拿出睡衣,钻进浴室洗澡。

      

      洗完出来黎北晏看见贺琮坐在他床上,拿起手里的东西朝他摇了摇。

      

      “过来,我给你上药。”

      

      “不用了。”黎北晏站在浴室门口,一只脚光着还没来得及穿鞋。

      

      贺琮走过来在他面前蹲下,一只手拿拖鞋另一只手拖住黎北晏的脚,“待会儿感冒了,快穿好。”

      

      “……”

      

      他站起来,把药膏打开挤在指尖上,歪着头轻轻地擦在黎北晏嘴角破皮的地方。比他高的缘故,贺琮弯着腰,脸凑过来离他很近。

      

      黎北晏偏开头,嘴唇从他手指擦过,往后退一步靠在浴室门板上。

      

      退无可退。

      

      “你跟过来想做什么?”

      

      贺琮伸手撑在门上,把他整个人圈进怀里,“七年了,你现在才问我想做什么。”

      

      他弯腰吻下来,药膏的薄荷味弥漫在唇齿间。黎北晏伸手想要推他,被贺琮抱着,紧紧贴着没有一丝缝隙。

      

      黎北晏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和贺琮接吻了,和南屿分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再也没有顾虑,想做什么立刻就行动。

      

      分开后贺琮捧住他的脸,说,“黎北晏,不管你以前喜欢谁,现在全部忘掉,眼睛看向我,只准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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