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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拜访

改造渣王爷计划 叮咚 4525 2022-07-08 15:28

      翌日。

      

      天色将明,季兰殊便已站在厢房前的空地上练武。

      

      他手里提着柄剑,动作间如行云流水,剑气却森然凛冽。晨光中,他英眉入鬓,凤目亮若朗星,身姿高挑挺拔,神仪明秀,透过衣裳隐隐闪现出的肌肉极具爆发力。随着他舞剑的动作不断加快,剑影与晨晖相映,便如那九天神将降世,整个人充斥着力量之美与无尽的诱、惑。

      

      许是练了有一会儿,他额前成滴的汗珠从脸颊处滑落至线条清晰锋利的下颚,在他急转一剑回刺中,才猛然洒落。

      

      墨书在一边看得两眼发直,喉结下意识不住地滚动,心中更是激起一阵阵悸动。

      

      这世间竟有如此性感的男人!他还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大昭朝位高权重的王爷,真真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这样尊贵的人此刻就站在自家的别院里,离自己如此之近!

      

      墨书痴痴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眼中燃起势在必得的火焰。他一定要跟在楚王爷身边!见过这等优秀的人,他已经无法再将目光移开半分!

      

      季兰殊挽了个剑花收势,一回头,就见靠在门边朝这边看的墨书。

      

      他接过奴仆递来的绢子擦汗,见墨书还盯着自己看个不停,挑眉问道:“墨书这么早就过来,可是有事要与我相商?”

      

      墨书脸色霎时红彤彤一片,简直可与朝阳媲美。他声如蚊蝇,“我,我来请子砚兄用早膳。”

      

      季兰殊对墨书娇羞的神态视若无物,这样的表情他见多了。不说别的,就他府里那些个美人见到他后,个个皆是如此。

      

      不期然又想起昨日那惊鸿一瞥的少年。似乎只有他在面对自己时,显得十分冷漠疏离。

      

      季兰殊勾唇,兴味地笑了起来,心中竟起了一丝想要再见到那少年的渴望。

      

      墨书见眼前的人对自己微笑,心中泛起无边涟漪,他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这一动,墨书就发现王爷唇边的笑意已然消散,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冷凝,上位者的压迫感顿时扑面而来。

      

      墨书被这气势压迫得浑身一颤,后退数步,低下头不敢言语。

      

      季兰殊径自越过他,走进厢房洗漱。

      

      墨书不敢离开,站在门口处等待。

      

      两刻钟后,季兰殊走了出来,墨书如那小媳妇儿般安静得跟在男人身后,一起去了正厅用早膳。

      

      季兰殊用过早膳,脸上露出丝微笑,对墨书说:“这几日,多谢墨书款待,只是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墨书一惊,立刻问道:“王爷要走?!是要去哪?”说完,见楚王爷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中慌乱,立刻抿紧双唇。半晌,终是抵不过心中期盼,又问:“可否带上墨书?”

      

      季兰殊站起来,随意瞥了他一眼,便往外走,“你若想跟着我,只需待在这等着便是,到时候自有人来接你。”

      

      墨书愣愣地看着季兰殊离去地身影,心中顿生火热。即使听明白了王爷的意思,他也忍不住雀跃不已。

      

      即使是侍妾,那也是楚王府上的侍妾!能攀上这层关系,于他,于齐家,都是莫大的恩赐!

      

      季兰殊骑着马,一路上沿着暗卫留下的记号,直奔落霞镇。

      

      进了小镇,他并不着急去那位大儒府上拜访,而是挑了家看起来勉强能入眼的客栈,开了间上房。他再一次沐浴更衣,又吩咐手下将早已准备好的礼品拿出来,才整了整仪容,亲自提着礼品,抬步朝外走去。

      

      季兰殊在官道上慢慢行走,见到道路两旁绿油油的稻田,田边上的农夫三三两两的分散着正在耕作。官道上也不时有挑着担子做些小营生的小贩路过,他的心里忽然变得安静又平和。

      

      皇兄自登上大位之后,励精图治,这几年颇见成效。

      

      他由衷生出一股自豪之情。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他脸上的欣然之色又慢慢淡去。

      

      樊家村离镇上不远,季兰殊不过走了小半个时辰,就见到这座村落。

      

      他走到村头的大树下,弯腰向一位老妪问清了路,遂朝着樊大儒家走去。

      

      季兰殊一路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了大儒的家。站在一座院子前,他抬手扣了扣门,便等在一边。

      

      不多时,院门开了,一个小姑娘站在门内,睁着一双不挑自翘的杏眼好奇地看着来客。她梳着双鬟髻,圆而大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警惕之意。小姑娘客气的问道:“公子,您找谁?”

      

      季兰殊低头一瞧见小姑娘的眼睛,心里就突了一下。

      

      像!太像了!这双眼睛与昨日那少年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他心里抑制不住的猜测起了某种可能,面上却露出柔和的笑意,温声道:“在下顾子砚,京城人士,前来拜会先生。”

      

      樊如芸上下打量了来客一眼,见人衣着华丽,相貌英俊。想了想,道:“贵客请稍等。”随后将院门一关。

      

      季兰殊何时吃过闭门羹?然而他心中非但不恼,还十分新奇。过了片刻,院门又开了,那小姑娘侧身站在门内,福了一礼道:“贵客请进,家母在正厅等你。”

      

      季兰殊踏进了这座小小的院落。一进了院子,就看到了正房,两边各有东西厢房,西厢房边还有个小厨房。院中种着应季的花卉,院墙处还种着两颗不大的槐树。

      

      这座宅院虽小,但胜在干净,整洁且绿意盎然。

      

      樊如芸将来客引至正厅门前,做了个请的姿势,就去给客人上茶。

      

      季兰殊看向门口,就见有位妇人从正厅里缓慢走了出来,他立刻快步上前,恭敬地给妇人行礼:“在下顾子砚,见过樊夫人,此番冒然前来,叨扰樊夫人了。”

      

      林氏侧身避过,轻声道:“顾公子不必多礼。”

      

      季兰殊抬起头,看清了妇人的相貌,心中的猜测成了真。

      

      没想到,他与少年竟然有着这样的缘分!季兰殊心中暗喜。

      

      两人入了座,樊如芸端着茶走进来,将茶放在桌上后,便又退了出去。

      

      林氏看着眼前气度不凡的青年,问道:“不知顾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若是因亡夫而来,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

      

      季兰殊闻言,面露悲切,叹道:“樊夫人有所不知,我自幼顽劣,十岁那年曾被拐子给捉住,差点丧命。那时恩公恰巧经过,将我救下。我回了家,想要报答恩公,恩公却未曾留下姓名。这些年我费尽心思,才打听到恩公道名讳,得知恩公曾是二十年前名动京师的状元郎,被先帝封为太子少师。不知何因,恩公忽然隐退。因此,我又失去了恩公的联系,时至今日,我才知道恩公已经仙逝。这实在是……”

      

      林氏静静地听着季兰殊的自述,待他说完,林氏已是眼角微红,她将茶端起,掩饰般地喝了一口,道:“逝者已去,顾公子不必挂怀,公子今日上门来,便留下用膳吧。只是小妇人家中清贫,望公子莫要嫌弃。”

      

      季兰殊连忙道:“不敢不敢,子砚听闻恩公家中有一对儿女,便带了些小玩意儿来,给弟弟妹妹们把玩一番。”

      

      说着把手边的礼盒递了过去。

      

      林氏道:“顾公子有心了,但我收受之有愧。公子拿回去吧。我家相公虽救了你,相信也并不是为了图回报。”

      

      季兰殊语带坚持,“樊夫人,这只是子砚一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十年前,恩公救了我,给了我生机。如今,我已长成,也想为恩公尽一份心意,请樊夫人莫要再推辞。收下吧。”

      

      林氏微微一叹,只好点头。

      

      季兰殊似是不经意地问道:“方才那可是恩公的千金?小小年纪行事就知进退,可真是难得。不知她的哥哥又如何?”

      

      林氏闻言,秀美的脸上首次露出了笑容,她语气里带着骄傲:“奕儿自小十分优秀,十五岁就考中了秀才。如今十六,他原本准备去游学,再去参加乡试,只是……这一年来苦了这孩子了。”

      

      季兰殊有些吃惊,没想到那少年竟如此优秀,心中不觉更是意动。

      

      他忙收敛住心神,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林氏,发现她脸色蜡黄,气息不稳,立刻猜到林氏应是正生着病。

      

      他想了想,说:“子砚观樊夫人气色不佳,不知可有看过郎中?”

      

      林氏笑道:“并无大碍,只将养着便可。“

      

      季兰殊看了看天色,站起来向林氏笑道:“樊夫人,保重身体。子砚不敢过多叨扰,这就告辞了。”

      

      林氏精神不济,稍作挽留。见他去意已决,于是拖着沉重的身子站起来,将人送至门口。

      

      季兰殊走出小院,回身看去,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暗芒。

      

      他对樊夫人所言非虚,他确实费了很多心力去寻找曾经救过他的樊世英,只是天不遂人意。他还没来得及报恩,恩公就已经离世。

      

      无妨,如今恩公的家眷还在,他尽力给予帮衬即可。

      

      更可况他对恩公之子一见倾心,他相信这便是天意。

      

      季兰殊心情颇为美妙,转身朝来路走去。

      

      看来,他要想个好借口,推辞皇兄即将命他进京的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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