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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三、被方佑生抓走啦!

漂亮狐狸与孤狼捕快 Mous1kaaa 4276 2022-07-11 11:09

      上一次别人帮陆歌识梳毛,好像还是在小时候,领养自己的虎妖随意地用爪子倒腾了几下,就算是替他梳过了。

      

      而此时方佑生拿着一把宽齿木梳,仔细地替陆歌识梳他的尾巴:“狐狸不该最爱美了吗?怎么尾巴上的毛都打卷儿了?”

      

      “那都是你们的臆想!”陆歌识舒服地闭着眼睛,脑袋上的耳朵放松地耷拉着,“我既没有银两、又居无定所的,哪儿来的时间和心思去管尾巴乱不乱啊?”

      

      “尾巴都乱了,还怎么去勾引人?”

      

      “不准乱说!我不勾引人的!”陆歌识听见这话,登时变了脸色,把大尾巴抱在自己怀里,瞪着方佑生:“你堂堂捕快,怎么可以张口就污蔑妖?”

      

      方佑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挑眉问:“那为何会有这样的流言?”

      

      “人家说,你便信吗?”陆歌识细弯的眉毛皱成一团,赌气地将自己的耳朵和尾巴收了回去。

      

      方佑生扣着他的腰,不让他起身离开:“生气了?”

      

      陆歌识气鼓鼓地:“我哪敢生您的气啊!”

      

      “是我不该乱说。”方佑生竟然直接承认了错误,而很快,陆歌识就知道了他这样做的用意,“尾巴,还没梳完。”

      

      “我不!”陆歌识撅嘴,“我要睡觉了!你松手!”

      

      方佑生不语,眉头微蹙,定定地看着陆歌识。

      

      不过半秒,陆歌识就泄了气,下意识伸着食指在方佑生胸膛上画圈圈,怯懦道:“我困了……”

      

      “下不为例。”

      

      好在方佑生最后还是放过了他,陆歌识一头扑到柔软的被褥上,发现这床比自己以前在匪帮睡的床还要软后,兴奋地在床上打滚,连陈伯来敲门也没听见。

      

      “少爷!”陈伯于是喊道。

      

      “哎!”陆歌识跑过去开门,边道,“陈伯,您喊我歌识就行。我就是个奴才,不用喊我少爷。”

      

      陈伯但笑不语,也并未改口:“少爷,热水已经给您备好了,可以去沐浴了。”

      

      “沐浴?!”陆歌识挽住陈伯的胳膊,亲昵地笑,“我要去!”

      

      方佑生也太有钱了吧?

      

      陆歌识将自己从头到脚都泡得粉粉嫩嫩的,才心满意足地从浴桶中出来。他穿上陈伯给自己准备好的一袭新衣,看着似乎又白了一度的自己,在心中感慨道。

      

      要是能一直在方佑生家里做小厮,似乎也还不错?

      

      不行不行,我陆歌识可是要行走江湖做侠士的!怎么能甘愿休憩在这方寸之地?

      

      身上的蚕丝被保暖又轻薄,陆歌识内心没挣扎多久,就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竟是一夜无梦。

      

      早膳仍旧没有蔬菜,倒是有一些甘甜的水果。猪肉和牛肉在经过煎炸烹煮后齐齐地堆叠在一个青瓷圆盘上,边上摆着两碗热腾腾的鱼片粥。

      

      陆歌识一打开房门就闻见了醇厚的香味,他眼睛都还未全部睁开,脚下就已经顺着香味一步步走到了饭桌前。

      

      “咳咳。”

      

      陈伯突然的咳嗽打断了陆歌识拿起筷子的动作,陆歌识揉了揉眼睛,迷茫地看向陈伯。

      

      “方爷还未过来。”

      

      原来还得等他一起吃,讲究可真够多的。

      

      方佑生衣冠熨帖地走进厅堂,一眼就看到了头发乱糟糟、衣服也乱糟糟的陆歌识,他颇不满意地让陆歌识回房整理好衣冠再出来,却被有起床气的陆歌识反呛了一句。

      

      “这是在家里,我又不出去!快点落座,我饿了!”

      

      半晌,吃饱且清醒后的陆歌识与方佑生面面相觑:“我……我现在去换衣服。”

      

      方佑生还没吃完,他细嚼慢咽地将一块牛肉吞下,道:“知道以下犯上最轻该打多少板子吗?”

      

      陆歌识咽下恐惧的口水——他是见过人被打板子的,哪怕只有二十杖,也能让那种糙汉子皮开肉绽,更别提像他这样的小狐狸了!

      

      “我错了!”

      

      陆歌识到方府后,别的不会,认起错来比谁都快。

      

      这次他直接跪在了椅子上,双手谦卑地放在膝盖上,额头磕在台面时发出不小的声响:“我不想挨板子!”

      

      他听见方佑生似是笑了一声:“额头都要被你磕破了。”

      

      陆歌识微抬起头来,看向方佑生:“您别罚我,我就是把头磕破也值了。”

      

      “你啊……”

      

      方佑生叹了一声,没有把话说完。他放下筷子,再次吩咐过陆歌识以后便匆匆出了门。听陈伯说,方佑生这几日都在忙同一个案子,晚上不一定会回来用膳。

      

      这不是正巧么?

      

      陆歌识勤勤恳恳地将方府的每一寸地都扫了个遍,还和几个小厮交上了朋友;晚膳时没见方佑生回来,他便兴冲冲地和陈伯说了一声自己要出去吃,然后三两步跑没了影。陈伯追都追不上。

      

      青雀楼名气不小,这个时间点已是人流如云。一楼尽是些喝花酒的,陆歌识提前打晕了一个出去透风的小倌,换上了对方的衣裤和面罩,在二楼的偏房外头等着目标出现。

      

      小倌的衣服是半丝半纱织的。

      

      从白皙的肩头到瘦削的后背都蒙着一层茶金色的纱,但到了前胸和腰胯这儿,却又变成了不透明的丝绸,高开叉的旗袍似的随着步伐飘飘荡荡,露出细腻的大腿和脚踝,脚踝上还要系一串绑着铃铛的红绳,叮叮当当地响一路。

      

      这露得是不是有点多?

      

      等了许久也没见到人来,陆歌识有些没安全感,心道鸦婆婆的预言不会失灵了吧?

      

      他蹲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想着这里这么乱,应当不会有人在意自己,却还是被迷路的醉鬼盯上了,拉拉扯扯地要把他带到房间里去。

      

      那醉鬼手脚不干净,陆歌识气得甩了他一巴掌,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这一巴掌彻底激怒了对方,但陆歌识不想被人发现自己是假扮的,匆忙要溜;慌乱之间,男人一脚正中他下腹,陆歌识疼得卧倒在地,没了反抗的力气。

      

      “停手。”

      

      陆歌识瘦削的身前落下一片阴影,竟是方佑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陆歌识疼得睁不开眼睛,只听那醉鬼似乎又叫骂了两句,紧接着响起的就是和自己坠地时相同的闷哼——甚至更加惨烈。

      

      方佑生将陆歌识抱起来之后,用宽大的衣袖将人几乎整个罩住。

      

      他淡淡瞥了一眼赶过来的老鸨,见对方似乎想弄明白是手底下哪个拎不清的小倌闹的事端,便不动声色地将陆歌识罩得更严实,丢给人一锭银子后,走进了旁边的房间。

      

      陆歌识说不清是刚刚倒在地的时候更害怕,还是如今面对上脸色铁青的方佑生更害怕。他用手边的被褥将自己裹紧,狐狸眼睛闪烁,闷闷地和方佑生说“对不起”。

      

      “对不起?你有何对不起我?”

      

      方佑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陆歌识的错觉,他总觉得男人的眼眸里闪着猩红的光。

      

      陆歌识低下头,恨不得把整个脑袋也蒙起来:“我……我不该擅自出来的。”

      

      “不要避重就轻,陆歌识。”

      

      方佑生慢条斯理地从衣袖里抽出一卷细鞭,“啪”地一声,结实的一鞭子甩在陆歌识身旁的一寸,将那花红的褥子破开了一道缝。

      

      陆歌识没忍住惊叫了一声,他抱住自己的脑袋,飞快地缩到了床角,靠着墙面瑟瑟发抖。

      

      “说话。”

      

      又一鞭子甩在陆歌识脸侧的墙面,陆歌识眼泪汪汪地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嘛……”

      

      “慢慢说。托你的福,我们可以待在这儿一晚上。”

      

      方佑生见他终于准备开口了,便放下鞭子,转身倒了杯水,翘着二郎腿在床前坐下,悠悠地抿了口茶。

      

      “等一下……肚、肚子疼。”

      

      陆歌识本来是真的准备要开口了,却不曾想到自己的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且愈演愈烈。

      

      他脱力地倒在床上,不过多时,便起了一身大汗。

      

      方佑生一开始还以为他又在作妖,待陆歌识倒下才发觉不对劲。

      

      他唤了两声陆歌识的名字,见人没有反应,直接用被子将陆歌识裹着抱了起来,翻窗跃出了青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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