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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道侣卷第三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03

      “不好了!凌霄仙尊不见了!”

      

      小童照旧前来凌雪峰送药,不多时,他仓皇地从洞府中跑了出去。

      

      ——

      

      凌霄仙尊被人掳走失踪的消息一经传出,那些翘首期盼傅煜修嫁给妖魔两主,妖魔两界能够撤兵的宗主们差点没厥过去。

      

      最愤怒的当属太归宗宗主,虽然他不愿让傅煜修身饲妖魔,但傅煜修被人神不知鬼不觉从太归宗掳走,却也是奇耻大辱!更何况谁也不知道掳走傅煜修的是人是鬼!

      

      凌霄仙尊失踪,太归宗该如何跟魔尊和妖主交待!修真界已经受不起任何动荡,更别说直面两界至尊的怒火!

      

      修仙界惶恐不安地等待妖魔两主问责降罪,但谁成想,他们还没等到妖魔两主发怒,魔尊和妖主不知为何突然间闹掰,驻守修仙界的魔将和妖将起了内讧,先打了起来。

      

      妖魔两界这一出窝里斗狗咬狗,看的修仙界众修士目瞪口呆,满肚子疑问。

      

      有修士怀疑凌霄仙尊失踪与妖魔两主有关,毕竟魔尊妖主看起来都不像是愿与他人共享道侣的人,凌霄仙尊在合籍大典前失踪,说不定是哪位至尊的手笔。

      

      这么想来魔尊和妖主闹掰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管怎么说,妖魔两主不合,两界大动干戈,都有利于修仙界,最好妖魔两界闹个两败俱伤,好让风雨飘摇的修仙界喘口气。

      

      “师尊,在哪?”

      

      魔界至尊亲临妖界,毁了大半妖皇殿,玄色的衣摆掠过断裂的檐角,满身冰寒的魔尊如同深渊降临,他踏着满地废墟,所到之处皆化为煙粉。

      

      “万仞阙,你有病?”

      

      一袭红色羽衣的凤倾绝踩着如烈火燃烧的毕方鸟,他素手翻转挡住万仞阙的攻击,金色手环叮叮当当碰撞,美的惊心动魄,他轻启唇,略有嗤笑之意。

      

      “师尊在哪不该是我问你?你与其质问我,不如想想你自己干了什么。”

      

      魔尊似蛇类般冰冷的金色竖瞳落在凤倾绝身上,“不要耍花招,你我曾立过神魂契,师尊不属于你我任何一个人。”

      

      “不需要你来提醒我,我既答应与你共享师尊,便不会做出毁约之事。我再跟你说一遍,师尊不在我这里,哪怕你毁了整个妖界你都找不到他。”

      

      “相反,我倒是有个问题要问你。”毕方鸟向下降临,伏在废墟中落下羽翅,凤倾绝踏着毕方鸟羽翅落在万仞阙面前,那漫不经心绝艳的美人面寸寸冷下。

      

      “为何动我,师娘。”

      

      魔界有一秘密绝杀令,诛杀凌霄仙尊道侣,祁念想。

      

      传闻魔尊和妖主在妖魔交界处凶狠地打了一场,打的昏天暗地,山海颠覆,天地为之颤抖,真真的神仙打架。

      

      虽然不知道魔尊和妖主这场战斗谁胜谁负,但是两败俱伤定是跑不了,修仙界听闻此事后狠狠松了口气,魔尊和妖主闹僵,得有一段时间顾及不了修仙界,给他们留出转圜的时间。

      

      妖魔两界一打就是半个月,这时间一久修仙界各宗发觉凌霄仙尊似乎不在魔尊和妖主手中,不然魔尊和妖主不会边打架边派人去各界寻凌霄仙尊的踪迹。

      

      各宗震惊了,凌霄仙尊若不是被妖魔两主带走,那会是哪位勇士劫走了凌霄仙尊!

      

      敢在妖魔两主手中抢人,不知该说不要命?还是不要命?

      

      不要命、祁念想勇士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此刻他正在一只死透的麟龙面前,拿着水囊接麟龙的心头血,接好后他满身是血的直起身,他起身的动作太大扯到了背后的伤,差点没站稳栽了下去。

      

      他低喘了口气,扯掉身上破破烂烂被血浸透的外袍,一步深一步浅地离开被烈阳笼罩的荒原沙漠。

      

      黄沙漫天,烈阳被黄沙遮盖,伸手不见五指,大荒原向来人迹罕至,离大荒原最近的边城也不能称之为城,破败腐朽更像是荒凉的小镇。

      

      大风烈烈,悬挂在酒馆外沾血的酒字旗被吹的七零八落,浓烈的血腥味从大门关闭的酒馆内传来,大门隔绝呼啸的狂风,酒馆内妖魔听着狂乱的风声坐着人肉凳,吃酒饮肉,好不快活。

      

      边城荒凉人修稀少,妖魔肆虐为常态,现如今修仙界各宗门人人自危,这荒原边城更是早已沦为妖魔寻欢作乐之地。

      

      忽然紧闭的酒馆门打开,黄沙灌入,一个人踩着狂风进入酒馆,暗红色短袍,沾血泛黑的牛皮长靴,灰扑扑的斗篷罩住他的面容,人族,魔修。

      

      大厅内妖魔全部停下看向来人,那人无视血流成河群魔乱舞与炼狱一般的酒馆,他踩过一地的鲜血碎肉,走到柜台前,放下一枚新鲜的妖丹。

      

      他对着在柜台边趴在死去的女人身上奋力甬动的妖修,沙哑地开口。

      

      “一壶酒。”

      

      不知是哪个小魔先笑出了声,战斗一触即发。

      

      风吹的肆虐,吞没了所有的声音,黄沙中突然夹带了一层血雾,却又很快的被怒号的风所吞噬,酒馆的门被风吹的嘎吱嘎吱作响。

      

      沾血的牛皮靴先从门内踏了出来,披着斗篷的魔修提着一壶酒缓缓走出酒馆,酒馆大门砰地关上,溢出的鲜血从门槛淅淅沥沥流出。

      

      从酒馆出来后,祁念想七拐八拐走了好几条暗道,最后停在一隐蔽的传送阵法前,他一路清除他残留的踪迹,进入传送阵后他捏碎了一枚妖丹。

      

      银光一闪,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传送阵法在他离开后随之崩坏,无人荒凉的小巷涌入狂风,黄沙层层覆盖掩去了所有的痕迹。

      

      祁念想再睁开眼已在千里之外,他又是一通乱走,最后穿过层层阵法,他才回到暂居的山洞。

      

      山洞并不深,祁念想走了几步就到了底,浓郁的灵力从山洞深处传来,浮动的灵力浓烈的蕴起薄雾,化作冰晶依附在石壁上,从洞口开始三步一聚灵阵,净灵阵,化灵阵,灵阵周转灵力源源不断涌入石洞深处。

      

      洞府最深处有一巨大的银色阵法,阵法中央盘坐着一墨发白衣的男人,他鸦羽似的墨发半束,灵雾缭绕在他闭起的凤眸眼睫上挂上水珠,阵法的光在他脸侧打下惊心动魄的阴影,他周身气势如海似渊,令人望而生畏。

      

      一道鬼咒游移到他脖颈处,又被他身下的阵法消去,掩饰不住的仿若化作实质的鬼气缠绕在他身上。

      

      察觉有人靠近,傅煜修凤眸撩起。

      

      祁念想进入石洞后看都没看傅煜修,他放下手中的酒,拿出装着麟龙心头血的水囊,倒了一碗心头血。

      

      他端着装着麟龙心头血的碗递给傅煜修,冰冷沙哑地开口。

      

      “喝了。”

      

      傅煜修垂眸看向递到他面前泛着金色的麟龙心头血,视线顺着那按在碗沿节骨泛白的手,一路落在依旧盖着斗篷只露出苍白消瘦的下巴的祁念想身上。

      

      他闻到了血腥味,他道。

      

      “你又受伤了。”

      

      祁念想冷冷地掀了下唇角,他没理傅煜修,他也不管傅煜修喝不喝,把碗放下就走。

      

      祁念想又倒了一碗麟龙心头血,炼化阵法,他埋头补着傅煜修身下又残缺的阵法,任由傅煜修视线随他移动,无论傅煜修跟他说什么,问什么,他都一个字不说。

      

      傅煜修沉默的喝了麟龙心头血。

      

      连着半个月,祁念想对他说的话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自他受万鬼咒境界大跌如同废人后,座下弟子相继背叛,欺师灭祖,逼他以身相饲。

      

      宗门相逼,万人跪在他峰下求他下嫁,他被整个修仙界抛弃,他身陷囫囵,最后前来救他的却是曾被他抛弃的小道侣。

      

      “为什么?”傅煜修又问。

      

      为什么救他?为什么要帮他解万鬼咒?为什么要四处奔波为他受伤?

      

      傅煜修想起久远的被放在角落中的记忆,年少的祁念想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对他说着,喜欢。

      

      可,既是喜欢,为什么又这么冷漠,为什么不理他,为什么不愿意再…看他?

      

      “你在怪我。”

      

      依旧是没有回答,甚至对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他,那是一种不耐地不想听他说话的厌恶。

      

      祁念想补完阵法,拎起酒壶寻了个角落席地坐下,他讨厌潮湿无光的地方,他扒拉来一堆柴起了火,火光跃动,他靠着石壁,喝起了酒。

      

      他不是那种小口地酌,而是大口地往嘴里面灌。

      

      浓烈的酒香在洞中散开,傅煜修蹙眉,他记得他的小道侣并不会喝酒。

      

      在他记忆中不会喝酒的少年,沉默的大口吞咽着酒,来不及吞咽的酒从他唇角溢出,滑过修长的脖颈,浸入衣衫内。

      

      他苍白的指尖紧紧按着酒壶壁,黛青色的血管暴起,垂下的手隐隐颤抖,似是在忍耐着什么痛苦。

      

      突然祁念想被吞咽的酒呛到,他抓着胸前的衣服咳得弯下腰,他抬手抹去唇边咳出的酒,掌心沾染的鲜血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身上的伤口又一次裂开,溢出了血。

      

      祁念想自嘲一笑,拎着酒起身走到一块凸起的石块后面。他解开身上的斗篷,褪去身上的衣衫,露出消瘦的满是伤痕的身躯,一道从后背到前胸的贯穿伤汩汩流着血。

      

      他扬起酒壶,将壶中剩下的酒往他身上倾倒。

      

      祁念想没发现,跃动的火光将他的身影投在了石壁上,酒倒入伤口火辣辣的疼,他蝴蝶骨突起,脊背下弯,弯起惊人的弧度,残留的酒缓慢地从深陷的沟壑往下流。

      

      黑色泛金的魔纹迅速蔓延他半身,胸前,脖颈,脸侧。

      

      他疼的冷汗直流,身体不住颤抖,他捏碎一枚妖丹吸收疗伤,咬紧牙关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忽然一道阴影笼罩而下,一只手落在祁念想背后,清冷的声音徐徐传开,近似贴耳。

      

      “这道伤,可是被麟龙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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