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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犯病

撩完就跑 一只女巫 2140 2022-12-23 09:04

  客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像是没人住过一样,我敲了敲,里面没有回应。我推开房门,房间里一股无人住过的清冷气息,被子也展得很平整,像是打扫阿姨的风格。

  我去了楼下客房,也是一样的情形。

  沙发角落里些许褶皱的痕迹,才让我觉得昨晚喝酒被送回来是真实发生的,并不是梦。看来两人并没有借住,昨晚发动机的声音应该是路野的阿斯顿马丁了。

  我走到吧台前,打算为自己煮杯咖啡,咖啡豆还是之前Alan推荐的牌子,的确很好喝,味道醇厚,回味还有浓郁的果木香,我很喜欢。

  我对人的持久性远不如对物,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念旧的人,喜欢一个牌子的红酒,喜欢同样款式和材质的衣服,喜欢地毯,现在喜欢这款咖啡……专一而长情,不知为何这么好的品质却对人没有长久的耐心。

  还打不打奶泡?有时候对于一件事我会犹疑,长久的思考之后还是不知道何去何从,我想的出神。

  门好像响了一下。

  咖啡壶底座的水沸腾着,浸没了咖啡粉,咕嘟咕嘟冒着细腻的泡泡。

  “胃空着不要喝咖啡。”

  “你说我要不要打个奶泡?”我看着刚进门的阳澈。

  “过来吃饭吧,我奶奶家的阿姨煮的粥,还有你喜欢吃的虾饺。”阳澈没叫我笙哥,语气自然的像是个体贴的男朋友,我不喜欢过于亲密的关系。

  但是我依然走到餐桌前,早餐看起来很丰盛。阳澈盛了一碗粥递到我面前,粥还热着,冒着热气。

  我饿了,没用碗里的勺子,端起来喝了一大半,隐隐作痛的胃被软糯温暖的食物抚慰到了,没刚刚那么疼了。

  阳澈又帮我把碗盛满,说了句:慢点喝,还有。

  现在几点了?我抬起头问。

  阳澈看了眼手机说:2点45。

  2点45?我疑惑的看着他。

  阳澈笑笑说:已经下午了。

  哦~我恍然。

  阳澈把虾饺推到我面前,我吃了一个,很鲜。

  我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问:“你不吃吗?”他说吃过了。

  “路野什么时候走的?”我问阳澈。

  “昨晚,你上楼后我俩就走了。”阳澈收拾碗筷的动作很好看,皮肤很白青色的静脉形状很漂亮,手掌很薄,指骨的关节很明显,动作也很优雅。

  我盯着看了一会儿。

  如果眼前这个人只是个对我有兴趣的陌生人,而不是从小跟在屁股后面长大的弟弟就好了,他的外形很合我意。回国这两个月,我过得像庙里的和尚。

  想到这儿我不禁抬头看向他。

  “怎么了?”阳澈看着我眼睛问。

  是我眼里的欲望太明显了吗?他看过来的眼神充满了疑虑。

  想做。

  被美色填满的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没挪开目光,也不知该说什么。

  “笙哥,你别这么看着我,密码是你昨天输的时候我记住了……”阳澈有些不知所措。

  哦~这是个问题,我居然没觉得他自己输密码进我家有什么不对。我摇摇头说没什么。他说:要不然一会儿我走了,您就把密码换了吧。我没说换也没说不换。

  咖啡的香气氤氲散开,满屋的咖啡香。

  我走到吧台前倒了两杯,端给阳澈一杯。弯腰探身的时候,浴袍的带子散了,胸前大片的肌肤毫无遮拦的露出来。

  阳澈接咖啡的手顿了一下,目光停在我胸口。“接着。”我提醒他,看他的眼神带了丝意味深长的笑。

  阳澈抬眼看我的脸,我能从他眼睛里看到欲望。我笑了一下:“尝尝我煮的咖啡。”他眼神闪烁着移开视线,接咖啡杯的时候碰到了我的手,有些慌乱的躲开,低头啜了口咖啡。

  我还以为几年不见这个小朋友已经身经百战了呢,没想到这么纯情,我一边搅着咖啡一边看他,很有趣呀。

  我没理会敞开的浴袍,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今天的咖啡格外醇香。

  阳澈喝了两口,低着头说好喝。我一只手肘撑着餐椅的靠背,另一只手端着咖啡,眄着他在对面局促不安。他撩起眼皮扫过我的胸膛和小腹,又闪躲着把眼皮垂下。我把咖啡递到唇边喝了一口,用它挡住恶作剧后的窃笑。

  真的很有趣。

  我怕把他吓走,也怕他定力不足扑过来。于是站起身,把浴袍的带子系好,冲他笑了笑转身上楼换衣服。

  阳澈像是挣脱了囚笼的困兽,我听到了身后长舒一口气的声音,我想象的到他骤然放松的表情,和我走动时追着我的目光。

  我想吹个口哨儿,就像在中学时一群坏学生堵在学校大门口围观漂亮学妹尴尬路过时,吹的那种口哨儿。可是我不会,我是那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或许说我把坏的那一面隐藏了起来。然而本性就是本性,就像现在,总是在有意无意的或勾引或调戏阳澈,虽然我并不想跟他发生关系。

  密码要换吗?当然不。按那个数字时被凌虐的刺痛感,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

  我走进衣帽间,解开浴袍的绳结,我看着镜子里那具身体,明显的锁骨与皮肤下薄薄一层肌肉,肋间的纹身也是那串数字,我想从日历中删去的,却用刻入皮肉渗入血液的方式强行提醒自己去记得,自虐般的鞭挞着本就伤痕累累的灵魂。

  强烈的冲动冲撞着胸口,抵消痛苦的方式是生理上的快感,我一直这样活着,只是高.潮过后又是叠加而至的痛苦,我找不到出口,在这个闭环里循环往复。

  胸口的钝痛袭来,我不得不用手支撑着面前的穿衣镜弯下腰,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听到衣帽间门被打开的声音,我扭头看过去。阳澈站在门口,惊恐地看着我。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狼狈极了,额头上青筋明显的凸起,野兽般的眼神,佝偻的身体。

  “笙哥?你怎么了?”阳澈走进来。

  我直起身走到他面前,脚步沉重而踉跄,我伸出手臂捧住他的后脑,忍不住摩挲到他的脖颈。

  他的眼里写满了疑惑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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