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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圣光(7)

自闭少年成长史 20221111 4123 2023-07-18 11:06

  尚汖被带到审讯室,手腕上的手铐让他的脸色很不好。因为事情发生的紧急,他还在酒店的时候就被带到警局了,来的路上还穿着酒店专属的睡袍。

  网上的讨论程度已经是史无前例的热烈,尚汖一早被带到警局的照片震惊了娱乐圈的一众明星以及粉丝。各大编辑和记者都在绞尽脑汁地想门道打探消息。相同的死法,相似的年纪,大家不得不将之前已经黯淡下去的刘艺卿一案再次拖出来。一个是尚汖的狂热粉丝,一个指控尚汖为强奸犯,对立的身份,矛盾的说法,这样的反转抓足了网民们的眼球。

  陈方承第一时间对尸体展开了检查,先进行了精斑预实验。男性的精液当中通常存在着一种特异性的蛋白即前列腺特异性抗原。通过对前列腺特异性抗原的检测可以确定是否为人类的精液斑。

  “师父,精斑检测试纸显示为阳性。”谷乐的声音很是激动。

  结果几乎是肯定的,姜栀的阴道内有精液残留。于是陈方承再次着手检测精液DNA进行分型。

  这边,余天淮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看着面前故作镇定的尚汖开始了审讯。

  “作案经过说一下吧。”余天淮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尚汖勃然大怒,双手不断晃动着,磕得手铐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说了,我没强奸那个女的!”

  “你没强奸?受害者都已经受不了跳楼自杀了!尚汖,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现在已经名声扫地,形象尽失。要是老老实实交代,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余天淮上来就不给尚汖思考的机会,打击他的心理防线。如果真的是他强奸了姜栀,通过一些微表情和动作的分析,余天淮可以一眼就看出来,进而进行下一个阶段的审讯进攻。然而有些让余天淮出乎意料的是尚汖竟然抵死不承认,即使是在

  余天淮那么猛烈的攻势下也丝毫没有让步的迹象。

  就在这时,周周那边也有了新的发现。余天淮的耳机里传来了周周急切的声音。

  “老大,我查到了。尚汖自从参加完加拿大的宣传活动后就没再接新的活动,一直在休息。两天前,也就是三月三号,尚汖乔装打扮进了一家酒吧名叫‘肆欢’,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出来。而姜栀正好是三月三号出现在了肆欢前门的监控里,她也来过这里!”

  余天淮听着周周的话冒出了很多疑问,但当务之急还是先对尚汖进行审讯。

  “三月三号你在哪里?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余天淮干净利索地问道。

  “那天我去了肆欢,就是望江路的那个酒吧。我就是去玩一玩,这也不行吗?没说艺人不能去酒吧吧?”尚汖的语气不怎么好,弄得一起审讯的路晓天都有点坐不住了。

  “艺人去不去酒吧我们不管,但艺人犯不犯法我们就得管了!你现在涉嫌一起强奸案,端正你的态度!”

  余天淮对待这种年轻气盛的小子还是有方法的。面对余天淮的压迫感,尚汖收敛了不少,也开始老实地回答问题了。

  “那天我确实是去酒吧玩玩的,喝了几圈酒,和美女们唱唱歌我就歇着了。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就是觉得出趟国回来休息一下。我真没强奸那个女孩儿,我都不认识她。警察叔叔,真的,我也求求你们了,赶紧还我一个清白吧。”尚汖双手合十说道。

  “只唱唱歌,喝喝酒,你账单上就跑了将近十几万啊。”

  余天淮听着耳机里周周调出来的酒水单说道。“肆欢”是这一片远近闻名的花花世界。里面不光提供一般的酒水服务还有住宿和皮带交易。那天尚汖一定是去嫖娼了,所以才会花了这么多钱。但这种地下交易很隐秘,酒吧方面一般人是不给予服务的,只有消费上了一定的额度才可以。而且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犯法的,所以没人会承认,不管是酒吧方面还是嫖娼者或者是那些流莺们。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想放松一下,至于钱花地多少我还真没太在意。”果然,尚汖对于这件事闭口不谈。

  余天淮还在寻找突破口想撬开尚汖的嘴,陈方承突然打开了审讯室的门,脸色阴郁到余天淮都紧张了起来。陈方承给了余天淮一个眼色,余天淮就让路晓天接着审,然后抬脚跟了出去。

  “怎么了,DNA检测结果怎么样?”

  陈方承手里拿着检测单,纸都有点皱了,脸色很不好看,把结果递给余天淮就沉默地站在一旁。余天淮不知道陈方承为什么是这个表情。然而当他看到了检测单上的结论时眉毛登时就皱到了一起。

  检测结果显示,姜栀体内的精液并不属于尚汖。

  余天淮和陈方承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无话可说。本来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突然又来了反转,让这件事几乎走上了一条诡谲的道路。姜栀体内的精液竟然不是尚汖的,那精液是谁的?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尚汖真的没有强奸姜栀吗?那姜栀为什么不惜失去生命也要控告尚汖?一系列的问题在余天淮的脑子里排开,让他觉得有点眼前发黑。

  但是作为队长,余天淮必须冷静下来,他立刻进行了接下来的部署。尚汖是顶流明星,姜栀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儿,两个人有交集的地方应该不多。按照周周调查到的,尚汖前一段时间一直很忙,如果尚汖真的侵犯了姜栀,那酒吧“肆欢”是唯一可能的地方。

  “周周,你接着查姜栀的情况。她最近的人际关系,银行流水等等。她的体内有精液说明一定有过性行为,尽量找到点对方的蛛丝马迹。路晓天,你在这边接着审尚汖,最好能套出他嫖娼的事。我们手里有了他的罪证,即使不是强奸的也能押他一阵儿,要不然很有可能因为证据不足不得不释放他。徐大远,你和我一起去那个肆欢探探底。!”

  余天淮心里装着案子,马不停蹄地想往酒吧赶,以至于没有看到在接待室门口等着他的解行知。解行知一直记得余天淮说会回来,直到刚刚徐大远被叫出去他才有机会出来看看。但还没有说上一句话,余天淮又只剩下了一个背影。

  解行知于是又退回了接待室里,他也不打扰别人,只是坐在那儿画画。画看起来凶凶的徐大远,画漂亮姐姐肖婧,还有好多他看过的人都可以像拍照片一样画出来。当然画得最用心的是余天淮。画里的余天淮只有一个背影,但却深深烙上了独属于他的气质,那种有力量的、又有点孤独的气质。

  这边的余天淮已经和徐大远到达了“肆欢”酒吧。现在是白天,客人不多。亮明了身份,酒吧负责人就亲自出来了。余天淮就尚汖的事问了他一些事。但这个负责人明显也是老油子了,只说尚汖是来放松的,别的一概不知。又说回强奸案,酒吧负责人也说并不清楚,更不知道尚汖和女孩儿的关系。

  余天淮又找了酒吧里的其余几个工作人员也说没见过尚汖,说他这种明星来这儿一般都很低调,他们连面也见不着。至于姜栀,他们都说酒吧人太多,根本就没有印象。

  余天淮质问负责人为什么尚汖上次来消费地这么多,负责人只说尚汖出手阔绰,好多人的帐都记载他的名下。酒吧闹哄哄的,劲儿一上来了钱花地多些再正常不过了。

  两个人问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关于尚汖和姜栀的线索。余天淮索性把酒吧逛了个遍。这个酒吧可以看作是个私人会所了,共有三层楼,一层就是普通的酒吧,二三层提供按摩、美甲、包间唱K等服务。在酒吧的旁边还有一个类似于客栈的地方,提供住宿。整个酒吧实际占地很大,后面还有一个人工湖。

  酒吧的监控设备根本不达标,很多都已经坏了,还有一些画质十分感人,这估计也是故意的,毕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这地方消费不低,姜栀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为什么要独自一人来这种地方。这个行为和她写的文章所描述的她本人的性格不符。酒吧里的监控能调的也调了。监控显示尚汖确实是来过二楼的私人包间,点了一些酒水,还有几个朋友也陆续进去了,但没见过姜栀的身影。

  差不多到了凌晨,尚汖就通过连廊往旁边的客栈去了,应该是去休息的。酒吧这边的监控在一二层都拍到过姜栀的身影,但没有尚汖和姜栀有过交集的记录。客栈那边是要提前预约的,并没有姜栀的预约记录。直到第二天姜栀慌张出来又被大门处的监控拍到过。从监控来看,没有尚汖侵犯姜栀的证据。但是酒吧的监控漏洞很多,也不排除尚汖故意挑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实施侵犯的可能。

  现在尚汖的嫌疑已经不是DNA不符可以完全洗清的了。姜栀用死换来对他的逮捕,说尚汖清清白白没人会立刻接受。不只是大众,警局里的每个警察也依旧盯死了尚汖。

  但回到现实,一个声称自己被一个没有交集的明星侵犯了的花季少女,却在体内检测出了不属于明星的精液。尽管余天淮很想,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荒唐到质疑检测的结果,陈方承肯定是经过了仔细的一遍遍的对比、检测才将检测报告送到他的手上。这个时候与其质疑机器出了问题不如将整个案子再捋一遍。

  回警局的路上,徐大远在前面开车,余天淮坐在后面闭目假寐。

  姜栀体内没有尚汖的精液,酒吧里没有关于两人有过交集的记录,尸检报告也没显示尸体上有任何指向尚汖的线索。如果,尚汖真的不是侵犯她的人,那和姜栀实施性行为的究竟是谁?如果这个人不是尚汖姜栀为什么要控告他,她的目的是什么?余天淮脑子里闪过种种猜想和线索,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突然,余天淮的电话响了,路晓天说尚汖的经纪人为他请了律师,他们的时间不多了。现在警方手里关于尚汖强奸一事没有任何证据,只有姜栀的一家之言。酒吧方面听到了风声也立刻停止了非法交易,流莺们估计都暂时躲了起来,想找到尚汖嫖娼的证据很难。这里面盘根错节,一不小心就动了谁的蛋糕。

  回到警局,余天淮发现大家都兴致不高。现在案情扑朔迷离,大家难受的地方在于有劲没处使,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查。路晓天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一个女人,尚汖的经纪人齐温仪。

  齐温仪已经四十岁了,但是保养得很好,在她的脸上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她穿了一件咖色薄风衣,里面是利落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脚上穿着意大利小众设计师的一款限量高跟鞋。高跟鞋上金色的配饰和她的风衣搭配得体。齐温仪的妆容偏浓艳一点,有成熟女人的性感。

  就在余天淮偏头打量齐温仪的时候,齐温仪似有所感地转过了身,朝余天淮走来。

  “您就是余队长吧,幸会。”齐温仪向余天淮伸出了手。

  在这个剑拔弩张的场合,齐温仪竟然还能保持这样的从容和风度。但这没让余天淮感到佩服,反而是忌惮。齐温仪见余天淮没有和自己握手的意思,大方地收回了手。

  “我知道案子还在调查,但我相信尚汖一定会被还一个公道的。他是我一手带起来的,他什么性格我最清楚。爱玩了些,但也仅仅如此。”齐温仪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突然定了一瞬,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

  “我们还在调查,现在尚汖还不能走,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罪犯!”

  余天淮看着齐温仪正色说道。两个人各怀心思,说的倒都是让人挑不出刺儿来,只是有些隔靴搔痒的不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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