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现代言情 甜宠:岁岁年年,他的爱意不减

  她昏昏沉沉的,不是很在乎。

  谢杏第一次消极的想,死亡是最好的。

  她的脑中闪过了自己被人摁在地上的画面,她反抗不了。

  耳边突然很疼,她死死的捂住。

  眼泪从眼眶出来的时候,她呜咽了两分。

  谢杏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

  陈昼川醒来的时候都是早上九点了,他就躺在了地上。

  秋天的地板很凉,更别说最近还下过雨。

  陈昼川的面色有些白,地上都是一片狼藉。

  他下意识的先去看自己的右眼。

  发现恢复如初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

  陈昼川整个人又呆呆的,他就坐在了地上,许久之后,他站了起来。

  男人目光呆滞的看着窗边,属于右眼的区域,是一片漆黑。

  他的手轻轻抬起,又重重的放下。

  这是他的秘密。

  谢杏如果知道他有一只眼睛是残疾的,她还会喜欢他吗?

  只是没一会,男人突然又低头。

  她就是不知道,现在也不喜欢他。

  怎么追谢杏那么难呢?

  陈昼川委屈的很,满屋的狼藉没有影响他的心情,心里有什么破开又重重的沉下去。

  他进了洗手间洗漱完立马就出门了。

  虽然现在还不喜欢,但是他想,只要他心怀希望,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陈昼川买了煎饺和其他一些蔬菜搭配着吃。

  买完,他拖着略微疲惫的身体往谢杏的家去。

  门依旧是紧闭的,这一次,他敲门。

  他给自己找了理由了。

  报恩。

  她救了他,可不就是理由?

  谢杏的房间很安静,少女并不在床上。

  敲门声很大,谢杏却没有听见。

  她只安静的缩在了角落,忍受着噩梦。

  后来,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双脚。

  谢杏下意识的想要捂住自己的头,她又往角落里缩。

  陈昼川进来就看见了这样的画面,他的眉头皱的发紧。

  谢杏怎么了?

  后来他捏着早餐的手一紧,浅绿色的眸子闪过了丁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的助听器呢?

  陈昼川的右眼突然凸凸的疼,男人的嘴角紧抿。

  他的指尖又捏紧了几分,紧攥。

  谁欺负谢杏了?

  没人比他更了解谢杏耳边整天戴着的是什么东西了,从很早之前就戴着了。

  那是最好的助听器,定制款的。

  很小一个,比耳机还小,只要她不绑头发,更是发现不了。

  就算是发现了,那也是定制款的,别人只会认为是耳机。

  他为什么会知道呢?

  陈昼川仿佛在沉思,他的指尖微动,肋骨和右眼,仿佛还在疼。

  现在,谢杏的耳朵空空的。

  他下意识的要出声,可是又顿住了。

  谢杏听不到他的声音的。

  察觉到少女的不安,陈昼川下意识的蹲下弯腰,他轻轻的靠近了几分。

  谢杏昏昏沉沉的,眼睛又闭上了。 ,

  陈昼川还是出声了:“谢杏?”

  男人的指尖轻点她的额头,很烫。

  原是发烧了。

  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想,直接将少女抱在了怀中。

  谢杏被抱起的时候还有些抗拒,她的手抵在了他的胸口。

  她不安分的动了动。

  “别碰我。”

  “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以及恳求。

  她不想要被打。

  没有爸爸妈妈,她总是会被打。

  被打了之后也没人会关心她。

  少女的力气很小,抵着他的手像是完全不存在似的。

  陈昼川的眼中多了丝丝的心疼。

  他公主抱起她,很稳重。

  谢杏从小生活在了南方,她算是半个南方人?

  娇娇小小的,有着南方人特有的韵味?

  陈昼川将她放在了床上,他拿出了手机打算叫跑腿买药。

  这里不是小城镇,他打车去会慢了许多。

  所以只能叫跑腿了。

  撒格被他赶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情 了。

  他一时有些后悔,要是没让撒格走就好了。

  让陈昼川更担心的是,他就低头手机下单这么一会,床上的少女动了动,缩在了床的一角。

  她在发抖。

  谢杏已经没有意识了,她只知道,她很冷。

  昏昏沉沉的时候,她看见她的面前多了一双鞋。

  她记忆错乱,以为是还没有离婚,还没有严欢欢,是厉荆墨。

  “冷。”

  她呢喃,又抱紧了自己。

  好疼好疼。

  耳朵疼,哪里都疼。

  不要打了好不好?

  陈昼川看了看少女的房间,扫视了一圈,有点乱。

  这是他第一次进来。

  他下意识的给少女盖了盖被子,最后视线才定格在了那个透明盒中。

  陈昼川从里面拿出了一双袜子。

  她冷,加上刚刚他进来的时候,她是赤着脚的。

  陈昼川在床边站了好一会,犹豫着要不要给她穿上。

  他怕唐突了谢杏。

  但是后来他又想了想,他满脑子都想和谢杏做爱,岂不是亵渎?

  亵渎都亵渎好几次,给她穿袜子也没什么了?

  这么想着,他就这么做了。

  男人修长的指尖捏着少女的脚腕,刚刚要给她穿上。

  不曾想的是,原本还沉默安静的少女出声了:“厉荆墨……”

  空气突然更安静了,陈昼川抬眸,眼中多了丝丝的不可思议还有……委屈。

  他没有听错?

  她叫的就是厉荆墨那个野男人。

  陈昼川捏着谢杏的脚腕久久没有回神,手都停止了动作。

  她以为他是厉荆墨?

  陈昼川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嘴角抿紧。

  气死了。

  幽深的眸子看了少女好几眼,烦躁的要命。

  冷死谢杏算了,穿个屁。

  可是,他的手中却还紧紧的拿着粉嫩嫩的袜子。

  陈昼川烦躁的从床前离开,他站在了窗口。

  他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药怎么还没有送到呢?

  他的眸中闪过厉荆墨,那个该死的男人。

  得到了珍珠不珍惜,欠揍。

  陈昼川下意识的以为谢杏是因为离婚难过生病。

  他既是心疼又是躁动的。

  他很不爽。

  怎么谢杏不叫他?

  陈昼川垂眸,手上的青筋很明显,他安静不下来。

  最后他只能摸了摸兜,拿出了烟。

  男人的牙尖随意的咬了一根,打火机“啪嗒”一声开了又关,青灰色的烟雾弥漫。

  唯一不变的是他手中的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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