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现代言情 小姐本事足,又被腹黑大律师娇宠了

  在许博远和陈莲蓉眼中,许慕嫁给陈肆妄是替父还恩,是遭罪受苦,亦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受了天大的委屈。

  作为小棉袄,父母都是舍不得的。

  许慕倒没觉得十岁年龄差会是他们之间的鸿沟。

  许慕挣了一下手,陈肆妄顺势松开,对上陈肆妄的回望,解释道,“我把爷爷给的礼物收起来。”

  “嗯。”陈肆妄淡淡回应。

  许慕把盒子盖起来放入帆布包内,等到周六日一定带回家中放好。

  许慕放东西时,老爷子喊了陈肆妄走近,两人说着一些话,关于陈家的。

  许慕左耳进右耳出,

  “我去一下洗手间。”

  等他们停下的间隙,低声道。

  陈肆妄视线从许慕身上转到芬姨身上。

  “慕慕,我带你去吧。”芬姨像接收到信号似的。

  “好。”

  许慕答应下来。

  两人走出病房,尽头的电梯门突然打开,一张病床被推出电梯,病床旁围着不少人,着急忙慌地往这边推过来,动静不小引起两人驻足注意。

  就在电梯门快要合起来的时候,有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目光几乎是瞬间落在许慕身上,带着一丝讶异与其他复杂的情绪。

  许慕雪白如瓷的小脸霎时间笼罩上一层阴霾,眼底升起一抹氤氲的雾气,随着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湿润了眼眶。

  病床的轮子滑过瓷砖地面,耳侧充斥着“哧喇”与金属碰撞声,紧随的护工朝她们喊起来,

  “快让开!”

  许慕的手臂缠上来一股柔软的力道,身体顺着力道歪了些,脚步也随之转动,脸从朝着走廊尽头,转而朝着前面的墙壁。

  “遭罪呀,看来是从急诊抢救回来转入的。”芬姨同情道。

  许慕回神抬眸,修长挺拔的男人从她眼前走过,男人身上弥漫着清冷的木松香,气质似山涧雪崩时的清冽与孤冷。

  许慕心口瞬间剧烈跳动。

  男人突然顿住脚步,抬手握住了许慕的手腕,虎口紧紧掐住了腕口。

  许慕仰头看着他刀锋雕刻出来的冷峻侧脸,眨了眨大眼,将一切情绪逼回去,粉唇在开口的那瞬失去了血色,“是阿姨吗?”

  她刚才怔住,没有看一眼那张病床上躺着谁。

  男人没有开口,甚至于没有转头正视她,只是握着她的手腕两秒便松开了,抬脚朝前走去。

  许慕顺着走廊,看向男人冷然的背影,再远一些的走廊,有人从一间病房探出脑袋,朝着男人喊,“陆总,是否要绑住夫人。”

  陆辞安大步朝前走去,转入了病房。

  许慕收回视线,人像从冬天的冰湖中刚被捞出来似的,浑身渗着凉意,不觉打了一个寒颤。

  “慕慕,你们认识吗?”芬姨这才适时开口。

  许慕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低声回应,“我和他,现在是朋友。”

  两年不见的朋友。

  “芬姨,洗手间有标识就在前面,我自己能行。”许慕道。

  “那好。”

  芬姨答应着转身进了病房,许慕才将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的手腕,被陆辞安紧掐住的地方隐隐泛疼。

  许慕抬脚走入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弯下身来,双手捧起一瓢瓢水浇在自己脸上,冰冷的水,刺激得她清醒过来。

  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许慕直起腰来,看到来人后退了一大步,眼底是不可置信地,提醒他,“这里是女卫。”

  “这个日子来这里做什么?”陆辞安如墨的眼睛噬满猩红,眉宇间掩不住倦怠,声音淬了冰渣子似的冷冽。

  许慕了解他,但因为太久不见,还是花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以为我跟踪你?”

  “不是么?”

  话音落下,两双眼睛互相瞪视。

  许慕突然后悔至极,为什么要跟芬姨解释两人的关系是朋友,冷心冷情的男人哪有资格做她的朋友。

  许慕抽了墙壁上挂着的纸巾擦去手上水珠,而后将废纸弃于纸篓,转身朝外走,路过陆辞安身侧时,陆辞安转头看着许慕。

  “你别妄想可以令我回心转意,许慕。”

  许慕听到陆今安的话,顿住脚步抬头仰视他,“陆总可别忘了,我们之间,是我甩了你。”

  陆辞安低下头,拉近俩人距离,彼此吵架是什么样子的,眼前女孩生气又会怎样牙尖嘴利,他一清二楚。

  像刀子似戳人心扉的话,还是从他薄唇缓缓吐出来,还带着一丝玩味,“我们在一起过吗?嗯?”

  许慕眼眶微微发红,似被激将了口无遮拦道,“某个人跪地求婚的无赖样子还在我脑海里呢,像条癞皮狗似的,我若不答应,便要跳湖寻死。”

  “那些照片还存在我的手机里,不妨让该知道的人看看陆总深情的一面。”许慕眼眶酸涩,强撑着闭眼的冲动,与陆辞安听到这两句话冰冷的目光对峙。

  视线胶着了两秒。

  陆辞安冷嗤了一声,“还不承认对我余情未了吗?存在手机里做什么?是午夜梦回睡不着拿出来……”

  回应他的是一记砸门声。

  许慕走出洗手间,终究是闭上眼睛,泪水从眼眶滚落。

  洗手间内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随即是碎片滚落声。

  许慕胡乱用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回到病房,推开房门走进去时,就见陈肆妄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机,芬姨在收拾一屋子的残骸。

  芬姨像念叨儿子一样念叨陈肆妄,“戒指、鲜花一样都不能少,还有得穿白衬衫,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一次就得用一辈子,你听到了没有?”

  陈肆妄抬眸,薄唇微掀,“回来了?”

  芬姨听到他的话,也不再说下去,赶紧收拾得当,将帆布包递给陈肆妄。

  许慕走近他们,淡“嗯”了声,神色不自然地避开陈肆妄的目光,视线投向玻璃门内的病房。

  “爷爷睡了。”

  陈肆妄看出她的困惑解释道,又补充着,“我送你回学校。”

  芬姨笑了笑,“这个点都能吃夜宵了,带着出去吃点好的,再送回去吧。”

  陈肆妄淡应了声,又叮嘱道,“我明晚再来。”

  芬姨答应下来,看了一眼许慕,眼神里带着一分刚才没有的探究。

  两人和芬姨好好道别,顺着走廊朝电梯间走去。

  许慕伸手取包,“我自己可以。”

  陈肆妄顺着她的意思还给她。

  她有些急迫,小手按在陈肆妄的大手上。

  陈肆妄倒像被烫了一下似的,可见许慕没有任何反应。

  她小手滑过他的手指,攥住帆布包的带子,将包拎过来,背在肩头。

  “满地的镜片混着血迹,那人该伤成什么样子。”两个清洁工阿姨从洗手间转出来,与他们擦身而过。

  另一个搭话道,“说不准还得缝上几针呢,哪个小姑娘这么想不开呀。”

  许慕眸光暗下来,大步朝前走去,气质里浑然天成的冷然感不断散开。

  陈肆妄走在她身后,看着她单薄消瘦的背影,又跨了一步站在她身侧,“不高兴爷爷推迟举行婚礼的事吗?”

  他淡淡开口。

  许慕转头仰望陈肆妄,眼底升起的薄雾早已无影无踪,失去血色的唇瓣嗫嚅在一块,嗓音沙哑,

  “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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