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沈知语歇了半天,掏出手表看了一眼,已经上午九点半了。
新媳妇进门第二天就睡懒觉……
沈知语忍着身体的不适,穿好衣服,慢慢走出房间。
祁昱在院子里劈柴,他光着上半身,把木头放到墩子上,一斧头砍下去,木头瞬间成了两半。
他速度很快,结实精瘦的胳膊充满力量感。
小麦色的皮肤上出了一层汗珠,像是涂了精油一样,线条流畅的肌肉富有光泽,性感又诱人。
可沈知语看着他,血气上涌,脸颊爆红。
“祁昱!”
她声音很大,带着一丝恼怒和羞赧。
正在厨房忙活的祁母听到声音,走了出来。
她神色关切:“知语你醒了?发生了什么事?”
沈知语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情绪,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她摇头,“没事,我喊着玩的。”
祁母心里不信,如果真没事,沈知语怎么会用那种语气?
不过见沈知语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她也没再问。
祁母看向儿子,“小昱你别劈柴了,把锅里给知语留的饭端去堂屋。”
祁昱应声,随意擦掉额头的汗,放下斧头。
等祁昱端着饭走进堂屋,沈知语立即抓住他的胳膊。
“你怎么不穿衣服?!”她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祁昱不明所以,解释说:“劈柴是力气活,穿衣服会被汗打湿。”
“那你也要穿衣服!你肩上那些……哪里适合被人看到?”
沈知语看着他身上这一道道的红痕,只要想到祁母已经看到了,她就眼前发黑。
昨晚祁昱太……沈知语没忍住,对祁昱又掐又抓,留下不少痕迹。
如今过了一夜,这些印子红得发紫,格外明显。
祁昱愣住几秒,才反应过来。
家里没有镜子,他当然看不到自己后肩和背部、腰上的那些抓痕和掐痕。
回想母亲看到自己时欣慰又难掩高兴的表情,祁昱忍不住咳了一声。
当时祁昱以为是昨晚动静太大,被祁母听到了,原来是……
见沈知语一脸羞怒,祁昱只能安慰说:“没事,我没出门,只有娘看到了。”
至于他侄女祁小惠,年龄太小,根本看不懂什么。
事到如今,说再多也没用了。
沈知语在心里长叹一口气,没再说话。
她简单洗漱一下,坐下吃饭。
祁昱看了眼还在厨房的祁母,低声问:“身子还难受吗?”
沈知语咬一口杂粮馒头,冷哼一声。
“猫哭耗子——假慈悲。”
昨天她没少说累了想睡觉,但祁昱一个字都不听,可劲儿的……
现在又装模作样关心她的身体,有什么用?
祁昱自觉理亏,摸了摸鼻子,坐到她旁边。
“今天下午我就要回部队了,一走就要几个月不能回来。”
“昨晚是我们的新婚夜,我又喝了酒,有些激动,一时没控制住……”
祁昱不懂怎么哄小姑娘,只能实话实说。
沈知语抬头瞥他一眼,语调冷淡:“大早上的就说这些话,你真轻浮。”
这是祁昱之前说她的话,如今又被她还给了祁昱。
祁昱苦笑,这个小姑娘,还挺记仇。
等沈知语吃好饭,祁昱已经冲完冷水澡,穿好衣服了。
深蓝色的衣服款式简单,做工还有些粗糙,但穿在身高腿长的祁昱身上,平添几分矜贵清冷。
祁昱整理好衣服,直起身体,露出他那张深邃俊美的脸。
寸头很挑人,长得不好很容易变成劳改犯,但祁昱完全没有这个顾虑。
他额头饱满,眉骨生的极其优越,一双狭长漆黑的眼眸锐利如隼,叫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