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宇时不时打个电话过来,发现我不接之后就改成发信息。
他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很多事都好商量,没有必要走到这一步,我希望你能够冷静下来,我们当面把这个事情讲清楚。」
我:「行啊,我在你白月光坟前等你,等着你来跟我讨论如何经营我们的婚姻和家庭。」
顺手我还拍了一张墓碑的照片发过去。
下一刻,他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我冷笑着掐断,静静地站在坟前,看着墓碑上面容与我有三分相似的黑白照片,放下了一束洁白菊花,就抱胸站在一旁,等着周明宇。
他来得比我想得还快,甚至额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汗珠,口大口地喘着气,那么紧张,那么心急,似乎是怕我一怒之下刨坟。
「你冷静一点!」他一边说着还将我推离墓碑旁。
「现在是你不冷静。」我冷哼一声,拍开他的手,又嫌弃地拍了拍他碰过的衣服,然后才慢悠悠地清了清嗓子:「来,对着她的墓碑,看着她的照片,你说,你已经忘却过去了。」
「你对她说,你已经决定要彻底将她抛下,全心全意地爱我,和我组建家庭,经营婚姻。」
我的目光冰冷,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绝不放过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慌张和无措。
他咬牙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最后只来拉我的手:「我们换个地方再说,别在这里打扰到死者。」
他拉我不走,争执之间推搡起来,他愈发急躁,抬手扇了我一个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墓园里回荡,一时间我们两人都愣住,他愣在原地,明显的惊慌,上前两步,微微躬身,似乎是想道歉。
我不需要他道歉。
我顺手取下肩上的挎包,抡圆了,朝着他脑袋上砸过去。
挎包不大,但是真皮的,里面还有些镜子、口红、手机一类的小物件,重量还是有的,猛地砸在他脸上,也是一记重击。
他踉跄了两步,扶着墓碑跌落在地上,鼻梁之下流出两道蜿蜒的鼻血,滴落下来正染红了我带来的白色菊花,格外的刺目。
我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而果决。
「离婚,我不想再提第三遍。」
他咬牙看着我半天,又望向墓碑,看着那张微笑的黑白照,死死地握拳似乎是承受着屈辱,半天之后挤出一句。
「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