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杭景枝轻轻拍着她的背,哽咽着劝:“娘,别这样,求求你,别伤害自己。”
沈砚坻站在门口,身影沉稳如山。
周围的人也都看向他,目光里隐隐带着指责——毕竟,是他退婚逼得李凤兰走到这一步。
屋里一片压抑。
沈砚坻垂眸思索了一瞬,终于开口:“这几天,我会暂时住在村长家。”
他声音平静如铁:“退亲的事情,容后再议。”
屋里外的人听了,终于松了口气。
“沈营长还是个讲理的人啊……”
“是啊是啊,枝枝到底是跟着咱村长大的孩子……”李凤兰听了这话,浑身像被抽了筋一样,瘫倒在地上,捧着脸呜呜大哭。
沈砚坻走到门口,雨点打在军靴上,溅起点点泥花。
他背对着众人,声音低冷却坚定:“但你们要明白——”
“这桩婚事,必须退。”话音落下,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只留下一室沉沉雨声。
杭景枝这两天为了安抚母亲李凤兰的情绪,小心翼翼,不敢再提半个“退亲”的字。
李凤兰见状,暗自松了口气。
可是心里总是不安。
在她看来沈营长身份高、人品好,对于自己的女儿来说是最好的归宿。
但如今,沈营长是铁了心要退婚,自己的女儿自从上次撞了树,人是乖巧了很多,但是也是撞傻了,放着沈营长那么好的对象不要,真的窝在家里看书,要考学。
今儿傍晚,村头打粮食的小屋开了。
李凤兰一边烧火做饭,一边装作无意地说道:“枝枝啊,家里晒的粮草快用完了,去打粮屋那头,把娘搁着的干草抱回来。”
杭景枝闻言,忙放下手中原主的高中数学书,点头道:“好。”
她真心想着帮衬李凤兰,这两天她也从穿书的震惊里缓了过来,经过了农药的事情,也深深懂了母亲李凤兰对原主的关心爱护,她也把李凤兰当成了自己的母亲对待,所以也没多想,一心想帮忙。
拿了个麻袋,就往村尾的小屋子走去。
这边,李凤兰又悄悄把沈砚坻叫住了。
“沈营长,我家枝枝有些事情想私下跟你说,你快去屋子里找她吧。”
沈砚坻眉头微皱,眼神沉了沉。
但还是抬脚,往打粮屋的方向走了过去。
暮色四合,打粮屋外静悄悄的。
杭景枝拎着空麻袋,刚推开门,屋里黑漆漆的,只剩一缕微弱的光线从墙缝漏进来。
她借着微弱的光线,往麻袋里装着干草。
沈砚坻来到打粮屋的时候,月色下,只看到一个身影正猫腰在翻找着什么。
沈砚坻眉梢微沉,脚步顿了顿,随即无声地走了过去。
刚一踏进屋里,“砰”的一声,门猝然被人从外头重重关上,紧跟着插上了门栓、还落了锁头。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浓重的黑暗。
杭景枝一怔,手里的麻袋掉到了地上,本能地转身欲去开门。
急促之间,她没看清身后有人,那一瞬,时间仿佛停顿。
奈是受过现代开放教育熏陶的杭景枝,此时也是闹了个大红脸。
没有人告诉她......
胸……长大后,会有这种社死瞬间啊!
“呜……”
她胸前的丰软被一堵铁墙似的硬物顶住,撞得不轻不说,还特别要命……是结结实实地压上去的.......
很疼。
而且坚硬、炽热。
她愣住了。
那一声娇呼更是又娇又媚,仿佛有个勾子似的,把人勾得心痒痒。
沈砚坻猝不及防,军旅磨炼出的敏锐反应,让他浑身一僵。
浑厚、结实的胸肌在顷刻间绷紧,肌肉硬得仿佛铁石。
反应过来的杭景枝咬着唇,立刻往后退半步,却不小心踩到麻袋,纤细的手臂踉跄着、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