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想让我给你道歉,你不配!”
江念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即朝楼上跑去。
“方圆,来帮我收拾行李。”
既然这个家容不下她,那她就走!
看到时候,是谁求她回来!
“是,小姐。”
尚且在发愣中的方圆听到她的声音,立即跟上去帮她收拾行李。
“夫人,需要阻止小姐吗?”
刘管家双手交握于身前,微微弓着身子问道。
“不用。”
江渔眠摆摆手,又坐回沙发上。
该死,刚刚的短剧她正看到精彩处,就被打断了。
真不得劲。
不一会儿,江念踩着高跟鞋,又“噔噔噔”的走了下来。
方圆拎着一口巨大的箱子,跟在她身后。
“告诉我大哥,他如果不带着这个贱女人上门跟我道歉。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踏足江家的大门!”
江念气冲冲的走到刘管家面前撂狠话。
“啪啪啪……够个性。”
江渔眠为她鼓掌,而后转头看向刘管家。
“这大厅里有监控吗?”
刘管家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点头。
“有的夫人。”
“很好,把江念这段话给我单独剪辑出来,保存好。免得以后有些人忘记了。”
江渔眠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
江念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径直朝门外走去。
“哼!敢这么对小姐,有朝一日,你一定会后悔!”
方圆也跟着瞪了她一眼,然后拎着箱子去追江念的步伐。“小姐,您等等我啊。”
她们走后,家里顿时变清净了。
而一众女佣看向江渔眠的目光,都肃然起敬。
这是真夫人啊,可不是那养小姐可以比拟的!
肖晴也是一阵后怕,还好她一向谨慎,对夫人也恭敬。
不然就要像方圆一般,失去这份工作了。
而江念走出江家后,越想越气,就在门口给江一澄打去电话。
“二哥,你在哪儿呀?你快回来看看我吧,我都快被那贱女人打毁容了。”
“贱女人?谁啊?”
江一澄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
“就是大哥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他非要认她当妈,还纵着她欺负我。呜呜呜……”
江念捂着嘴,委屈的哭了起来。
自从被江晏临从孤儿院领回来,她就是江家兄妹四人的掌上明珠,从未受过这种委屈。
“江念,江渔眠是我的妈妈。我要是再从你嘴里听到侮辱她的只言片语,我现在就回来打烂你的嘴。”
原本还耐心听她说话的江一澄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瞬间暴怒。
“现在立刻回去,跟我妈道歉。她要是不原谅你,你知道我手段的。”
“什、什么?二哥,你说什么?”
江念简直难以想象自己的耳朵,整个人如坠冰窟,说话都哆嗦着嘴。
“你耳聋吗?让我回去跟我妈道歉,求她原谅。否则我江一澄以后,将没有你这个妹妹。”
江一澄压着怒气说道。
一旁的方圆听到这话,顿感不妙。
该死,她不会真如肖晴所说,跟错主子了吧?
“把手机给我。”
这时,手机那头传来江一澄优美的声线。
江念心中不由升起一些希望。
对,她还有三哥,三哥也很疼她。
那个江渔眠就算魅力再大,也不能同时迷惑她的三个哥哥吧!
“三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江念,她不是你能碰瓷的人。安分点,别让我妈生气。”
如大提琴般典雅动听的声音,却暗含警告,夹着冰锥。
把江念最后一点期待击得粉碎。
她脱力的跌坐在地。
怎、怎么会这样?
“小姐,您没事吧?”
方圆伸手把她扶起来。
江念站直身体后,挥开她的手,擦干泪,仿佛下了某种决心。
“我们走。”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道歉!
只要她离开一段时间,哥哥们就会意识到她的重要性!
“你在江家也待不下去了,就跟我走吧,给我当保姆,我一个月给你开五万,不、六万!”
江念咬着牙说道。
“好的,谢谢小姐。我就知道跟着你,是我此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比在江家工作还多一万呢!
方圆顿时喜笑颜开,熟练的输出一连串彩虹屁。
江念带着她去了另一个高档小区。
“小姐,这套大平层是大先生送给您的成人礼物吧?”
方圆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美景,言语中不乏羡慕的说道。
这套大平层价值上亿,一眼就可以看到京都最标志性的建筑物。
“是啊。”
江念兴致缺缺的点点头。
她十八岁生日宴会上,大哥当着全京城贵人名流的面,把这套大平层的房产证交给了她。
二哥送了她一顶价值几千万的皇冠。
三哥送的则是一辆限量跑车。
四姐姐为她专门创作了一首歌曲,在宴会上演唱,并把该歌曲的所有版权都转交给了她。
现在她每年还能收到不少版权费。
那一晚,她成了不知多少女孩的羡慕对象。
现在想来,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那些羡慕的目光,她还看得那般真切,记得那么清楚。
所以,这么宠她的哥哥们,怎么可能会因为来历不明的女人真的出手教训她?
想到这,江念又恢复了自信。
“方圆,去拿冰块来帮我敷脸。”
只是现在那个贱女人正得宠,她且再等些时日。
敷了冰块,脸上的肿消退些后,江念化了个妆,就匆匆赶去医院。
“念念,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尽管江念装得若无其事,但顾云琛还是一眼就看出她隐藏的脆弱。
果然,还是顾云琛最懂她。
那些都是坏哥哥,她不会轻易原谅他们的!
“云琛,你不知道,我大哥带回来一个女人,非得说那个女人是他妈,疯了一样。还纵容她三番两次的打我……”
江念陷在委屈愤恨的回忆中无法自拔,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云琛打断。
“江晏临带回一个女人?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抓住她的手腕,急切的追问道。
“她叫江渔眠,长得和我有几分相似,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样子。可我三个哥哥却说她是他们的妈妈,你说这可不可笑?”
江念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江渔眠……”
顾云琛若有所思的念着这个名字,然后附和她的话。
“的确可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哥哥们却还在自欺欺人。真是……嘶……”
江念突然倒抽一口凉气,看向自己的手腕。
“云琛,你捏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