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门外走廊,谢烬渊和宋穆怀走出电梯。
谢烬渊步伐很急,浑身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像一头巡视领地的狼。
身旁的宋穆怀挑眉,懒洋洋地调侃:“哥,你不是最烦这种地方?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走这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捉奸呢!”
谢烬渊没应声,目光扫过一个个包厢。
“哥!”
此时,一道清脆的女声从包厢里传来。
两人脚步一顿,转头看去。
宋轻罗正冲他们招手:“这里!”
沈西棠偏头,视线猝不及防撞上谢烬渊。
男人站在光影交界处,黑眸沉沉,目光如刃,直直刺向她。
沈西棠脊背一僵,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不对!
她心虚什么?
谢烬渊目光缓缓扫过她身旁的男模,周身气压低得骇人。
宋穆怀先炸了:“宋轻罗!你胆儿肥了?敢点男模?!”
宋轻罗笑嘻嘻地指了指沈西棠:“哥,棠棠离婚了,我带她来庆祝一下。”
“庆祝?”宋穆怀走过去一把揪住她:“少找借口,跟我回去见爸妈,看他们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谢烬渊没说话,走进包厢。
他身形高大,往那儿一站,整个包厢的空气仿佛瞬间凝滞。
男模们脸色一白,连话都不敢多说,低着头迅速溜了出去。
沈西棠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心跳莫名加快。
直到谢烬渊锃亮的皮鞋停在她面前。
她才缓缓抬头,对上谢烬渊深不见底的眼,强作镇定地开口:“谢先生,真巧。”
“巧?”
谢烬渊低笑,俯身逼近她。
沈西棠呼吸一滞,下意识往后仰,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不巧,我是特地来捉你的。”
沈西棠耳尖一烫,挣扎了下:“你捉我干什么?”
谢烬渊没松手,反而靠得更近,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嗓音喑哑:“你说呢?”
宋轻罗在一旁看戏,笑嘻嘻地插嘴:“烬渊哥,你别吓唬棠棠,她胆子小。”
“棠棠?”谢烬渊慢条斯理地咬着这两个字,“你要是有需求,可以找我,我比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干净多了。”
宋穆怀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他听见了什么?
这谢烬渊以前活得跟个和尚一样。
多少名媛往他跟前凑,他跟见什么病毒似的。
今天是怎么了?
难道……
他好这口?
喜欢离婚的女人?
沈西棠被他撩得面红耳赤,正不知道该怎么狡辩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哥哥沈修溟的声音有些凝重:“棠棠,赵铭颂来家里了,好像是来求你复婚的,你要不要回来看看?”
话音未落,谢烬渊突然抽走了手机。
他对电话:“沈总?”
沈修溟一愣:“你是谁?”
“沈总别担心。”
谢烬渊说话时,另一只手抚摸着沈西棠的耳垂,“我是沈小姐的人,她现在很安全,我会亲自送她回去。”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沈西棠一把抢回她的手机,“谢烬渊,你越界了?”
“这不叫越界。”
他手指轻挑起她下巴,嗓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负距离才叫越界。”
沈西棠别开脸:“别说骚话。”
谢烬渊一笑,也不逗她了:“你哥让我送你回去。”
“我都听见了!”
沈西棠挥开他的手:“是你自己说要送我,怎么成我哥让你送了?”
“既然知道,还不跟我走?”
谢烬渊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往外走,训小孩儿似得说:“以后别来这种地方。”
沈西棠抿着唇,没回答。
直到两人走进电梯,谢烬渊都没听到沈西棠的回应。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忽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按在了电梯墙上。
“他们有什么好?”
没等沈西棠反应,他直接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紧实的腹肌上。
“我比他们强多了!”
他强势逼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绝对比他们硬。”
沈西棠指尖一颤,像被烫到似的想缩回手,却被他牢牢按住。
她声音却软了几分:“他们,会哄人。”
谢烬渊眸色一暗,干脆掐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托了起来。
沈西棠惊呼一声,双腿下意识缠住他的腰,后背抵在冰凉的电梯壁上。
她恼羞成怒:“谢烬渊!你放我下来!”
男人低笑一声,不仅没松手,反而扣着她的后颈逼近,鼻尖几乎贴上她。
“棠棠!只要你高兴,我命都能给你。”
沈西棠撇开脸:“说这些,你以前明明很正经的!”
“以前?”谢烬渊轻笑,目光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唇上,“以前怕坏你名声,忍着呢!现在不用忍了。”
他拇指蹭过她的唇瓣,试探地问:“可以亲吗?”
“不……唔!”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电梯突然开了。
门外站着一群目瞪口呆的路人。
沈西棠瞬间涨红了脸。
她挣扎着要下来,谢烬渊却直接将她扛上肩头,大步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奔驰。
“谢烬渊!你放我下来!”
男人充耳不闻,将她塞进副驾驶,还贴心地系上安全带:“别乱动,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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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沈家的路上,谢烬渊突然拐了个弯,将车停在路边:“在车上等我,我去买点东西。”
他没说明要买什么,沈西棠也懒得追问,只淡淡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谢烬渊提着几个精致的礼盒回来,随手往后座一放。
沈西棠扫了一眼包装,就知道价值不菲。
她向来不爱多管闲事,索性装作没看见,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
刚合上眼,车子已驶到沈家门口。
她解开安全带下车,客套地说:“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既然都到了,我进去讨杯茶喝。”
谢烬渊拎起礼盒,径自朝沈家大门走去,闲适得如同回自己家一般。
“谢烬渊!”
沈西棠急了,快步追上去。
两人刚走进大厅,就听见赵铭颂说:“我和棠棠性格不合,她闹脾气离婚,我也是想迁就她,所以签了离婚协议。”
沈岳山威严地坐在沙发上,气得重重摔了手中的茶盏。
“赵铭颂!你当我沈家是什么地方?当初是你爸妈带着你到我家提亲,好说歹说,求着我把棠棠嫁给你,你现在跟我说你们性格不合?结婚之前你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