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什么恶女!我可是他们心中白月光

  程央宁漂亮的眸子眨了眨:“匕首不锋利,留着好像也没用。”

  谢衡漆眸睨她:“太过锋利,容易误伤自己,四小姐不怕吗?”

  程央宁拔了刀鞘,匕首的刃口在微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满眼都是喜欢。

  “可我觉得它很漂亮。”

  她眉眼弯弯,视线又落在谢衡的脸上,好似在欣赏奇异珠宝。

  “和表兄一样漂亮。”

  “表兄像天上的寒星一样,若是能多笑笑,多些言辞,便更漂亮了。”

  她说着,手中匕首无意识地转动把玩,纤细白皙的手指与冰冷的刀刃形成强烈反差,好似懵懂的小白兔扛了一把大刀。

  谢衡收回手,正襟危坐。

  竟有人当众说他漂亮!

  程央宁以为他生气了,拿着匕首递给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舍:“表兄若是不舍,我也不会强求,还是还给表兄吧。”

  她将刀尖对着自己,把刀柄递过去,猛地撞上谢衡探究的眸子。

  心里一晃神,手中匕首快速滑落,刀锋划破手臂肌肤,带出一道血口。

  鲜血立刻涌出来,很快染红了衣袖。

  “啪嗒”一声,匕首掉落在石桌上,在寂静的夜晚尤其响亮。

  “唔……”程央宁闷哼一声,额间渗出细密冷汗,另一只手想要去抓住自己的手臂。

  一只大手忽地拂开她的手,将受伤的胳膊拉到石桌上,撩开半截衣袖。

  声音略有些冷:“别动。”

  鲜红的血液顺着胳膊滑下来,石桌上染了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程央宁疼的不敢挣扎。

  青从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囊,将止血药和白色棉绷带放在石桌上,偏过头不敢看。

  谢衡撕了一截绷带去擦胳膊上的血迹,察觉耳边隐忍声,不禁放轻了动作,快速撒上止血药,用绷带包扎好。

  “伤口不深,这两日莫要见水。”

  程央宁像做错事的孩子,委屈巴巴低下头:“多谢表兄。”

  谢衡听着耳边软糯的声音,放轻语气:“它太锋利,不适合你。你若是当真喜欢,我回头寻个轻巧的给你。”

  便当作帮他寻回九州堪舆图的报酬。

  程央宁抬起头,眼神坚定:“可我喜欢这个。”

  谢衡把石桌上的匕首合上刀鞘,推到她面前,声音里没什么起伏。

  “你若实在喜欢便收好,莫要伤了自己,亦不能拿它做坏事。”

  程央宁眸光动了动,像得了饴糖的孩童,用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匕首。

  她看着谢衡离开的背影,单手把玩着匕首,忽地一笑。

  不近人情的谢将军,倒还是有关心人的一面。

  谢衡走在小径上,青从跟在身边,不解问道:“主子不是来问罪四小姐的?”

  那把匕首分明就是插在嬷嬷胸口的那把,四小姐不仅拿了主子的匕首,还差点惹出祸事。

  主子应该审问她一番。

  谢衡面无表情朝自己院子里走,“她想要便给她吧,当作报酬。”

  原来的住处一直留着,在姑母的院子旁边,他偶尔会宿在伯府。

  对于程央宁,不过是只会耍心机的小狸猫,只要没有涉及到姑母,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主子今晚不回去了吗?”青从习惯性摸了摸脑门。

  谢衡道:“天色已晚,在此歇息一夜,明日再回府。”

  青从有些理解,但不多。

  两座府邸之间只隔了一条街,一刻钟便回到府上了。平日里这个时辰,主子还不一定休息。

  *

  程央宁睡了个好觉。

  长乐苑的榻舒服,被子也舒服,竟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昨日的丫鬟将她带到长乐苑后便离开了,院子里只有两个洒水丫鬟。

  显然昭示着不受待见。

  她习惯了一个人,从带来的包袱里特意寻了件洗的发白的襦裙换上,长发轻挽,依旧是一支素钗。

  梳洗过后,去了趟永寿苑。

  昨日程老夫人气得够呛,身边的嬷嬷定会端来安神汤,也不知现在醒来没。

  孟婉君几乎一夜未眠。

  一脸疲惫地坐在永寿苑。

  程央宁到永寿苑时,程老夫人刚从里间出来,显然是刚起身不久。

  孟婉君瞧见人来,不满地冷哼一声:“当真是不知礼数,日上三竿才来请安,府上学的规矩都忘了?”

  程央宁朝主位福了福身。

  一脸无辜地看向孟婉君:“夫人见谅,昨日宁儿被吓到了,几乎一夜未眠。清早来了趟永寿苑,站在院外瞧见没什么动静,宁儿怕打扰祖母休息才回去的。”

  她又关心问道:“夫人也一夜未眠?”

  孟婉君还不至于为了一件小事去查证什么,只要能让孟婉君心中不爽,她便开心。

  她向来不会委屈自己。

  孟婉君被戳中心事,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谁一夜未眠?我昨晚休息的很好。”

  程央宁松了口气:“那便好,我还以为夫人和宁儿一样,也是一夜未眠。”

  话锋一转:“三姐姐倒是受了苦,跪在祠堂也有一夜,怕是膝盖都肿了。”

  孟婉君忽然觉得自己像个不体谅子女的母亲,孩子在祠堂罚跪,她却一夜安好。

  警告的视线看向程央宁:“四小姐养在庄子里多年,竟成了能说会道的主。”

  程老夫人耳边乱哄哄的,打断道:“够了,快让宁儿落座。”

  孟婉君剩下的话被打断,脸色更沉了。

  她才不会认这个女儿。

  当真是巧舌如簧!

  云姨娘身边能养出什么好东西,不如她的瑶儿一根手指头!

  程央宁道过谢,落座在一旁。

  程老夫人昨日没看太清,今日仔仔细细将人打量了一番,只觉得一阵惋惜。

  以宁儿的容貌,若养在府中好好教导规矩礼仪,求亲的媒婆定会踏破伯府大门。

  只是可惜了,空有一副容貌,性子软糯不讨喜,难登大雅之堂。

  她视线落在程央宁洗的发白的襦裙上,眉头一蹙,很快收回视线。

  知道的是伯府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哪来了打秋风的穷亲戚。

  “婉君啊,如今既然真相大白,宁儿是你身边的孩子,行头是脸面,你要多操操心。”

  孟婉君应下。

  程老夫人吩咐身边嬷嬷:“去我屋里头,挑两匹颜色艳丽的蜀锦,再去账房支五十两银子一块给四小姐送院子里去。”

  程央宁起身感谢:“多谢祖母,宁儿回头给三姐姐也送一匹。”

  她穿的有多差,程老夫人的脸色便会有多差,连带着孟婉君也会被殃及。

  程老夫人一想到程清瑶,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

  程央宁脸上带着诧异与不解:“三姐姐与我年龄一样大,都喜欢漂亮的衣裙首饰,若只有我得了祖母恩赏,三姐姐会伤心的。”

  “夫人会怪罪宁儿不知礼数。”

  程老夫人面色不满,只觉得府中嫡亲血脉流落在外,养的极其会端水,日后定会被人欺负。

  她看向孟婉君,声音沉了几分,似在敲打:“宁儿是个知礼数的孩子,但不能事事知礼数,你身为当家主母,也该多操操心。”

  孟婉君硬着头皮应下。

  出了永寿苑,程央宁想起什么,一脸自责:“宁儿以前喊习惯了夫人,如今成了府中嫡女,倒还有些不适。”

  孟婉君咬牙,只觉得面子都让她做了,冷声道:“若是习惯了,日后便不用改了,反正我也听习惯了。”

  和那个贱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言行举止当真是让人厌恶。

  程央宁浅笑:“夫人大度,宁儿在此谢过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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