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穿越架空 大明:穿越洪武,开局救活太子妃

  

三更天,西偏殿里只剩戴毅恒一个人对着烛火发愣。

太子妃常氏…按历史,今天本该病逝。

之后次妃吕氏被扶正,成了新的太子妃。

再然后…就是朱雄英!

戴毅恒猛地一僵,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洪武十五年,才八岁的朱雄英夭折!

史书上就含糊写个“薨”,到底怎么死的谁也不知道。

一个好端端的皇嫡长孙,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要是常氏今天真的救不回来,吕氏扶正…那朱雄英的死,真的只是意外?

可要是…常氏真的被救活?

这个念头第一次清晰冒出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我这不就是…硬生生改写历史?

常氏要是活着,吕氏就还是次妃,朱允熥地位更稳,背后有常遇春旧部和蓝玉撑腰…那朱雄英呢?

有亲娘护着,是不是就能平平安安长大?

那他还会在洪武十五年“病逝”?

朱雄英没死…哪还有朱允炆什么事?

后面那场把天下搅得天翻地覆的靖难之役…还会发生?

想到这儿,戴毅恒仿佛看见自己随手扔出的一颗石子,在历史的湖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眼看着就要变成滔天巨浪。

他改变的,何止是一个女人的命?

分明是整个大明的将来。

……

紫禁城死寂一片,只有坤宁宫还亮着灯。

朱元璋站在窗前,想起了常遇春,那个勇猛无双却早逝的兄弟。

“伯仁…”老朱低声念叨,粗糙的手指摸着冰冷的窗框,“你把闺女托付给咱朱家,咱却…”

一股说不出的愧疚和怒火拧在一块儿。

他对得起江山,对得起天下,可这会儿,却觉得有点对不起当年跟他拼杀、早走的兄弟。

常莺莺要是真这么没了,他以后死去都没脸去见常遇春。

殿外传来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贴身老太监悄无声息地进来,低声道:“皇爷,毛指挥使在门外候着。”

朱元璋眼里那点恍惚瞬间变得锋利:“让他进来!”

毛骧像道影子似的滑进殿里,单膝跪地,身上还带着夜里的寒气。

“说。”朱元璋声音沙哑,压得人喘不过气。

毛骧头埋得更低:“皇爷,已查明。太子妃娘娘…是中毒。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毒积了快…将近一年。”

“啥?”

朱元璋猛地站起来,眼里凶光骇人,“快一年?!在咱眼皮子底下,让人下一年的毒?!”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从他孙子朱允熥还没出生就开始!

意味着有人处心积虑,要慢慢磨死太子妃!

“是谁?”

老朱的声音像受伤的老虎在低吼,满是杀意,“告诉咱!是哪个该千刀万剐的东西?!”

毛骧身子伏得更低,声音平稳却冰冷:“所有线索…所有人的供词对下来…最后都指向…东宫次妃,吕氏。”

他停了一下,又说:“但现在没有直接证据。吕妃娘娘做事非常小心,经手的东西、用过的人都转了好几道,查不到底。”

“吕氏…吕氏!”

朱元璋咬着这个名字,眼里的火几乎要喷出来。

他没立刻发作,在殿里来回走了几步。

突然站定,背对着毛骧,声音冷得能冻死人:

“咱不管你有没有铁证。”

“给咱接着查!用尽你所有手段,撬开每一张该开的嘴!”

“咱不要嫌疑,不要指向!咱要名字,要铁证,要这条线上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

“听明白没?”

毛骧重重磕头:“臣,明白!”

“去吧。”

朱元璋摆摆手,背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高大压抑,“记住,这事,天知地知,你知咱知。要是走漏半点风声……”

后面的话没说,但殿里的杀气一下子重了。

毛骧没吭声,再次磕头,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朱元璋一个人站了很久,望着窗外漆黑的夜,那双掌控天下的眼睛里,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暴怒和一丝藏得很深的疲惫。

朱标拖着快散架的身子回到自己寝殿。

这一晚上的担忧和他爹那通发作,几乎抽干了他所有力气。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一会儿是常氏惨白的脸,一会儿是他爹冰冷的眼神,更多的是那个吓人的事实……中毒!

“殿下”一个温柔却带着点抖的声音响起来。

朱标抬头,看见吕氏只穿着中衣,披了件袍子,头发都没梳,显然一直没睡,正俏生生站在灯影里,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心和害怕。

“嗯。”朱标累得只应了一声,揉了揉额角。

“姐姐…姐姐怎么样?妾身听说陛下和娘娘都去了,心里实在怕……”吕氏上前一步,小心地问,眼睛紧紧盯着朱标的脸。

朱标这会儿正烦,看着吕氏关切的脸,脑子里却闪过“中毒”、“他的太子妃在眼皮底下被人…”这些话,让他莫名地烦躁和抗拒。

“太医暂时稳住。”

朱标语气生硬地打断她,带着从未有过的疏远,“父皇母后已经安排好一切。夜深了,你也受了惊,别等了,快去睡。”

说完,他看都没多看吕氏一眼,直接绕过她进了里屋。

吕氏僵在原地,脸上强装出来的担心瞬间冻住。

朱标从来没这么敷衍、甚至带着不耐烦地对待过她!

他眼神里的躲闪和疲惫,不像仅仅因为担心常氏,更像…像是知道什么,又在故意躲着她!

再想到之前心腹宫女报告的,皇上让毛骧把所有接触过常氏饮食的人都抓去严查!

一股透心凉的寒意瞬间裹住了吕氏,比外面的寒风还冷十倍!

他知道?

不…他可能只是怀疑…或者听到什么…

皇上查得这么紧,毛骧那种阎王手段…万一…万一有人熬不住说出口…

恐惧像藤蔓一样迅速缠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不行!

她绝对不能等死!

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冰冷坚决,最后一点侥幸都没了。

她快步走回自己侧殿,心跳得像打鼓。

她叫来最贴心的、绝对可靠的老嬷嬷,这是从吕家跟她进宫的老人家,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劲:

“嬷嬷,事情怕是要包不住。之前碰过‘那东西’、知道内情的,尤其是那几个中间传话、具体办事的,一个都不能留!要快!要干净!就今晚!必须在毛骧撬开所有嘴之前,让他们永远闭嘴!”

老嬷嬷一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害怕,但更多的是对主子的死忠,她重重地点了下头:“老奴明白,这就去办!”

夜黑得像墨,东宫看着是安静,可一场更隐蔽、更狠毒的灭口,正在黑影里急速蔓延。

她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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