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个女人看到房间走出来的人,都愣住了。
姜莺面色一白。
那两个微胖老嫂子则面露喜色。
就说呢,人哪去了,果然躲在里面!
“陶婶,周婶,这么巧!”陈越笑了下,快步走向入户门。
在三个女人还在愣着时,“咔嚓”把门反锁了。
“陈越你怎么在姜主任家里?念念晓不晓得?你们这是……”
周婶四十多岁,白白净净,微胖,丰满型。
她开始演了。
目露惊骇,一脸惊疑地看看陈越,又看看姜莺。
“周婶,跟老子演你妈呢!”陈越瞪了这老嫂子一眼,一点都没客气。
这位就是副班长周玉婷的母亲。
周玉婷偷了班长妹的钥匙,谎称这是自己家,把他骗了进来。
因为他从未去过任何一个女同学家里,也从不关心谁家在哪。
周婶在集团总工会工作,她丈夫是采购部的副主任。
一家子是本次事件的执行者之一。
采购部的主任位置太让人眼红了。
又因为姜阿姨的京城背景,其他手段都使不上。
这些人只有出此毒计,
让姜阿姨待不下去。
而他陈越,就是个工具人,炮灰!
“你怎么说话呢!家里大人没教育好你是吧?”周婶站起身,横眉怒目起来。
“是啊!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礼貌呢!”一旁的陶婶也帮忙声讨。
“呵呵,陶婶!你好意思说礼貌?你是什么货色你不知道吗?”陈越冷笑。
陶婶是班上生活委员的母亲。
如果是别的老嫂子,他还真不敢出来。
但是,这两个刚好送到他手里!
“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陶婶怒极站起身,“我要找你家赵老师,问问她是怎么教孩子的!”
周婶也指着陈越,“没礼貌的小狗子!你是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姜主任这里你都敢动!”
话音刚落,
“啪!”
一声脆响!
周婶捂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姜莺。
“姜……姜主任,你什么意思?”
“我还能是什么意思!”姜莺眼中的柔色和彷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冰冷的眼神。
声线也拔高了,
“你们是不是看我平时好说话,就觉得我好欺负,好算计?”
姜莺扫了周婶一眼,缓缓迈步,走到陶婶面前,
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又快又准,抽得陶婶愣了。
姜莺板着脸,严肃中透着点俯视感,
“你们的记性太差,我是谁,要不要再跟你们说一遍?”
陶婶和周婶面色骤变,眼神里透出一丝畏惧。
她们并不是不知道这位的亲哥哥的身份。
只是这位素来平和待人,性子柔软,在采购部主任的位置上兢兢业业。
让人下意识会忽略掉她的背景。
觉得是个被欺负了,也不会吱声的那种老实人。
就听姜主任又冷冷说道:
“只要你们敢出去乱说,那就别怪我给你们一点压力了。”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眼神闪烁,都看出了彼此的打算。
既然都得罪了,那就没有退路可言。
只能先退一波,出去商量,确定继续,那就照计划造谣。
你背景再强,总不能把所有说话的人都杀了吧。
就在这时,
静静看了一出好戏的陈越出声了,
“周婶,别打你的鬼主意,只要外面乱嚼舌根,我都算在你头上。
我会立刻去找周叔,让他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
他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周婶。
这事还是七八年后才爆出来。
周婶当年同时认识了周家兄弟俩,跟周老大谈朋友,并且结了婚。
结果——周玉婷是周老二的。
爆出来后,兄弟反目,这女人被打了一顿狠的,赶出家去。
然后她也反咬一口,说周家老大吃回扣,还逼迫供应商交“保护费”。
由此导致周老大背后的人被牵连,一起落马。
被牵出来的领导家把周家往死里弄。
陈越这番话说出来,在场三个女人都是一怔。
随即,周婶面色剧变,眼神像是地震了一样。
而姜莺和陶婶却是目光一闪。
看了看周婶,
见那表情变化,哪里还不知道陈越说的是真的。
“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不要跟我装神弄鬼!”周婶咬牙装糊涂。
“我什么意思,周婶你很清楚,你更清楚,周叔是个非常爱面子的人。”陈越冷哼一声。
这女人必定被拿住,因为她很在意现在的生活。
更在意采购部·副主任老婆的身份。
陶婶表情僵住,眼球震颤不停,显然心里正受到剧烈冲击。
一旁的陶婶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下,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做出惊讶的样子,
“诶呀都十点了!我得去买菜了,你走不走?”
后面那句是对周婶说的。
为了躲开,陶婶甚至把刚才挨一巴掌的事都放在了一边。
“陶婶,你现在还不能走!你们俩都还不能走!”
陈越朝这个女人抬了抬下巴,眼里冒出冷意。
不拿点东西出来就想走?
怎么可能!
“小……小越,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得去买菜了!”陶婶讪笑,还带着点轻蔑。
自己儿子可是亲生的。
“行啊,你去买菜!我立马去找崔副主任——他老婆!”陈越露出一个神秘笑容。
这位陶婶在水电中心工作,当行政科员。
中心副主任姓崔,可能觉得老嫂子水份足,一来二去就搞在了一起。
崔副主任家有一只母老虎,舅子三个。
岳丈是集团退休老领导。
好几年后才事发。
这对被三个舅子狠狠打了一顿,拉到街边,脱光绑在电线杆上。
岳丈还发动所有关系,绝了陶家的路。
听到陈越这话,陶婶也僵住了,眼神里透出恐惧。
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看到陶婶的表情,姜莺又愣住了!
小越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而且看起来是真的。
而周婶,很奇怪,她的脸色反而好看了许多。
透出一种“我道不孤”的松弛感。
反正有把柄的不止她一人了。
客厅里静得诡异。
都不说话。
沉重的压抑感弥漫在空气中。
十几秒后,周婶脸臭臭地说了句:
“行!我们不会说什么的,也什么都没看见。”
“诶对对对!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出去也绝不会乱说。”陶婶附和。
周婶带头,陶婶跟着,往门口走。
陈越横跨一步,伸手拦住,呵呵一笑: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搞人就搞人?
今天你们算计我,这可不是一句话就能抹掉的。
你们!得给个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