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穿越架空 海岛军婚:我靠灵泉把糙汉养猛了

  麻袋死沉,勒得苏瑶手心发白。

  邮递员小李是个热心肠,看苏瑶那细胳膊细腿的样儿,二话不说把麻袋扛进了院子,“路嫂子,这东西沉得邪乎,你拆的时候当心砸着脚。我还要去团部送信,先走了。”

  小李前脚刚走,隔壁院子就有了动静。

  王嫂子那双三角眼跟装了雷达似的,瞬间黏了上来。刚才在苏瑶这儿吃了瘪,心里正窝着火,这会儿见有大包裹上门,还是从大城市沪市寄来的,那股酸劲儿直冲天灵盖。

  “哟,这是娘家心疼闺女,千里迢迢寄宝贝来了?”

  王嫂子扒着篱笆墙,脖子伸得老长,恨不得把那麻袋看出个窟窿。

  “这么大一包,邮费都得不少钱吧?到底是资本……哦不,大户人家的小姐,跟咱们这些泥腿子就是不一样。”

  她特意把“大户人家”四个字咬得极重,阴阳怪气的调子引得院里几个洗衣服的军嫂都停了手,纷纷探头往这边瞧。

  苏瑶没搭理她。

  原身的记忆里,那个所谓的“家”早就没了她的位置。

  亲妈走得早,后妈进了门,她就成了多余的那根刺。

  这次匆忙嫁给路远,也是后妈为了给自个儿亲闺女腾婚房,顺带拿她的彩礼给儿子铺路。

  那种人能给她寄什么好东西?怕不是塞了几块砖头来恶心她。

  苏瑶回屋找了把大剪刀,“咔嚓”一声挑开麻袋口的粗麻绳。

  袋口一松,一股子陈年老灰味儿夹杂着刺鼻的樟脑球气息,“轰”地一下窜了出来,呛得人直咳嗽。

  站在下风口的王嫂子首当其冲,被熏得一个倒仰,夸张地捏住鼻子后退好几步:“咳咳咳!这啥味儿啊!怎么跟十年没洗的裹脚布似的,冲脑门子!”

  苏瑶也被这味道冲得皱眉。

  她屏住气,探头往袋子里看了一眼。

  好家伙。

  全是旧衣服。而且不是一般的旧,是那种洗得发硬板结、补丁摞着补丁,领口袖口都磨出毛边的破烂货。最上面一件灰扑扑的老式棉袄,领口那儿都磨破了,露出里面发黑发硬的死棉絮。

  “噗——”

  王嫂子看清了袋子里的东西,顿时乐出了声,那点被熏到的不快烟消云散,笑得浑身肥肉乱颤。

  “哎哟喂,我还以为是啥了不得的宝贝呢!合着沪市的大户人家就穿这个?这破烂玩意儿,咱们岛上要饭的都不稀得捡!”

  她嗓门大,这一吆喝,半个家属院都听见了。

  “苏瑶妹子,看来你在娘家这地位也不咋地嘛!啧啧,千里迢迢寄一麻袋垃圾过来,这邮费都够买身新衣裳了,你后妈可真会过日子!”

  周围几个看热闹的军嫂也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目光里多了几分同情,更多的是看笑话的轻视。

  在这个年代,娘家就是出嫁女的腰杆子。娘家不重视,婆家自然也容易看轻。

  苏瑶这“金凤凰”的皮一扒,原来也是只没人疼的落难草鸡。

  苏瑶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伸手拎起那件最破的灰棉袄。

  入手的一瞬间,她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劲。

  死沉。

  正常棉花就算板结了,也不该是这个分量。这手感,坠手得很。

  苏瑶心头猛跳,面上却丝毫不显。她冷冷地瞥了还在那儿幸灾乐祸的王嫂子一眼。

  随手把棉袄往地上一扔,激起一片呛人的灰尘:“嫂子既然这么喜欢盯着别人家的垃圾看,要不我送你两件拿回去当传家宝?正好给你家刘营长补补袜子。”

  “呸!谁稀罕你那破烂!”王嫂子啐了一口,晦气地挥挥手,扭着水桶腰走了,嘴里还不干不净地编排着,“什么东西,打肿脸充胖子,一屋子穷酸气……”

  苏瑶没再废话,拖着死沉的麻袋进了屋,反手“咔哒”一声插上门栓,把那些恼人的视线和议论全关在了门外。

  屋里光线昏暗。

  苏瑶脸上的冷淡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

  这麻袋里的东西,绝不是后妈那个精明女人随便塞来恶心她的。寄这么重的垃圾,光邮费就得好几块钱,那女人抠门得很,绝不会干这种赔本买卖。

  除非,这里面有猫腻。

  苏瑶重新拿起那件死沉的破棉袄。

  这衣服款式老旧,看着像是十几年前的样式,针脚却细密得很,虽然旧,但做得讲究。

  她上手捏了捏。

  棉花确实板结了,硬邦邦的。但在这板结的棉絮中间,夹杂着许多更硬、更硌手的小颗粒。

  苏瑶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拿起剪刀,顺着棉袄的下摆内衬,“刺啦”一声,毫不犹豫地划开。

  发黑的旧棉絮露了出来。

  苏瑶伸手进去掏了掏,指尖触到一个冰凉、坚硬的小圆粒。

  她捏住那个小东西,慢慢拿出来。

  昏暗的屋子里,那一小粒东西虽然蒙着厚厚的灰尘,却依然顽强地折射出一丝温润、厚重的暗光。

  是一颗金珠子!

  足有黄豆大小,沉甸甸的,实心的!

  苏瑶瞳孔猛地收缩。

  她顾不得脏,加快动作,把整件棉袄的内衬全部拆开。

  随着她的动作,一颗又一颗金珠子从发黑的棉絮里滚落出来,掉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叮当当”声,像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乐章。

  苏瑶蹲在地上,一颗一颗地捡起来。

  整整二十颗!

  除了金珠子,她还在棉袄后背最厚实的夹层里,摸到了两根硬邦邦的长条物。拆开一看,是两根一两重的小黄鱼!

  这哪里是破棉袄,分明是件价值连城的“金缕衣”!

  苏瑶只觉得口干舌燥。她强压下心头的震惊,又去翻麻袋里的其他东西。

  一床打着补丁的旧棉被,看着不起眼,拆开后,被芯里藏着两卷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打开一看,全是全国通用的粮票、布票、工业券,还有厚厚一叠崭新的大团结,数了数,足足有六百块!

  在七七年,这是一笔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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