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由于作者查资料把脑子搞丢了，有义父借脑子的吗？借了还18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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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12月。

北方，东屯。

寒风萧萧，一间间被白雪覆盖的土坯房匍匐在山脚下。

此时的村民都在猫冬，冷得连放屁都不想掀开被窝。

李远阳躺在炕上看向窗外，透过微卷的旧报纸缝隙，外面的雪花清晰可见。

“这是......梦？”

他冷不丁地对空气问了一句。

抬头看向天花板铺满‘人民日报’的报纸。

又看看挂在墙上的日历——1959年。

愣神许久......

“我特么不是在国外吗？把我干哪来了？”

李远阳是一名60多岁的杀手，专杀狗日的。

他依稀记得，自己还在国外的野林执行任务呢，带小日女一起遛雕来着......

结果双眼一翻，竟然把李远阳吹回到过去——饥荒年代。

回到了他二十岁那年；

回到了他离开东屯的八天前。

也就是说，今日是他大哥的死期？

那太好了，我能见到嫂子了。

当时，也就是现在开始的八天后，李远阳拿走家里的钱与一半粮食，说到外面赚钱，赚粮食。

对于饥荒来说，粮食是多么的重要？

那可是命啊！

可李远阳这一去就是几年，因为投机倒把，被抓了。

多年以后，他赚到钱回到东屯。

结果换来的是一条让他愧疚一生的噩耗消息——嫂子在他离开后没多久，死了。

再三打听下得知，嫂子在李远阳离开后被生产大队强行分配，但在迎亲半路上，新郎意外摔死。

村民都说她是天生的克夫命，是不祥之人。

但总有头铁的，想娶她。

嫂子坚决不同意，为了防止别人骚扰，她说自己已经是李远阳的女人了，不会再嫁。

别人问起，就说李远阳外出，很快就会回来。

之后，她哪也不去，就守在李家。

后来妹妹也过来了，两人相依为命。

但她们没能熬过这个冬天，饥寒交加，双双死了在大雪山上。

据说当时她们在大雪山上摘过气的干果，不慎落坑。

这让李远阳自责不已。

为什么要丢下嫂子不管不顾？

她那么好的一个人，有吃给他哥俩先吃，她在李家就没享过一次福，没吃过一次饱饭。

到死了还守在李家。

哪怕后来李远阳为嫂子守墓三年，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最后决定离开东屯，加入专门猎杀小狗日的组织，只为谢罪。

他当时想的很简单，要是不是这帮狗日们，华夏哪来这么多事情？

所以一切罪恶的根源，就是他们这岛狗日。

可杀了上百个狗，上千个日，也依然无法抹去他对嫂子的亏欠与愧疚。

啪！

李远阳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他恨自己当年离开嫂子。

如果当年他没有离开，嫂子也许就不会死。

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守在她身边，不离开。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伴随着一道熟悉的声音：“阳子，你大哥让你过来一下，他有话跟你说。”

“......嫂子？”

“是嫂子的声音。”

李远阳猛地弓起身，原来大哥还没死啊？

呸呸呸！

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意思是——大哥现在还没死透。

但丝毫不影响他想见嫂子的心，门外那是他上辈子一直心心念念的女人。

嘎吱！

开门一看，没人？

咳咳咳！

一声声咳嗽将李远阳拉回现实，他打开另外一道门，咳嗽声是从这房间传出来的。

是......大哥的房间。

嘎吱！

当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李远阳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站在他眼前这名俏丽女子，正是让他心怀愧疚了一辈子的嫂子。

“嫂子......”李远阳声音很轻，脸上浮现激动之色。

他跨步向前，一把将嫂子搂入怀中，嘴中念叨着：“嫂子，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嫂子顿时亚麻呆住了。

她着实没想到这个小叔子胆子这么大，当着他大哥的面如此举动。

“阳......阳子，你你你快放开我。”

“我不放......”

“你不放也得放！你个臭小子，我还没死呢！咳咳咳！”卧病在炕的李远锋，气得眼珠子瞪得溜圆。

他恨不得起身过去打他一顿，奈何瘫痪多月，爬不起来。

所谓长兄如父，李远阳听到他的声音，身体本能地松开手。

纵使兄弟俩关系不咋滴。

嫂子吓得站在一边，双手抱胸。

“大哥？你还没死啊？”李远阳看着大哥李远锋，一时嘴快。

“阳子你......咳咳咳！”李远锋病情又严重几分。

“不是。大哥，我是说你......”

李远锋摆手制止，意外的有力气。

“阳子，你过来。”他语气忽然变得平静。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嫂子的。”李远阳握住大哥的手，看着嫂子，郑重道。

“不是......”李远锋要不是没力气，他真想掐死这个弟弟。

他都还没死呢，这个败家仔就惦记嫂嫂了。

“我是问你，你要老婆不？”李远锋看了看妻子。

李远阳当即答应：“要，当然要。”

“我是想让你嫂子把她妹妹接过来给你当媳妇儿......”李远锋解释道。

嫂子怕李远阳不答应，也上前说道：“阳子，我妹妹人长得好看，很听话很能干的。而且吃得少，不会拖累......不会拖累家里的。”

说到最后，她声音都低了几分。

多一个人就多份口粮，不拖累是假的。

可她要是不提出来，妹妹在那边可能就坚持不了多久了。

李远阳一愣，当年嫂子来敲门，他压根没出去，都没来得及跟大哥见最后一面。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难怪嫂子的妹妹会在李家。

大概是她妹妹在那边过不下去了，毕竟大环境如此。

如果当年自己不走，三人合力到山上搞点树皮也能勉强过日子，要是运气好逮到猎物，也能熬过这个冬天。

见李远阳不说话，大哥再次开声：“阳子，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时日无多了。”

唉！

他看向妻子，眼中透着无能为力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