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养若桑怎么会跑去停户间,还把自己锁在里面了......我只是跟她开了个玩笑,说把东西放在那里让她去找,没想到她当真了..... 现在警方都找上门来了,说我涉嫌非法拘禁......我该怎么办?”
接着是傅云深沉默了片刻,然后响起他低沉的声音:“我已经以家属的名义,跟警方签了谅解书了。不会有事,别怕。”
养若桑躺在冰冷的床上,听着门外的对话,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谢晚凝差点把她弄死在这冰冷的停户间,他傅云深,轻描淡写地就替她签了谅解书?!
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她猛地抓起手边不知谁遗落的一个玻璃药瓶,用尽全身力气!狼狼砸向了天门!
很快,病房门被从外面打开。
博云深带着谢晚凝走了进来,看到脸色苍白的养若桑,傅云深眉头紧锁。
养若桑撑着身子,艰难地坐起身,自光直直射向傅云深:“她差点把我锁在这里冻死,你签了谅解书?!”
博云深着着她狼损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语气依旧维护着谢晚凝:“柔桑,晚凝她只是不懂事,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会当真。”,
“玩笑?”养若桑冷笑出声,“傅云深,你了解我的性格。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傅云深看着她强冰冷的眼神,知道她这次是真的动了怒。
他按了按眉心:“那你想怎么样?”
若桑没看他,直接对警卫员命令道:“去,拿一套二十公斤的负重装备过来!”
警卫员楞了一下,看向傅云深。傅云深点了点头。
很快,负重背心和沙袋被送了过来。
养若桑带看他下了楼,指看地上那堆东西,对谢晚凝道:“你,背着这些,在军区医院的操场跑十公里。跑完了,这件事,一笔勾销。”
“什么?!”谢晚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求助地着向傅云深,“云深,我..... 我这身体怎么受得了?医生说我不能剧烈运动!”
傅云深立刻对乔若桑道:“桑桑,别胡闹!晚凝的身体情况你清楚,这样会要了她的命!”
“她锁我进停户间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不会要了我的命?!”
谢晚凝看着那堆沙袋,脸色惨白,法然欲泣。
最终,傅云深深吸一口气,脱下军装,开始动手将沙袋往自己身上绑:“好,既然你执意如此,我替她。”
“云深!不行!你的伤还没好!”谢晚凝惊呼。
“没事。”傅云深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乔若桑看着他竞然愿意为了谢晚凝做到这个地步,心像是被瞬间刺穿,鲜血淋漓。
他竟爱她至此..
傅云深绑好沙袋,看向乔若桑,眼神带着一丝疲意和警告:“我替她跑。跑完之后,希望你不要再为难晚凝。”
养若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傅云深转身,朝着操场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乔若桑猛地出手,一把抓住站在旁边的谢晚凝将她往前拖,而后,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将她端向
了医院后院那个结着薄冰的人工湖!“啊—!”
谢晚凝猝不及防,尖叫着掉进了冰冷刺骨的湖水里!
傅云深闻声回头,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难以置信地看向乔若桑,“乔若桑!你干什么?!”
养若桑站在湖边,看着傅云深,眼神冰冷而决绝:“她喜欢冰窖一样的停户间,我送她个更大的冰窖,不好吗?”
傅云深眼中瞬间涌起溜天怒意,但他无暇追究,立刻纵身跳进了冰湖!
可因为心急,他跳下去时,手肘时重重地撞在了站在湖边的养若桑身上!
养若桑猝不及防,被撞得向后跟跑几步,后脑勺咚一声,狠狠磕在了一块坚硬的景观石上!
剧痛传来,温热的液体瞬间从脑后涌出:染红了冰冷的石头。
她眼前阵阵发黑,看着傅云深在冰湖里奋力游向谢晚凝,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岸边头破血流的她...….
她咬着牙,用手捂住不断流血的伤口,强撑着剧痛和眩晕,一步一步,转身离开。
后来,她在急诊室缝了七针。
护士一边包扎一边晞嘘:“怎么伤成这样?傅少将呢?”
乔若案闭看眼,没有回答。
住院期间,她依旧能听到护士们小声议论,傅云深如何衣不解带地照顾着落水后发烧的谢晚凝,如何温柔体贴。
她听着,心口一片麻木,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伤口的线还没拆,她就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
接下来几天,她一直在家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将它们一件件打包,准备彻底离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