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简介
在小说《突然宠疯我,高冷夫君不装了》中,温婉宁疑惑地向神婆求证:“您确信没有异物附身我丈夫陆谨吗?”她瞥了一眼身侧温情脉脉的男子,内心难以平静。回想起前日他的冷漠如冰,她深感困惑。对于他的骤然转变,她难以接受,甚至怀疑这是某种不可言喻的诡计。于是,她再次恳求神婆:“请您再仔细瞧瞧吧,我实在无法相信他会后悔过去的行为。”
突然宠疯我,高冷夫君不装了小说阅读
严老先生穿着件褐色对襟长袍,一头华发整齐的束着,此时正面容严肃的背着手立在门外。
小妇人把门打开,看着的就是这位老人,不免目露几丝怯意来。
她最怕这样凶巴巴的人。
严老先生她是认识的,虽然不小心见过一次他被老夫人追着打的囧样,但甫一见面,这小妇人还是胆小的。
乖巧礼貌的与老先生见了礼,把人迎进来。
严从筠矜持的点了点头,心底对这小姑娘有几分好感。
看着倒是个宜室宜家的好媳妇。
于是沉声问道:“你家大郎呢?可是在家?”
温婉宁忙不迭的点头,“在家呢、在……”
“先生如何亲自上门了?”
陆谨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妇人转过头,便见自家夫君一身青衣,虽是弓着腰向来人作揖行礼,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不卑不亢。
严老先生冷着脸,重重的哼了声,看向陆谨的眼神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温婉宁察觉气氛不对,一动也不敢动,小心的站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严从筠才阴阳怪气道:“起来吧,呆头呆脑的,不叫你起身,你就真不起了?”
陆谨十分从容的伸直了背,目光淡然,顺便瞄了眼在那儿埋着头当缩头乌龟小妻子,口里说道:“老师未叫起身,学生自然不敢。”
“哼!我看你小子敢得很呢。”严老先生继续阴阳怪气。
陆谨对这个老师是尊敬的,不管这辈子还是上辈子老先生,视自己为得意门生,一直以来,对他多有照顾。
这次亲自上门来,他也知道是为了何事。
奉上茶水后,严从筠端起茶碗喝了口,才说起正事来。
“上回你道自己学识尚浅,故而想等下一届乡试,为何突然间反悔了?”
严老先生慢悠悠的问,语气里带着不高兴。
想起自己上回劝他去试一试,他说的理由也对,晚一届参加把握会大许多,亏得自己还当着众人的面夸奖陆谨是个行事稳重,做事有条有理的。
哪里想到,不过两个月的功夫就又改变主意了。
陆谨还能怎么说,只能现编一个由头,把自己得了白家好处的事情经过讲了,又道:“先前也是有囊中羞涩的缘故,这回有银子了,学生想去试一试,就算没有考中,也图有个经验在。”
严从筠听罢,抚着须,点点头,倒也确实如此。
这条便过了。
“又缘何不上书院读书了,那个白小少爷只是报恩才拜的先生,又不是真让你去教书,明年就要乡试了,时间紧迫。”
他们书院在苏州府一带都是有名的,多少读书人挤破脑袋想进来都没机会呢,这个陆谨倒好,说不上就不上了。
严从筠昔年与陆父有过交情,看他一个半大小子,无父无母的,身上又有才华还落在他手底下读书,是以待这孩子也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他能成材。
陆谨闻言又是胡诌道:“白家小少爷家藏书颇多,再者那小少爷后来又真心实意想我教他,我既然受人了人家的银子,自然不能敷衍,况且,有老师这个近水楼台可以时时请教,我想去不去书院也不打紧。”
以他如今的学识去书院也没多少裨益,反倒浪费许多与小妻子相处的时间,再有,书院的学费颇多。
秉持着能省一点是一点的原则,谁让他现在还有个媳妇要养呢。
严老先生听着那句“近水楼台”,想想也觉得很有道理,有自己这个名师在旁,不去书院那也成。
这才一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罢,你是个有成算的,我就不多说什么,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过来寻我就是了。”
陆谨眼见老先生是真信了他的话,这才赶忙起身,规规矩矩给老先生行了一礼,真切地道:“学生不会忘了老师的栽培。”
严从筠看他言语真诚,一时也有些动容,“也盼你将来做个好官,承你父亲的遗志。”
——
“夫君,我看严先生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呀。”
小妇人把院门重新关好,抬头望了望自家夫君,小脸扬着笑。
陆谨垂眸看她,见婉宁的小脸一副天真无邪,心里道,你看谁都嘴硬心软。
他不答这话,反倒伸出两根手指,在小姑娘额头上轻轻敲了下,这才秋后算账道:“刚刚眼看着夫君被骂,你这小妮子躲在一旁闷不吭声的看着,哪天我要遇着个什么事,估计你转头就得找下家了,是也不是?”
陆谨当然是逗她,回想起严先生阴阳怪气骂他时,这小妇人躲在一旁,跟只落单的小兽,可怜巴巴望着他,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胆子小得可怜,这些日子被他惯了会儿,就开始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了,甚至都敢同他顶嘴。
甫一见了外人,又怂得不行,简直一副欺软怕硬。
他现在好像有一点摸清楚这小妇人的性子了,惯会见风使舵,要是上一世的自己一开始就宠着点小姑娘,恐怕得换自己被她欺负了。
男人想着他的婉宁凶巴巴的模样时,还真有些喜欢被这小妇人欺负。
温婉宁被丈夫这样说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确实看着严老先生是有些怕的,所以不敢怎么样。
但转念一想,他们师徒的事,自己怎么能掺和呢?老师骂学生是天经地义的,跟她可没关系,又不是自己惹严先生生气的。
再说了,什么叫“转头就找下家了”,她有那么墙头草么,说得她好像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似的。
小妇人于是立马就凶巴巴反驳地道:“夫君就知道胡说,你惹严先生生气了,与我有什么关系?夫君被骂,那也是活……”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得过头,温婉宁赶忙住了嘴,随即就开溜。
陆谨眼疾手快,揪住小妇人的衣领把人拎回来,眼眸带笑,嗓音悠悠道:“跑什么?婉宁话还没说完呢,活什么?难道是活该。”
小妇人一脸心虚,满肚子懊恼,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地把心里话稀里糊涂给讲出来了。
她抬起脑袋瞅了瞅自家夫君,陆谨已经敛了笑意,故作冷脸吓她。
温婉宁一看夫君这样的脸色就更是后悔,她想起之前的夫君了,都怪这些天夫君待她太温柔纵容了,小妇人这才嚣张起来。
一双杏眸微闪,眼巴巴望着男人,一手去抱陆谨的胳膊,好声好气的道歉,“我、我才是胡说八道的,不应该这样同夫君说话,夫君原谅婉宁好不好?”
小妇人软着声音,抱着男人的胳膊撒娇,陆谨只觉得自己的骨头也跟着软了大半。
他是真抗拒不了小妻子这么可怜巴巴求他原谅的模样。
心肝都颤了颤,本想装严厉一点,好换个提过分要求的机会,哪料开口时,语气却温和的不像话。
“原谅也不是不行,只要婉宁同意我一个要求便好。”
温婉宁学精了,一见夫君这样不正经的语气,哪里还不知道他刚刚是故意吓自己的呢。
顿时松了抱着男人胳膊的小手,没好气的哼了声,“夫君就知道吓唬我,我才不答应。”
转头就自顾自去拿立在门边的大扫帚,继续扫起刚才没扫完的院子来。
翻脸翻的真是比翻书还要快,陆谨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这小妇人原来一点也不傻,猴精猴精的。
不过陆谨也不恼,他家小娘子就是脸皮薄而已,到了夜里还不是得任他摆弄?
温婉宁不知道丈夫是这样的想法,自个暗自窃喜,她今日可算聪明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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