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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殿下“大病初愈”

  “折柳宫那位,这两年身子好像好了许多,那日我偶然见了,如今好生英俊!”

  

   “折柳宫可不是从前啦,何公公如今是内官监陈公公的干儿子,你还敢议论人家的主子?给他听到,我看你是想讨打!看路吧,快走。”

  

   何亭闻言笑了一下——他可从来不喜欢打人。

  

   “又在痴笑,是要将这两尾锦鲤下锅了?”

  

   水里多了一人倒影,何亭忙收起笑容,回头:

  

   “殿下总算醒了。”

  

   如今的身高差距,使得何亭需微微仰头。

  

   “你方才叫我的时候,我就醒了。”

  

   池煜不再是曾经那个瘦瘦小小的六殿下。此时他眉宇间透着些许凌厉,有些不怒自威的意味。但看向何亭的眼神中又总带着点旁人不易察觉得痞气。

  

   见他仍穿亵衣站着,还没动弹:

  

   “今日陛下不是宣了皇子们入养元殿议事么?殿下快些洗漱了,何亭伺候殿下更衣吧。”

  

   池煜双手抱臂,也不说话,继续站着,玩味地看着何亭。

  

   “今日从洗漱开始,便你来做。”

  

   想来今日较为正式,谨慎些总是好的。何亭抿了抿嘴恭敬回是。

  

   说罢,池煜便往屋里去,何亭跟在后面,望着池煜挺拔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这么几年的辛苦,没白费。

  

   何亭给池煜洗漱完毕,去取来朝服,帮着他更衣。稍微仰头来整理他的襟子,把上面系带、扣子都扣好,又去整理下面的衣衫。

  

   “何亭,”池煜伸手指了指领口:

  

   “开了。”

  

   这扣子不是刚刚才扣好么?

  

   何亭狐疑的又起身重新去扣,手刚伸过去,池煜开口:

  

   “我故意解开的。”说罢自己忍不住先笑了。

  

   何亭无奈地跟着笑了:“殿下别闹,时辰不早了。”

  

   他手上动作没停,又认真地去扣。此时两人距离极近,呼吸间能感到对方的气息。

  

   何亭依旧认真地在调整池煜衣襟的扣子。并没有注意到池煜的喉结上下滚动。接着去整池煜的腰带。池煜却突然迈开一步拉开二人距离:

  

   “我自己来吧。”

  

   不是刚才说从头到尾都要我来服侍吗,何亭疑惑地抬头,见池煜面颊微微泛红。

  

   想来朝服是比常服要略复杂些,一番折腾下来,约莫他这是热。

  

   何亭赶忙去开窗。他身形纤瘦,此时手臂与腰肩伸展,连成好看的线条。只听后面池煜干咳了一声。

  

   何亭还以为他又有什么吩咐,便走回来。

  

   “拿杯茶来,渴了。”

  

   “……”

  

   不是刚刚才喝过?

  

   ……

  

   终于出了折柳宫。

  

   起初池煜还步宇轩昂。越接近养元殿,池煜的脚步越缓了下来。仿佛重症初愈,背也不再挺的那么直。

  

   何亭在背后静静地跟着。毕竟这出戏他上辈子、这辈子已然看了太多次,早已适应。

  

   调整成为“久病初愈”的状态没多久,便在殿外遇到了四皇子池朔。

  

   二人恭敬地行礼。

  

   准确地说,只有何亭恭敬地行礼。池煜一副身子不好弯不下腰的模样,“勉强”做了个揖。

  

   谁知四皇子池朔完全视池煜为无物,走过来抬手欲抚上何亭脸颊。

  

   何亭心里暗暗叫苦——

  

   怎么重来一次,这个四殿下还是如此死性不改?动不动打人就算了,还总在宫里调戏些貌美婢女清秀内侍。

  

   自从被打过,何亭远远看到池朔就赶紧绕路走开,今日真是避无可避。

  

   何亭余光看到他手要伸过来,恭敬且快速的往后退了一大步。他很想劝四殿下善良一些。这样日后下地府的时候,也可以不用太痛苦。

  

   池煜见状立马挡在何亭身前,方才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不复存在:

  

   “听闻四哥前几日无诏出宫,一连三日去了春风楼。弹劾四哥的折子堆了不少。”

  

   弹劾?弹劾算什么。四殿下没在怕的。他母妃稍微吹个风,什么弹劾都压下来了。手里有兵权的娘家,谁也得罪不起。

  

   何亭在后面暗暗观察着四皇子池朔,只见他面上波澜不起,毫不在意。接着玩味地笑了一下,悻悻地收回了自己那只悬在半空中的手。

  

   “六弟,你紧张什么?我只是想起他曾经身上有伤,关心一二罢了。六弟想的未免有点多了。”

  

   四皇子池朔侧着头,双眼微眯起,如豺狼遇了可口的猎物一般,嘴角还露出一丝暧昧的笑。他看了看何亭脖颈处,视线没移开就上前一步走近池煜,对他低声说道:

  

   “想必六弟没有见过他跪在雪里衣衫凌乱的样子。那模样,春风楼的花娘看了也自愧不如。”

  

   何亭看池煜右手紧握,骨节泛白,右臂隐隐颤动。

  

   早晚他都要死,此时何必置气。

  

   何亭正欲上前说些什么,池煜却放松身体,轻笑一声:

  

   “四哥阅美无数,自是风流人物。但我更佩服二哥,进退有度,处事沉稳。想来立太子一事,父王心中自有定夺。”

  

   池朔虽喜风月,却不是个不学无术之人,只是他脾气太过浮躁,沉不住气,因而难成大事。上面优秀的二哥处处压他一头,池煜偏跟他过不去,提起了二哥来。

  

   池朔似乎被戳到痛处,方才调笑的神情霎时消失,眼神也变得阴冷:

  

   “太子一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接着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待四皇子一队人走完。何亭想着,快去养元殿面圣别误了时辰,岂料刚欲迈步,池煜便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抬手把他本就整齐的衣领又往上扯了扯:

  

   “你以后在宫里,把衣服给我穿好!”

  

   说罢大步流星往养元殿走。

  

   何亭:“……”

  

   罢了。

  

   何亭轻叹了一口气,追上池煜脚步。说实在话,何亭真的认为,池煜的性情在某些时候着实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

  

   皇帝和三名皇子在殿内议事,何亭好奇里面说的是不是和上一世一样的内容。然而他只能在殿外候着,站的又远,完全听不到殿内的谈话。他只能时不时往门口侧目。

  

   殿外伺候的小太监似乎看出了何亭的心思,他年纪小,何亭与他在宫里见过几次。这小太监喊他:

  

   “何公公,您那边太阳大,往这边站吧。”

  

   何亭朝他点头微笑。道了句“多谢”。如此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门边儿了。

  

   这下能听得清楚些……

  

   小太监却红着脸低下了头。

  

   何亭:?

  

   罢了,先听一下里边说的是什么。

  

   还没仔细听,殿内便传来皇帝爽朗的笑声:

  

   “朕就说,找你们三个来,定有人能替朕分忧。只是朕没想到是老六。那便下去准备吧,三日后随司礼监凤江同去南灵。”

  

   何亭仔细回忆,上一世有什么事儿是和督公一起去办的。

  

   仔细想想,没有。

  

   可再仔细想……还真有。

  

   就是临死前在天牢里,凤江在他隔壁间关着。那时凤江和他一起受了许多严刑拷问,最后他还是和凤江一起上的刑场……

  

   不过他转念一想,现下池煜还只是皇子,况且自己也没犯什么错,不会下大狱的。

  

   正忐忑不安之际,殿门开了。何亭同众人一起行礼。

  

   待人都走的七七八八了,池煜对何亭笑着说:

  

   “何亭,我带你去南灵办事。”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他儿时在宫外待过一阵子。想到能出宫,何亭心里十分欢喜

  

   不过回折柳宫的路上,池煜一路沉默无言。何亭猜这事定然不简单,便不敢出声打扰,默默地跟在后面。

  

   一时出神,没注意脚下,他踩到了碎石险些摔下地去——

  

   “小心!”

  

   池煜先察觉异样,回过头来扶他。情急之下池煜抓住了他的小臂,怕他倒下去。

  

   何亭稳住身子定了定神,才发觉池煜还在抓着他不放,关切地看着他。

  

   恍惚间何亭仿佛看到了面前的池煜龙袍在身,抓着他,在寝殿厉声质问:“你也希望朕选秀女么?”不知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还是因为别的,当时何亭讷讷的小幅度摇了摇头:

  

   “陛下,臣……”

  

   再抬眼,只见池煜疑惑地看着他。没有龙袍,也不是养元殿,更没有龙榻。何亭心下慌乱,他赶忙把手缩回去。

  

   池煜却一把又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这是怎么了?前面假山碎了一块,看路啊,当心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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