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穿越重生 她玩弄的伯府庶子,怎么住东宫啊

  

这笑声带有特性,能听出是女子,却也透着一股冷血嗜杀的气息。

裴怀之下意识握拳防备。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大门,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手持银月长枪,飒沓而来。

她长发高束成马尾,玉冠在阳光下闪着极为润泽的光芒,五官英挺,又充满灵气,而那双圆润明亮的眼睛,却幽深似寒潭。

裴老太叔用力的撑了撑眼皮,嗓音里带着诧异,“阿昭?你回来了?”

裴昭将长枪交给身旁的剑兰,双臂平直后,双手行交叉礼,“裴昭,见过太叔。”

“无妨无妨,回来就好。”

裴老太叔松了口气,幽幽叹息。

可他两旁的人,眼神却变了。

他们看着裴昭,都像看着个不合时宜的扫把星一样。

方才被她哦了一声的裴怀之,轻蔑道:“简直放肆!女子之身敢入祠堂,也不拜见我们父兄,你可真是把自己当回事了!裴昭,你合该在这祠堂被动家法。”

裴昭站的笔直,听到他这话,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剑兰上下打量他一番,不屑道:“你也配如此跟我们大小姐说话?”

她刻意隐去了‘将军’二字。

裴怀之以为她是裴昭的婢女,更感觉到被冒犯了,他上前就要对裴昭动手,“放肆!今日宗祠商量过继之事,你不经传召便擅闯,我身为你堂兄,先替叔伯们教训你,让你知晓裴氏的规矩。”

他拉开架势,右手握拳,似猎豹般朝裴昭攻去,极快的速度,连裴淮山想阻拦都来不及。

“别动阿昭……”

“砰!”

裴老太叔阻止的话音堪堪落下, 众人眼前便飞了一条线出去。

待裴淮山等人回过神定睛一看,裴昭仍端正笔直的站在他们面前。

而裴怀之……

“方才飞出去的是什么?”

有人问了一句。

裴明泽最先反应过来,他紧张大喊着跑出门外,“那是怀之啊!我儿怀之!”

“裴怀之?”

众人都惊诧了。

他们一屋子的高大男子,都没看清裴昭是如何动手的,裴怀之人便已经飞出去了。

而裴怀之是裴氏家族年轻一辈子弟之中,武功最好的。

在裴昭手下,走不过一招。

裴淮山看裴昭的眼神里,垒起层层惊恐,方才肚子里的一点盘算,也在慢慢崩塌。

庭院之中,裴怀之被裴明泽扶着站起来。

他胸腔里气血翻涌,双眼猩红,满是愤恨,“裴昭,你竟敢在祠堂对我出手,你这是对裴氏先祖大不敬!”

裴明泽扶着他一瘸一拐的走进来,怒极般对裴昭说道:“没错!裴昭,你实在放肆!这是祖先祠堂,你怎能把你堂兄打成这样!便是二弟还在,也要狠狠罚你!”

“我爹还在?”

裴昭淡淡的笑了一声,“他若还在,轮得到诸位在此处,说三道四?”

她锋芒锐利的眼神看向裴怀之,仿佛一把利刃戳进他胸腔里。

裴怀之仿佛察觉到裴昭在说,若定国公还在,方才他敢对她出手,早就被定国公打死了!

定国公裴安世勇武非凡,他那看人的眼神,现在回想起来,都让人不寒而栗。

裴怀之胸口的伤,顿时更疼了。

“裴昭,你休要吓唬我儿!便是我二哥还在,他也容不得你放肆!你早已出嫁,因你姓裴,才能在这祠堂里言之凿凿,可出嫁从夫,你终究是东陵侯府的人,今日我们裴氏宗族商议大事,你最好别插手!”

裴明泽为裴怀之受伤怄气,恨不得把裴昭也打一顿。

而大房的人,都默默站在一旁观战。

他们既观察三房怒火冲冲,也观察裴昭行事,准备随时应变。

裴昭回头看了大房的人一眼,转身面对裴明泽,“三叔既提起东陵侯府,不如派人去问问,看能不能把那所谓‘夫君’请过来,让我从一下。”

“这有什么不能?”

裴明泽笑的嘴都咧开了。

他挥手便叫了一个小厮往东陵侯府去。

裴淮山也见机行事,“来人,跟三叔的人同去,客气些,务必要跟东陵侯府好生说话。”

他的人也跟着去侯府了。

他说完还对裴昭笑了笑,似是表达关心和善意。

裴昭回了个笑,没说话。

周福有些担忧,他瘸着腿走到裴昭身边,压低了声音,带着焦灼,“大小姐,怎么能去请姑爷来呢?姑爷家只怕是不会愿意来撑腰的,到时候万一让小姐您落了下乘……”

那过继一事真被他们打定主意了,岂非……整个国公府都沦陷他人之手了。

“福伯,别怕。”

裴昭握了握他的肩膀。

“这怎么能不怕呢?”

这可是国公爷一生的心血,死去少爷们的安魂之地,还有大小姐她唯一的家啊!

剑兰替裴昭握着枪,也安慰的劝了周福两句,“真不用怕,东陵侯府不是事儿。”

昨日孟砚声才被将军给刺伤了,今日他还想过来掺和?

下得了床就算他厉害了!

剑兰又想了想,不对,将军那一枪,他今日下不了床。

将军就是这么有实力。

她看裴昭的目光,满是崇拜和敬仰。

裴昭吩咐人去搬了把椅子来,她就坐在裴老太叔的下首,跟他一起等着。

裴老太叔杵着拐杖,欲言又止。

众人等了快半个时辰,派出去的人才回来。

大房和三房的下人,回的都是一样的话。

“东陵侯府世子病了,正在卧床休养,来……来不了国公府。”

“病了?”裴明泽一愣。

裴明德则是疑心问道:“病的很重?突然的吗?”

下人回:“难以下床,侯府的人都在悉心照料,世子说……无暇分身过来。”

祠堂里一阵沉默,落针可闻的同时,是内心打的噼里啪啦的算盘声。

裴昭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看向裴老太叔,“太叔,既然夫家无暇分身,我便还是以裴家女儿的身份,与众位聊一聊这过继之事吧。”

裴老太叔犹豫片刻,“这……倒也不是不可。”

“不可啊叔公!”裴明泽连忙阻止,“裴昭一个女儿身,无兄无父,她理应贤良淑德的听从我们叔伯兄长的安排,怎么能让她一个女子,在过继大事上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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