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现代言情 国手:萧天的逆袭之路

第1章 邪火攻心,庸医断命

  

第1章 邪火攻心,庸医断命江州省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顶层,神经内科。

下午三点的阳光本应温暖和煦,此刻却被走廊里凝重的气氛切割得冰冷刺骨。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若有若无的恐惧气息。护士们脚步匆匆,却又刻意放轻,连平日里最爱闲聊的实习医生们,此刻也都噤若寒蝉,一个个垂手肃立在办公室门口,神情紧张得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

科室主任张国栋的咆哮声从门缝里挤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一丝压抑不住的烦躁。

“一群废物!饭桶!常规检查做了个遍,脑CT,核磁共振,脑电图,血常规,电解质……所有的报告都显示正常,你们现在却告诉我病人情况还在恶化?那你们告诉我,什么是正常?一个活生生的人,前一秒还在背诵诗词,后一秒就状若疯癫,见人就咬,这也是正常?”

办公室里,几名副主任和主治医师大气都不敢喘,头垂得更低了。

只有一个身影例外。

萧天站在人群的最末端,靠着冰冷的墙壁,仿佛一尊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雕塑。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实习医生制服,身形挺拔,面容清俊,但那双眼睛却异常平静,平静得近乎冷漠。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伸长脖子去听主任的训斥,也没有丝毫的紧张。他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似乎穿透了墙壁,落在了走廊尽头那间被数名保安严密看守的VIP病房。

旁边的实习生李浩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的感慨:“萧天,看见没,这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听说里面那位身份通天,是省委赵立人书记的夫人。咱们张大主任想拍马屁,这下可好,马蹄子踢到铁板上了。”

萧天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种疏离的态度让李浩觉得有些自讨没趣。他撇了撇嘴,又忍不住小声嘀咕:“你说你也是,一天到晚跟个闷葫芦似的。咱们这批实习生里,就你专业分最高,可有什么用?现在这社会,看的是背景,是人脉。你看看王超,天天跟在张主任屁股后面端茶倒水,这次留院的名额八成就是他的了。而你呢?再过两个月,卷铺盖回你那城中村的小诊所吧。”

对于这些刺耳的话,萧天早已习惯。

他确实来自城中村,父母是双双下岗的工人,凭着祖上传下来的一点中医手艺,开了个小诊所勉强糊口。从小闻着药香长大的他,见惯了街坊邻里为了几块钱的医药费愁眉苦脸,也看透了世事的人情冷暖。

他渴望出人头地,不是为了虚无缥Miao的野心,而是想让父母不再为生计操劳,想让那些善良的普通人能活得更有尊严。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努力,以近乎满分的成绩考入江州医科大学,又以第一名的身份进入省一院实习。他以为,只要技术过硬,就能赢得尊重。

但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在这里,没人关心你的知识储备有多深厚,只关心你的背景有多硬。像他这样没钱没势的实习生,不过是科室里可以随意使唤的杂役,干着最累最杂的活,拿着最微薄的补贴,还要时刻忍受上级医生的颐指气使。

久而久之,他便用冷漠筑起了一道高墙,将自己与这个喧嚣而功利的世界隔开。墙内,是他坚守的医道和那份恩怨分明的傲骨。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欺我一寸,我十倍奉还。这便是他的准则。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推开,张国栋顶着一张因愤怒和焦虑而扭曲的脸走了出来。他五十岁上下,地中海发型油光锃亮,金丝眼镜后面是一双精明而势利的眼睛。

他一眼扫过众人,目光在萧天身上顿了顿,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萧天这种不服管教的刺头,明明是个实习生,却总是一副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的死人脸。

“王超!”张国栋厉声喊道。

“到!老师,您有什么吩咐?”那个叫王超的实习生立刻像条哈巴狗一样凑了上去,满脸谄媚的笑容。

“去,把最新的脑脊液穿刺报告给赵书记送过去。记住,机灵点!就说我们正在组织全院最顶尖的专家进行会诊,很快就会有明确的治疗方案,让书记放心!”

“好的好的,老师您放心,我保证把话带到!”王超点头哈腰地接过报告,脸上乐开了花。这可是去领导面前刷脸的绝佳机会。

张国栋又转向其他主治医师,大手一挥:“你们,都跟我去会议室!把精神科,免疫科的专家都请过来!我就不信了,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疯了不成!”

一群人簇拥着张国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走廊里瞬间安静下来。剩下的实习生们也都松了口气,三三两两地散去。

李浩拍了拍萧天的肩膀:“行了,别愣着了。去给七号床换个药,我得去趟检验科。这年头,没背景就得有眼力见,别傻乎乎地往前凑。”

萧天没有说话,沉默地走向了护士站。

他的人生,似乎注定就是这样,在无数个无关紧要的角落里,做着无关紧要的事情,然后被时代和人潮遗忘。

VIP病房内,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

省委书记赵立人坐在沙发上,这位在江州省一言九鼎的大人物,此刻却满脸憔悴,两鬓的白发在短短两天内似乎又多了一层。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病床上,那个他深爱了一辈子的妻子。

床上,他的妻子周婉华双目紧闭,身体仍在无意识地微微抽搐。她的面容姣好,看得出年轻时是个十足的美人,但此刻却带着一种病态的潮红,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几分钟前,她还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发作。

她突然从床上坐起,眼神惊恐地指着空无一人的墙角,尖声叫喊着有鬼,随即又毫无征兆地哈哈大笑,笑声凄厉,令人毛骨悚然。紧接着,她便开始出现癫痫症状,全身僵直,口吐白沫,甚至一度心跳骤停。

若不是抢救及时,恐怕……

赵立人不敢再想下去。他转过头,看着刚刚进来的王超,声音沙哑地问:“有结果了吗?”

王超被赵立人身上那股久居上位的威严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他连忙躬身递上报告,结结巴巴地复述着张国栋教他的话:“赵书记,您……您别太担心。张主任说了,我们……我们正在组织全院,不,是全省最顶尖的专家进行会诊,一定……一定会尽快拿出最有效的治疗方案!”

赵立人接过那张薄薄的化验单,上面的每一个数据他都看不懂,但他能看懂最后那一行结论:未见明显异常。

又是未见明显异常!

他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但他强行压了下去。他知道,对这些医生发火没有任何意义。从妻子发病到现在,两天两夜,省一院几乎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设备和专家,甚至还请了京城的权威远程会诊,可结果呢?

除了一个又一个“正常”的报告,和一个比一个更离谱的猜测,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时,神经内科主任张国栋带着几位院领导和外请的专家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省精神卫生中心的主任李文博,一个戴着厚底眼镜,看起来颇有学者风范的老者。

张国栋一改刚才在办公室的暴躁,满脸堆笑地对赵立人说:“赵书记,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省精神科的泰斗,李文博主任。我们刚刚和李主任还有几位专家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对夫人的病情,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

赵立人猛地站起身,眼中迸发出一丝希望:“什么判断?”

李文博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学究式的口吻说道:“赵书记,根据我们对病人临床表现的分析,再结合目前所有的检查报告都排除了器质性病变……我们高度怀疑,夫人患上的是一种急性发作的精神分裂症,或者更通俗一点说,是癔症,也就是我们常说的Hysteria。”

“精神分裂症?癔症?”赵立人如遭雷击,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文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妻子知书达理,性格开朗,一辈子与人为善,怎么可能得精神病!”

张国栋赶紧上前一步,劝说道:“赵书记,您先别激动。精神类疾病的诱因很复杂,有时候并没有明确的理由。李主任的诊断,是目前最符合逻辑的解释。您想,如果不是精神上的问题,为什么所有的生理指标都是正常的呢?”

是啊,为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赵立人的心上。

李文博见状,又补充道:“当然,这只是我们的初步诊断。最稳妥的办法,是尽快将夫人转到我们精神卫生中心,进行更专业,更系统的观察和治疗。那里有全套的设备和药物,对控制夫人的病情,肯定比在这里更有利。”

转去精神病院?

赵立人看着病床上毫无知觉的妻子,心如刀绞。他无法想象,自己的爱人,一个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竟然要被当成疯子一样对待。

可是,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看着眼前这些所谓的权威和专家,看着他们脸上那种“科学”“客观”却又冷漠的表情,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

就在他即将痛苦地点头同意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兀地在病房门口响起。

“我不同意。”

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破了病房里压抑而沉闷的空气。

所有人都愣住了,齐刷刷地朝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实习医生制服的年轻人,正端着一个换药盘站在那里。他手里拿着的报告,正是刚刚王超送进去又遗忘在桌上的那份。他显然是奉命前来取回报告,却恰好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这个年轻人,正是萧天。

张国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实习生,一个他最看不起的刺头,竟然敢在这种场合,用这种口气说话?

他指着萧天,怒不可遏地喝道:“萧天?你在这里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王超也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又急又怒地推搡着萧天:“萧天你疯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该说话的吗?赶紧走!”

然而,萧天却像一棵扎根在地上的青松,纹丝不动。

他的目光没有看暴怒的张国栋,也没有看惊愕的众人,而是径直越过他们,牢牢地锁定在病床上的周婉华身上。

就在刚才,他踏入病房的一瞬间,他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便看到了常人无法看到的情景。

在普通人眼中,周婉华只是一个昏迷的病人。但在他的视野里,一团常人肉眼无法看见的,宛如实质的黑红色邪气,正盘踞在周婉华的头顶百会穴之上,丝丝缕缕地向下渗透,如同毒蛇的獠牙,死死地纠缠着她的神明。

这是邪火攻心,扰乱神明之象!是真正的大凶之兆!

他从小随父亲学医,天赋异禀,不仅对《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等古籍倒背如流,更是天生一双能够“望气”的眼睛。他能看见人体内气血的流动,能分辨出病气的颜色与形态。这种近乎玄学的本事,让他能一眼看穿疾病的本质,远超那些依赖冰冷仪器的现代医生。

也正是凭借这种能力,他才敢断定,这绝不是什么精神病!

这是一种极其凶险的器质性病变,病灶就在大脑!而张国栋和李文博这些庸医,竟然要将一个危重病人送进精神病院!

这不是治病,这是在杀人!

他内心的那团火,被瞬间点燃。他可以忍受别人对他的轻视和打压,但他绝不能容忍一个生命,因为医生的无能和傲慢而被断送!

萧天深吸一口气,不再理会旁边拉拽他的王超,迎着赵立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地说道:“赵书记,夫人得的不是精神病。如果现在把她送进精神病院,用那些镇静和抗精神病的药物,不出三天,她必死无疑。”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放肆!”

张国栋气得浑身发抖,他几步冲到萧天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连执业医师资格证都没有的实习生,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质疑专家会诊的结论?谁给你的胆子!你在诅咒书记夫人,你知道吗?这是在动摇我们的军心!”

他转向赵立人,痛心疾首地说道:“赵书记,您别听他胡说!这小子就是个刺头,平时在科里就目无尊长,现在更是为了哗众取宠,连这种弥天大谎都敢撒!我马上就让他滚蛋!”

精神科的李文博也推了推眼镜,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萧天,不屑地说道:“年轻人,医学是一门严谨的科学,不是凭你的想象。你说不是精神病,是器质性病变?那我请问你,病灶在哪里?为什么全世界最先进的检测设备都找不到?你的证据呢?”

面对众人的口诛笔伐,萧天依旧平静。

他看着赵立人,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证据,就是病人本身。夫人发病时狂躁,清醒时却对答如流,这不符合精神分裂症的特征。她的癫痫,是颅内高压的典型表现。她所谓的幻觉,是脑部神经元异常放电所致。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自身免疫性脑炎,叫抗NMDA受体脑炎。它的症状极像鬼上身,也极易被误诊为精神病。”

“够了!”张国栋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简直是一派胡言!什么抗NMDA受体脑炎?我行医三十年,连听都没听说过!你一个实习生,从哪本地摊文学上看来点东西,就敢拿到这里来卖弄?”

他转头对保安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拖出去!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被开除了!立刻给我滚出省一院!”

两名保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萧天的胳膊。

萧天没有反抗。

他只是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深深地看了赵立人一眼。

那一眼,没有恳求,没有畏惧,只有一种源于绝对自信的悲悯。像一个真正的医者,在看着一个即将做出致命选择的病人家属。

然后,他被强行拖拽着,向病房外走去。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赵立人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混乱。一边,是代表着现代医学权威的专家会诊结论;另一边,是一个实习生闻所未闻的古怪病名,和那句“不出三天,她必死无疑”的恐怖断言。

尤其是萧天最后那个眼神,像一根针,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该相信谁?

就在他天人交战之际,病床上的监护仪,突然发出了尖锐刺耳的警报声!

滴——滴——滴——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只见屏幕上,周婉华的心率和血压正在呈直线下降!

一名主治医生扑过去检查了一下,脸色惨白地惊呼:“不好!书记夫人出现心室纤颤,呼吸也快没了!”

整个病房,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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