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沈星辞偏头躲开,他的唇落在她的颈侧,带着灼热的温度。
像要灼伤她的肌肤。
她又急又怒,抬手就要推他,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头顶。
情急之下,她张口,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
“嘶!”
萧彻吃痛,却没有松开她,反而扣得更紧,眼底的疯狂更甚。
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往上,指尖划过她的衣襟边缘。
带着灼热的温度,几乎要烧穿布料。
“你不愿?还是已经忘了?忘了我们的过往?”
他咬着牙,眼底的偏执几乎要溢出来:“你忘了是谁当年在桃花树下跟你说要一生一世?忘了是谁把母亲留下的玉佩塞给你?沈星辞,你怎么敢忘了!”
他突然低头又想要吻她。
沈星辞偏头躲开,他的唇落在她的颈侧,带着尖锐的刺痛。
他竟在她的肌肤上咬了一口。
她疼得倒抽冷气,情急之下,抬手抓向他的脸,指甲在他的下颌划出几道红痕。
“嘶……”萧彻吃痛。
却没松劲,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萧彻,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你现在是摄政王,我是罪臣之妇,我们本就不该再有牵扯。”
她的话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把萧彻浇醒。
也褪去心底最后的那点温柔。
他低头,眼中弥漫戾气:“结束?我说没结束,就没结束!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不要,救命……”沈星辞拼死抵抗。
两人在狭小的房间里拉扯。
烛火被撞得摇晃不定,地上散落着被碰倒的桌椅。
就在萧彻即将失控,彻底撕碎她的隐忍时,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侍女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跪在地上磕着头哭喊:“王爷,不好了!郡主她突然又呕又吐,烧得厉害,王妃说……说郡主晕过去了,让您赶紧过去看看!”
萧彻的动作猛地顿住。
他的身体还保持着扣着沈星辞的姿势,眼底猩红却一寸寸敛去。
目光锁在她颈间红得刺眼的齿痕上,那抹印记像带了灼意,烫得他心口发疼。
体内燥热未消,怒火还在燃烧。
“沈星辞,这是你欠我的!”萧彻咬牙,眼神冰冷。
说完,他狠狠甩开她的手,转身大步往外走。
沈星辞顺着墙壁滑坐在地,手腕上的红痕已经泛紫,颈侧的疼痛还在蔓延。
她望着萧彻离去的方向,眼底满是疲惫与绝望。
萧彻赶到杜月璃的院落时,正厅里已是一片慌乱。
萧明玥躺在床上,小脸烧得通红,眉头紧紧皱着,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哼着:“母妃,难受”。
杜月璃守在床边,眼眶红肿,见萧彻进来,忙起身迎上去。
她带着哭腔道:“王爷,你可算来了!明玥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又呕又吐,体温也一下子升了上来,大夫刚说……说像是吃了过敏的东西。”
萧彻两步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萧明玥的额头,指尖传来的灼热感让他眉头拧得更紧。
他转头看向一旁候着的大夫,语气冷沉:“查清楚了?是哪种东西引发的过敏?”
大夫躬身回话:“回王爷,从郡主的症状来看,大概率是接触了‘水团花’相关的食物。郡主体质特殊,对这水团花过敏,寻常饮食里绝不会放,想来是误服了含有此成分的点心或饮品。”
“水团花?”萧彻的目光扫过屋内的侍女和嬷嬷,最后落在负责照看萧明玥饮食的张嬷嬷身上,“本王问你,今日谁给郡主送过吃食?”
张嬷嬷脸色瞬间煞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王、王爷饶命!是老奴……是老奴一时失察!方才厨房送来一碟新做的桂花糕,老奴没仔细看配料,就给郡主尝了两块,没成想……没成想那糕里竟掺了水团花蜜!”
“你可知罪?”
萧彻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吓得张嬷嬷连连磕头,额头很快就渗出血迹。
杜月璃见状,忙上前拉住萧彻的衣袖,柔声求情:“王爷,嬷嬷也是无心之失,她照顾明玥多年,向来细心,这次定是厨房那边弄错了配料。明玥如今还在病中,若是严惩嬷嬷,怕是会让她心绪不宁,不如……不如这次就饶了她这一回?”
萧彻看了杜月璃一眼,她眼底满是恳求,倒像是真的在为嬷嬷着想。
可他心里却掠过一丝疑虑。
晚上他在饭厅突然浑身发热,起初以为是酒意。此刻想来,那股不受控制的燥热,分明是被人下了东西的迹象。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墙角的香炉,炉中还残留着少许未燃尽的香灰。
那香气虽淡,却隐约能分辨出与昨晚饭厅里的味道相似。
原来如此。
萧彻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抽回被杜月璃拉住的衣袖,语气依旧冷淡:“既然王妃为你求情,这次便饶了你。但下不为例,若是再让本王发现你疏忽照看郡主,定不轻饶。”
张嬷嬷连忙道谢:“谢王爷!谢王妃!老奴日后定当万分小心,绝不再犯!”
萧彻不再看她,又叮嘱了大夫几句要好好照料萧明玥,便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他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王妃,日后府中之事,不必事事都回禀本王,但也不要再擅作主张。”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门外。
杜月璃站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萧彻刚才看香炉的眼神,还有那句意有所指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他分明是在敲打她!
待萧彻彻底走远,杜月璃脸上的柔弱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厉。
她目光轻轻掠过门外某处一闪而过的衣角,转身看向一直站在身边的大丫鬟春桃,冷声道:“春桃,你给我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