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郁一嗓子把更多邻居吸引了过来。

众人挤在门口，伸头往里一瞧——好家伙！贾张氏瘫坐在地上，裤裆湿了一大片，还在往下滴水；小棒梗更是吓得缩在奶奶怀里，身下一滩水渍，骚气冲天。

“噗嗤……”不知是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围观的街坊们爆发出哄堂大笑。

“哎哟喂，贾张氏，您这多大岁数了还尿裤子呐？”

“棒梗，你这小子平时偷鸡摸狗胆子不是挺大吗？怎么这就吓尿了？”

“我的妈呀，这味儿……快开窗通通风吧！”

七嘴八舌的议论和嘲笑，像针一样扎在贾张氏和棒梗身上。贾张氏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棒梗则把脸死死埋在奶奶怀里，羞得不敢见人。

秦淮茹这时才挤开人群冲进来，一看儿子和婆婆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丢人。她赶紧上前想把棒梗拉起来：“棒梗！你没事吧？别怕，妈在呢！”

“妈！有鬼！窗户外有鬼脸！眼睛瞪的灯泡大，嘴都咧到耳朵上了，吓死我了！”棒梗见到亲妈，哇的一声哭出来，死死抱住秦淮茹。

“棒梗，别胡说。”易忠海道，“新时代了，什么神神鬼鬼的，哪有这么多的封建迷信。我看，是有人做鬼脸吓唬你们呢。

贾张氏一听见他开口，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指着庄郁尖声叫道：“是他！是庄郁这个小畜生装神弄鬼吓唬我们！对！一定是他！”

易忠海皱着眉，心中却在窃喜。

白天他被庄郁弄的颜面无存，威望大跌，正好趁机整整他，让他知道自己这个四合院一大爷不是吃素的。

于是他沉声问：“小庄，这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搞的恶作剧？”

庄郁眼睛一翻，摊手道：“一大爷，您可真会拉偏架！就他说的那样子，谁做的出来啊？你能把眼睛瞪得像灯泡吗？你能把嘴咧到耳朵根吗？”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觉得有理。

“是啊，人脸哪能咧到耳朵根啊，那不是成精了？”

“贾张氏，你是吓糊涂了吧？”

易忠海顿时无语了。

他哪里知道，庄郁修成真气后，虽然不能离体，但操纵肌肉做出常人无法做到的动作还是可以的。

只是他没想到居然把这俩吓尿了。

看样子这俩是亏心事做多了，就怕鬼敲门。

噎了半天的易忠海总算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那可能是棒梗看错了……”

“看错了，就是我？什么道理？”庄郁直接打断他的话，“一大爷，你咋这么偏心呢？明明是他俩把我的房子当成了茅房，你找我干什么？他们说有鬼就有鬼啊？他们说有人吓他们就有人吓他们啊？”

被庄郁这么急头白脸的一顿呛声，向来以道德模范自居的易忠海像是泡水的炮仗，彻底哑火了。

刘海中特别喜欢看易忠海吃瘪，见状连忙补刀：“老易，小庄说的对，贾张氏的嘴能信吗？”

“就是！”许大茂居然也来了，“棒梗这小子也是个谎话精，他们说的不能轻信。”

庄郁最后打出会心一击：“一大爷，你天天这么偏袒贾家，不会是真的跟贾张氏有什么特殊关系吧？”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易忠海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恨不得吃了庄郁，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

一大妈先是狠狠瞪了易忠海一眼，然后才维护道：“小庄，你胡说什么？我们家的老易在男女关系上绝对是……”

没想到庄郁直接打断了她：“一大妈，我又没说是男女关系，你上赶子提这一茬干什么？难道，真有……？”

众人笑得更厉害了！

这下贾张氏不干了。

她不顾自己裤裆还湿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四脚朝天胡乱挥舞起来：“啊呀，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来看看吧，看看我们娘俩快被欺负成啥样子了？”

没想到庄郁比她叫的更大声。

“啊呀！我想起来了！”

贾张氏撒泼打架众人早就习惯了，顿时被庄郁吸引了。

“什么事儿？”

庄郁作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我刚刚突然想起个事……以前我爸妈在的时候，好像隐约提过一嘴，说这间偏房……解放前死过一个姨太太，是上吊没的……脸上表情就特别……唉，后来我家一直当库房，也没怎么住人。我年纪小，本来都忘了，今天他们这么一说，我才……”

他恰到好处地停住，后面的事儿却全被众人脑补出来了。

“嗡……”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我的老天爷，原来是个凶宅！”

“怪不得贾张氏看见鬼脸了，是那个吊死鬼啊！”

“哎呦呦，这谁敢住啊！”

贾张氏立即停止了嚎叫，吓得目瞪口呆。

棒梗一听，更是脸都吓白了，抱在一起抖得更厉害。

只有秦淮茹，联想起庄郁刚刚的威胁，怀疑他在胡扯。

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看不出真假……

易忠海还要挣扎，作出一副严肃样子训斥庄郁：“说什么封建迷信呢……”

庄郁立即反呛：“我可没说有鬼，我就是说可能死过人。听到没，是可能！”

易忠海只能训斥其他人：“说你们呢，别搞封建迷信。”

没想到许大茂蔫坏地喊：“一大爷，刚刚贾张氏招魂的时候您咋不说封建迷信啊？该不会你俩真有……”

“别胡说！”易忠海终于破防了，“我那是，那是，习惯了……”

他越是解释，大家越是哄笑，羞得他恨不得一头扎地里去。

庄郁又道：“您别说，在这房子里还真可能把老贾和贾东旭招过来……”

贾张氏的脸更白了。

庄郁笑嘻嘻地对棒梗说：“棒梗，想不想见爷爷和爸爸啊？说不定今天晚上就来找你们哦……”

棒梗终于明白了庄郁在说什么，想起了挂在墙上的两张阴森黑白照片，吓得哇哇哭起来了：“不要，我不要见爸爸，我不要见爷爷……”

秦淮茹心疼儿子，一边哄孩子，一边冲庄郁怒道：“庄郁，看你把孩子吓的！棒梗乖，棒梗不哭，咱们不住这里了……”

这个时候，阎埠贵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转，觉得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