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凶手用鞋带上吊死了?
第十一章 凶手用鞋带上吊死了?顾倾城示意官远和许佳琪留在屋内,不要轻举妄动。
她轻轻拉开大门。
门外站着两位约莫三四十岁的女子,衣着朴素,神色带着几分官方的严肃,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
顾倾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们,语气平静地问道:“请问两位是?”她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子率先开口,声音略显生硬地解释道:“我们接到上级通知,要求对辖区内的出租房屋进行全面普查,登记租客信息。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扫视着屋内的情况,试图捕捉任何异常的蛛丝马迹。
顾倾城闻言,心中冷笑一声。
这临江市的效率,倒也“高”得惊人。
她早有准备,脸上挂起得体的微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哦,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不是这里的租客。”
“我是这房东的表妹,房东名叫贾双河,是我的表哥,我表嫂叫赵玲花。”
“他们目前都在京城务工,我是因为工作出差路过临江,顺便帮表哥取些东西。”
她语气自然,仿佛只是在闲话家常,却字字句句都滴水不漏。
她心中清楚,贾双河的情况她早已通过中介了解得一清二楚。
贾双河在京城务工,是得益于他姑父的安排,而他姑父的女儿,正是她的化名——夏菲菲。
于是,顾倾城顺势报出了自己的“新身份”:“我叫夏菲菲。”
她的眼神坦荡,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对此情况并非一无所知。
她们虽然从未见过这位“夏菲菲”,但既然对方如此坦然地报出身份,她们也只好例行公事地登记了下来。
临走前,她们的目光再次在顾倾城身上停留片刻,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出些许破绽,却最终徒劳无功,只得带着几分疑惑和一丝不甘离开了。
目送两人远去,顾倾城才缓缓关上大门,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
她转身回到屋内,对官远说道:“看来,那些跟踪我们的人并没有放弃。”
“车辆被我们甩掉了,他们就立刻改变策略,通过这种方式进行地毯式排查。”
“这个临江市,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水也深得很啊。”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也有一丝对这座城市背后隐藏力量的忌惮。
她将官远的手机和那枚微型隐形摄像机递还给他,又把他的行李箱推到他面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你暂时就住在这里吧。这套房子,我已经租了三个月。”
官远接过物品,心中一动。
自己的秘密调查任务期限正是三个月。
顾倾城如此精准地为他安排好了一切,难道她已经洞悉了他的任务?
他抬头看向顾倾城,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和不解。
顾倾城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你不用怀疑什么。”
“到现在为止,我依然不知道你究竟是做什么的。我认识你,也仅仅是在部队的那段经历。”
“现在既然我们身处险境,能否告知我一二,让我心里有个底?”
她的话语看似轻松,实则暗含试探。
官远看了看顾倾城,又瞟了一眼旁边的许佳琪,最终轻轻摇了摇头。
他的身份是最高机密,在没有得到授权之前,他绝不会轻易泄露。
顾倾城见状,心中了然。
她知道官远身份特殊,不便多问,便转而对许佳琪说道:
“小姑娘,你暂时先住在隔壁那间卧室吧。”
“没有我和官远的允许,你千万不要出去,外面很危险。”
“等条件成熟了,我们会安排你安全离开。”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保护欲。
许佳琪是个聪明的女孩,她立刻明白了顾倾城的意思。
她们两人之间,显然有些不便让她旁听的秘密。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说道:“好的,顾姐姐,我想去那房间休息一下。”
说完,她便识趣地走向了另一间卧室。
待许佳琪进入卧室后,顾倾城向官远示意,两人一同走向了二楼。
二楼的书房内,窗帘紧闭,光线有些昏暗,营造出一种私密而凝重的氛围。
顾倾城率先打破了沉默,她走到书桌旁,背对着官远,语气平静却又带着几分郑重:“既然你现在不方便透露自己的信息,那我也不再多问了。”
“不过,根据我对你为人和你在部队时表现的判断,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具体任务,但我可以肯定,你此行绝非偶然,是身负重任而来。”
她停顿了一下,转身面对官远,眼神清澈而坚定。
“既然你如此谨慎,那我不妨开诚布公地告诉你,我也是带着任务来到临江市的。”
“只不过,我的任务很快就会公之于众了。”
顾倾城的声音压低了几分,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我是受中组部和中纪委的特别委派,前来临江市担任市委书记的。”
官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没想到顾倾城的来头如此之大,而且竟然是来接替那几位前任书记的。
顾倾城继续说道:“我比原定的上任时间提前了几天来到这里,就是想先摸摸临江市的底,了解一下真实情况。”
“可没想到,这个地方比我预想的还要诡异,还要复杂。”
“说实话,我的压力非常大。”
她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忧虑,“所以,我希望在我正式上任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你能暗中帮我一把。”
官远听完,不由得轻笑出声。
他看着顾倾城,眼神中带着几分打趣,又带着几分了然:“原来是临江市新上任的顾大书记啊!”
“还真别说,你真的得小心谨慎。前面那几位书记的下场,可都挺惨烈的。”
他的话语中,是对顾倾城的提醒,也是对临江市险恶环境的深刻洞察。
顾倾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又带着几分坚韧:“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求你这位‘兵王’,能对我施以援手啊。”
官远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我真不知道上级领导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派你一个女子到这里来蹚这趟浑水。”
“这么凶险的地方,本就不该让你来。”
他的话语中,既有对顾倾城的关心,也有对她所面临危险的担忧。
顾倾城一听,眉毛顿时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怎么?你看不起谁了?我一个女子怎么了?难道女子就不能承担重任?”
“如果我真是个废材,上级又怎么会派我来?我父亲又怎么会同意我接受这项任务?”
她的反驳铿锵有力,展现出她不让须眉的魄力和自信。
官远被她突然提起的“父亲”二字吸引了注意力,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信息,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父亲是?”
顾倾城见状,知道自己不经意间透露了重要信息,但面对官远,她也并未打算隐瞒。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郑重地说道:“我父亲是顾国栋,中组部部长。”
“不过,这件事,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官远闻言,瞬间明白了顾倾城话语中的深意。
他的眼神中,更多了一份对顾倾城的审视和理解。
顾国栋的名字,在政坛上响当当,代表着极高的权力和影响力。
顾倾城作为他的女儿,却甘愿到临江市这个“火坑”里来,可见其魄力和决心。
顾倾城自己也有些不明白,为何会突然对官远透露这些。
或许是十年前在部队时,她心中对他的那份崇拜和倾慕,在这一刻,再次被唤醒。
常言道,英雄爱美人,美人慕英雄,此言不虚。
当年的官远,可是特种兵中的传奇人物,战功赫赫。
对于在心里一直对官远有点意思的顾倾城来说,这些年她遇到的求婚者和追求者不计其数,长辈和亲戚朋友也为她介绍了许多条件优越的对象。
但她总觉得,那些人大多是想借着她父亲的身份作为晋升的阶梯,没有一个是真正让她心动的。
她一直拿官远作为选择伴侣的标准来衡量追求者,所以,没有任何一个男子能真正入得了她的法眼。
而此刻,在自己即将就职的这个充满挑战的城市,她竟然意外地再次遇到了官远。
那份尘封已久的心思,瞬间又重新复活了。
她心中既有惊喜,又有一丝忐忑,不知道官远是否已经有了家室,不敢贸然询问,生怕自己的心意落空。
想到这里,她的脸颊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红晕。
顾倾城只好故作镇定,避重就轻地说道:“我既然有求于你,当然要对你敞开心扉,以示诚意。”
这句话一语双关,既是解释,又是暗示,让官远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顾倾城见官远沉默,连忙又打圆场,语气变得轻松起来: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帮忙,我也不会强求。”
“我和你不一样,我孤身一人,生死由命。”
“而你呢,拖家带口的,不能因为我的事情给你嫂子带来太多的危险,我完全能够理解。”
她这番话,看似体贴,实则是在巧妙地试探官远的婚姻状况。
官远何等聪明,岂能听不出她话语中的弦外之音?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直接说道:“没事,顾大书记,你官哥我也是单身一个。”
顾倾城听到官远坦言自己单身,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这些年来的等待和坚持,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意义。
她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不让情绪溢于言表,只是故作轻松地问道:“哦?是吗?这么说来,我还是有机会的?”
官远突然觉得顾倾城的话有点不对劲,他疑惑地看着她:“什么有机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倾城脸颊更红了,她深吸一口气,索性将心底的话和盘托出。
她眼神坚定地望着官远,语气中带着几分少女的羞涩,又夹杂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真诚:“傻瓜!那我就给你明说了吧。”
“当年在部队的时候,我就对你非常崇拜,把你当做我心中的偶像。”
“这些年来,别人给我介绍对象,我都是以你为标准去衡量的。”
“现在既然你也是单身,我们两人的年龄也都不小了,我坦然地告诉你,我想追求你,可以吗?”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惊雷一般,在官远耳边炸响。
官远不由得大吃一惊,他完全没想到顾倾城会如此直接。
他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啊?你追求我?这也太突然了吧?就因为在临江市的这次偶遇?
“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啊。”
他故意强调“工作人员”三个字,以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
“既然你都已经对我说了这些,那我也不瞒你了。”
“如果你想了解我的情况,其实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
官远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我退伍之后去了国安,现在又被抽调到中纪委。”
“海波更书记和赵莲成副书记他们,要成立一个专门针对沧澜省的巡视组,而我,就是被派来打前站的。”
“我的任务是秘密调查三个月,暗查结束之后,巡视组会正式成立,我也会作为巡视组的主要成员公开出现。”
他苦笑一声,继续说道:“没想到,我刚一到临江市,就遇到了这么多事情,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要追求我。”
“你说,在这种举目无亲的情况下,我很难不答应啊?”
官远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却也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一丝喜悦和接受。
顾倾城听到官远这么说,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知道,官远这是在间接表达接受了她的心意。
她俏皮地说道:“那我就按照你同意了来和你相处了,好不好?”
官远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说实话,你的话确实很突然。”
“不过,能和一个未来的市委书记谈恋爱,我感觉还是不错的。”
“只是……”他故意拉长了声音。
顾倾城连忙追问:“只是什么?”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官远收敛了笑容,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只是,我的级别,目前也就是个正处级。”
“而你,已经是正厅级了。”
“你不觉得,我和你之间有点差别吗?”
他是在提醒顾倾城,官场上的等级森严,这种身份差异可能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顾倾城闻言,毫不犹豫地摇头,眼神坚定地说道:“就算你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科员,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我看中的不是你的级别,而是你这个人。”
“我想了却我在部队时就有的那个心愿。”
她的语气真诚而炽热,让官远的心头也为之一震。
官远其实从看到顾倾城为他作证的那一刻起,就被她身上独特的气质所吸引。
别人避之不及的麻烦,她却挺身而出,不仅为他作证,还不断地帮助他。
通过顾倾城的言谈举止,官远就已经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好感。
现在,顾倾城更是直接对他表白,他自然也愿意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
他眼神柔和地看着顾倾城,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和承诺:“好了,我答应了。”
“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就和你生死捆绑在一起了。”
“等我通过了你心中的考验,你嫁给我吧。”
他这番话,既是玩笑,也是对这段感情的认真承诺。
顾倾城此刻的心情极好,被官远的话逗得再次笑出了声。
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官远的手臂,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好,就这么说定了,一言为定!”
官远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下面,咱们该说正事了。”
顾倾城也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认真地回应道:“你说吧,我听着。”
官远沉吟片刻,分析道:“许佳琪的事情,很可能会成为一个引爆临江市官场黑暗面的导火索。”
“你有没有注意到,当刘广进看到那个绑架犯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多么的异样?”
“很明显,他们两人非常熟悉。”
“这就说明,这个人,很可能是一个受到某些人保护的惯犯。”
他接着分析道:“我判断,这个人被带走之后,会有两种结果。”
“要么他会‘脱逃’,被暗中放走;要么,他会‘自杀’。”
“说白了,不是放了他,就是杀了他灭口。”
官远的语气中充满了对临江市权力腐败的深刻洞察。
顾倾城闻言,脸色也变得冷峻起来。
她凝视着官远,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照你这么分析,临江市岂不是处处都存在危险?”
官远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看着顾倾城:“既然你现在要做我的女朋友了,那我就必须得保护你。”
“说实话,他们很有可能想让你成为第五个……也就是说,让你也步入前几任书记的后尘。”
“所以,我们必须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准备把临江市的天彻底翻过来。”
“否则,你将寸步难行,处处危机。”
顾倾城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这一点我倒是想过。”
“既然上级领导把临江市这副重担交给了我,那就是对我的信任,我绝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官远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沉重而又充满力量:“那就做好迎战的准备吧。”
“不过,对外,我们两个人必须互不相识,你明白吗?”
“我就是天海药业驻临江办事处的负责人,也就是一个企业的业务员。”
顾倾城领会了他的意图,点头道:“好,我明白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官远眼神深邃,语气中带着几分运筹帷幄:“我们不用急着行动,他们自然会主动找上门来的。”
“你现在抓紧时间,把你在宾馆里偷录的那段视频复制到U盘里交给我。”
“我去市局一趟,顺便找一个门面房,把我的‘办事处’牌子挂起来,这样也能有个掩护。”
顾倾城闻言,立刻行动起来:“好,我这就去办。”
顾倾城很快就将视频复制到了一个U盘里。
她又在官远的手机上添加了自己的微信,然后通过微信将视频也发了过去,确保万无一失。
官远拿起手机和U盘,便转身离开了。
官远来到临江市公安局刑警支队。
他径直走到刘广进的办公室,将手中的U盘递了过去。
然而,刘广进对此却显得兴致缺缺,他甚至连看都没看U盘一眼,语气敷衍地说道:“你把这个交给我,也没多大用处了。”
“那个嫌疑人杜洪涛,已经在地下留置室上吊自杀了。”
官远心中一沉,他预料中的事情,果然应验了。
他故作惊讶地问道:“什么?上吊自杀了?他用什么上吊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刘广进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就用他自己的鞋带,挂在钢筋窗上吊死了。”
官远紧追不舍地问道:“鞋带也能吊死人?”
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疑,仿佛在戳穿一个拙劣的谎言。
刘广进突然察觉到不对劲,他警惕地看着官远,问道:“我说,你究竟是做什么的?”
“你问这些案情做什么?”
官远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轻松地说道:“我就是一个生意人,推销药品的。”
“不过,这件事情与我有关,难道我就没有知情权吗?”
他巧妙地利用自己的“身份”进行反击。
刘广进被问得有些语塞,他敷衍道:“案情结果会对外公布的,你不必多问。”
官远并未就此罢休,他换了个话题,继续施压:“刘队长,那我再问问,我的车辆被魏子豪那帮碰瓷敲诈的给砸毁了,我现在想知道局里是怎么处理的?”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
刘广进闻言,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推诿:“这个嘛……那你得去问秦局长和岱岳分局的钱德光了。”
他试图将责任推卸出去。
官远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直接问道:“秦局长现在在办公室吗?”
刘广进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他去接省厅来的人了,应该快回来了。”
“不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你想找秦局长?”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官远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广进一眼,便径自转身,朝着秦公路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刘广进眼见官远要去找秦公路,心中顿时一紧。
他担心官远这个“药贩子”会口无遮拦,对省厅来的人胡乱说话,泄露了不该泄露的信息。
他顾不得多想,连忙追了上去。
就在市局大院里,刘广进刚要追上官远的时候,却看到秦公路正领着七八个人迎面走来。
官远也看到了那几人,突然,其中一人快步走向官远,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惊喜:“官远,你怎么会在这里?”
“也是来……”他话未说完,便被官远一个眼神制止。
官远看着这位差点暴露他身份的人,连忙打断道:“哟,这不是遇到熟人了吗?”
“刘处长,你还记得我这个小小的医药贩子啊?”
“我上次给你推荐的那个药怎么样?效果不错吧?”
他语气轻松,却暗含警告。
那位被叫做刘处长的男子——刘军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官远的意思。
他立刻心领神会,配合地说道:“嗯,不错,效果确实很好。”
“那个药,也是你们天海药业生产的吧?”
秦公路和刘广进在一旁看着,发现官远竟然和省厅来的人认识,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意识到事情可能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