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耽美纯爱 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

第十章 江湖

      不对不对不对!

      

      白成薪的心乱的不得了,这和他想象中的会面,回忆了无数次的场景不一样,一切都变了,上辈子祁思言的身边没有任何人,站在祁思言左边的应当是他才对。

      

      不行,重活一世,他知道以后的事情,怎么能被一点小小的改变打乱心神?

      

      “太子殿下。”他轻声喊道,语气轻柔,目光里满是感激。

      

      如同前世一般,祁思言回应道:“怎么了?”

      

      不同的是他怀里抱着一只皮毛雪白的狐狸,身前有春风挡着。

      

      春风占有欲极强地宛如铜墙铁壁般将祁思言挡的死死的,白成薪那些目光一丝都泄不进去。

      

      “多谢太子殿下出手相救。”白成薪试探性地拱拱手。

      

      “举手之劳。”祁思言道:“你家在何处,孤派人去打点一下,以免二皇兄因为在我这里受了气去报复你们家。”

      

      这番对话与前世一模一样,白成薪的眉头松了些,语气坚定:“属下从小便是孤儿,一条贱命,如若能为殿下分忧,也算是报答殿下的一份恩情。”

      

      “孤儿?孤苦伶仃的着实可怜,你在这里养伤了,等伤养好了再回去述职也好。”

      

      白成薪一脸喜色的准备谢恩,听见了祁思言说的下半句后生生咽了回去,重生的喜悦在这一刻冲的一干二净。

      

      他声音干涩,像是有些不可置信:“属下……回去?您说让属下回去?”

      

      祁思言没什么表情:“嗯。”

      

      白成薪的震惊和伤痛就连明月都察觉到了。

      

      明月悄悄望了眼俊美的白成薪,她开口道:“殿下,您不觉得他太可怜了吗?”

      

      “可怜的人那么多,父皇说,孤要做的是靠身份改变大祁,而不是靠身份行特殊。”祁思言从春风背后绕了一下,望着白成薪的眸子平静道:“练武场的事情孤会解决,你不会再有危险。”

      

      “属下……属下……遵命。”

      

      这句话说的白成薪味同嚼蜡,这和他记忆中的不一样,即使祁思言仍然是那个天真无邪的祁思言,但他却不愿意收下他。

      

      是前世自己作了太多孽吗?是惩罚吗?

      

      他苦涩的模样,春风瞧着有点可怜又有点可笑。

      

      祁思言说完就缩到了春风身后,根本瞧不见白成薪难过的样子。

      

      他本就被白成薪的目光看的不舒服,甚至觉得有些恶心,但是想到自己和他有一层救命恩人的关系在,被这样灼热的目光看也正常,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他是不想来见白成薪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起初听见白成薪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头就莫名的反感。

      

      不过春风倒像是认识的,还主动来见。

      

      结果春风直到现在一句话也没同白成薪讲过。

      

      兴许是他和明月在这里春风不自在,他忍不住轻轻抬手扯了扯春风的衣角。

      

      春风个子高,祁思言才十五,还没长开,春风低头望过去就瞧见下巴猫在狐狸耳朵里的祁思言,一双无辜的眸子里含着小小的无奈,从春风的角度看像是撒娇似的。

      

      春风垂眸望着自己被嫩白细长的手指扯住的黑衣衣角,不敢再看祁思言的脸,语气带着些许的克制:“殿下?”

      

      祁思言松开衣角,把狐狸往上颠了颠,重新抱紧了,轻声道:“孤先走了?你既然认识他,必定同他有话说,孤在这里你们也不自在。”

      

      他走到门口见明月还在发呆便皱眉喊了一声。

      

      “明月。”祁思言喊道:“走了。”

      

      明月这才反应过来,对于太子不收下白成薪还有些生气,白成薪惹了二皇子,哪能有活路?太子以往宛如小菩萨一般,这会儿倒是这么不留情面,她瞧着那白成薪实在可怜,尤其是被拒绝了之后简直要把沮丧写在脸上了。

      

      祁思言一走,白成薪就收起了一副可怜样子,以往他装可怜祁思言都会安慰他心疼他,他记得上辈子便是如此,不过那时候说的没那么真情实感,面上可怜,心里却在嘲弄祁思言一副没见过可怜人的样子,听到什么都满脸的心疼。

      

      他目光满是锋芒,当了那么多年的将军,方才刻意收敛的气势全然释放出来,转瞬之间,气场便与春风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即使半坐在床上,也丝毫不见刚才当时的虚弱。

      

      “白将军,别来无恙。”春风握紧手里的刀,冷声道。

      

      他逐渐拔出刀,刀尖泛着尖锐的冷光对准了白成薪:“告诉我,我死后,殿下怎么了?”

      

      刀尖丝毫不留情面的朝他袭来,白成薪气的双目微眯,双手用力地夹住刀尖,让刀尖不可想前移动半分:“你这条终日跟在祁思言身边的狗果然也重生了!现在想杀我?你怕是要失望了!”

      

      “白将军恐怕比我这条狗更失望。”春风静静地道。

      

      白成薪闻言眼睛顿时猩红一片,仿佛刚才压抑的情绪又涌上心头,他一字一顿地重重发问,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握拳,结痂的伤口又被他攥出了血:“祁思言怎么会不收我?是不是你这条狗对他说了什么?还是说……祁思言也有记忆?”

      

      春风冷漠地将剑向前刺了一分,刀尖抵着白成薪的咽喉,再近一分就能划出血来,他威胁道:“殿下没有任何记忆,你最好别在他跟前提起一个字,否则,我必定在你说出之前,割了你的舌头。”

      

      白成薪表情狰狞,无能狂怒地嘶吼着,宛如丢失了所有神智,他呼吸急促,用力的挠着头发,似乎想破头都没想到自己究竟是差了哪一步:“他没有记忆为何不要我?为何不要?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机会,他为什么不要我?一定是你从中作梗!”

      

      他已经想过了最坏的结果,无非是祁思言有记忆,不要他,或者是直接杀了他,他都能接受。

      

      但偏偏,祁思言既不记得他,也不愿意收他。

      

      春风见白成薪这样有些解气,却也知道了上辈子他的小殿下肯定过的不好,不然白成薪不可能如此悔恨,他皱眉收回剑:“原想直接杀了你,但现在觉得便宜你了。”

      

      他想让白成薪知道没有祁思言,他什么也不是。

      

      “你想看我笑话?”白成薪何曾不知道春风的想法,他冷笑一声:“我告诉你,不可能,既然我能重来,我就还有机会。”

      

      他说完后便径直躺下,兀自消化内心翻滚的情绪。

      

      “殿下,赵公公带人来了。”明月在门外喊道。

      

      祁思言懒洋洋的摸着狐狸的肚皮,狐狸趴下祁思言腿上,尾巴一晃一晃的,舒服的打着小呼噜,闭着眼睛假寐。

      

      他道:“进来吧。”

      

      “呦,这是国师府的小祖宗?”赵公公一进来就看到祁思言身上的狐狸。

      

      狐狸尾巴一晃算是回应。

      

      “是啊。”祁思言回答:“国师让孤养几天,这狐狸粘人的紧,又不让别人碰,晚上的庆功宴还要带去呢,公公来是有何要事?”

      

      “今晚是庆功宴,奴才把陛下让绣房给您准备的衣服送给来,用的是胡国进贡的浣花锦,穿上一点都不显得累赘,比宫里的蜀锦丝绸还要轻些,陛下说严将军家的大公子也要来,让您给留个好印象。”

      

      “严将军?就是带着江清越打仗,不日将班师回朝的严将军吗?”祁思言问道。

      

      “正是,这位大公子从小被送上山习武,他的师傅是江湖中的高人,与严将军是故交,而且据说大公子身份在江湖中不低,今年正值十八,和江清越差不多大,陛下说您肯定对江湖之事感兴趣,所以特地让绣房给您缝了新衣。”

      

      祁思言眼睛一亮:“父皇想的真周到!”

      

      那可是江湖啊。

      

      他想到话本里肆意风流的剑客,行侠仗义的蒙面侠,那是一个武功高强却锄强扶弱的世界,他们虽受官府约束却自成一派,他们强大又神秘,隐居与世间却屹立不倒。

      

      瞬间,所有要见到江清越的无措尴尬不快都消失了。

      

      他就要见到江湖的大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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