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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父子反目

官场权欲之巅 肥肚子的龙猫 4400 2025-12-01 16:17

  

第25章 父子反目凌晨七点,消息如同一颗深水炸弹,在江东市的上层圈子里轰然引爆。

盛远集团的太子爷,沈逸轩,被省纪委和省公安厅的联合专案组,从自己的豪宅中直接带走!

罪名骇人听闻:涉嫌雇凶谋杀,非法雇佣境外武装人员,金融诈骗,有组织犯罪!

这个消息以一种近乎海啸般的速度席卷了整个江东官场。无数与盛远集团有牵连的人,在那个清晨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市应急管理局。

局长齐向北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他整整一夜没睡,眼球布满血丝。当他那位同样一夜未眠的孙秘书,用颤抖的声音报告这个消息时,齐向北手中的紫砂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省……省纪委……联合省公安厅?”齐向北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方……方见深……他……他绕过了市里?”

“是……是的,局长。”孙秘书面如死灰,“一点风声都没有!市局那边也是早上才接到协查通报!”

齐向北猛地站起来,在办公室里疯狂地踱步。

完了。

全完了。

沈逸轩被抓,这等于宣告了沈家这艘大船的船舷已经破裂。而他齐向北,就是绑在这艘船上最显眼的一只螃蟹!

他抓起桌上的红色电话,手指颤抖着,拨打了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私人号码——沈建国的。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冰冷的机械女声传来。

齐向北不死心,又拨打了沈建国办公室的专线。

“嘟……嘟……嘟……”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被接起,传来一个冷静的女声:“您好,盛远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我找沈董!我是齐向北!”齐向北急切地吼道。

“抱歉,齐局长。”女声依旧平静得可怕,“董事长正在会见律师团,目前不接见任何访客,也不接听任何电话。”

“会见律师团……”齐向北颓然地放下电话,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他明白了。沈建国这条老狐狸,已经开始准备“切割”了。

沈逸轩是他的儿子,都可以被切割,那自己这个“保护伞”呢?

齐向北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

同一时间,省纪委双峰山办案基地。

这里与外界完全隔绝,信号屏蔽,高墙电网。

沈逸轩人生中第一次坐上了冰冷的铁质审讯椅。

曾经笔挺的阿玛尼西装已经皱巴巴,价值百万的名表被摘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冰冷的手铐。

他的酒意早已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和无法遏制的颤抖。

他以为这只是一个噩梦。

“我要见我的律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这是非法拘禁!”他用嘶哑的声音叫嚣着,掩饰内心的恐惧,“我爸是沈建国!你们敢动我,他会让你们所有人都滚蛋!”

审讯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方见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陆远航跟在他身后,像一座铁塔,目光冰冷地盯着沈逸轩。

“沈逸轩。”方见深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声音平静无波。

“我要我的律师!”沈逸轩色厉内荏地吼道。

“这里是省纪委办案点,不是你家开的会所。”方见深将证物袋扔在桌上,“根据《监察法》相关规定,你涉嫌重大职务犯罪的关联案件,在调查期间,经批准,可以不通知家属,也不允许会见律师。”

证物袋里,是那部“猎鹰”的军用加密手机。

沈逸轩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不认识这个东西!”他立刻否认。

“不认识?”方见深笑了,他示意旁边的技术人员打开投影。

屏幕上,是沈逸轩和“猎鹰”的加密聊天记录,以及那个价值一百万美元的比特币转账截图。

“‘S.Y.’,是你吧,沈逸轩?”方见深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目标资料已发。一百万美金。老规矩。’”

“这不是我!这是伪造的!这是陷害!”沈逸轩疯狂地摇头,“是陈默!是陈默那个杂种陷害我!他懂电脑!”

“陈默?”陆远航冷哼一声,“他现在正躺在军区医院,腿骨骨裂,背部二级烧伤,差点就死了。他有天大的本事,能伪造你和‘猎鹰’的聊天记录?能伪造这个比特币钱包的交易链?”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你还是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方见深靠在椅背上,“那你应该认识这个吧?”

投影切换。

是“猎鹰”手机备忘录里的那份名单。

“K-13,王建军,拆迁户,液化气爆炸。” “J-09,李平,记者,刹车失灵,坠河。” “H-02,刘栋,规划局工程师,过劳猝死。”

方见深每念出一个名字,沈逸轩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这些不是意外吗?新闻上都报了……”他的声音开始发颤。

“意外?”方见深将一份口供拍在桌上,“‘猎鹰’已经全招了。王建军的液化气罐阀门是他拧松的;李平的刹车油管是他剪断的;刘栋不是死于心梗,是死于无色无味的琥珀胆碱注射,那会造成心脏骤停的假象。”

“而这所有的‘意外’,雇主都是你,沈逸轩。”

“不!不——!!”沈逸轩的精神防线在这一刻濒临崩溃,“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是……是我爸!是他让我联系‘猎...’”

他猛地捂住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方见深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但他没有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我们还在‘猎鹰’的面包车里,找到了你派去的‘司机’的尸体。谋杀同伙,罪加一等。”

“是他自己找死!”沈逸轩脱口而出,“我让他去接应,他居然敢在车里质疑我……”

“砰!”

陆远航猛地一拍桌子:“你他妈还敢狡辩!”

“好了。”方见深抬手制止了陆远航,他看着已经六神无主的沈逸轩,语气平静,“沈逸轩,你涉嫌的罪名,三条命案在身,加上雇佣境外杀手,还有昨晚的袭警拒捕。任何一条,都够你死十次了。”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沈逸轩彻底崩溃了,他扑向桌子,试图抓住方见深,“方书记!方主任!救我!我说!我全都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哦?”方见深不动声色地往后一靠,“那是谁?”

“是我爸!都是我爸让我干的!”沈逸轩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王建军、李平、刘栋……都是他让我处理的!他说那些人挡了盛远集团的路,必须‘清理’掉!”

“你有证据吗?”

“我……”沈逸轩愣住了。沈建国做事何其老辣,怎么会留下证据?

“不,我没有证据……”他绝望地摇头,“但他知道‘老K’!他知道‘老K’的联系方式!”

“‘老K’?”方见深敏锐地抓住了这个代号。

“对!‘老K’!是……是我爸的境外掮客!”沈逸轩慌不择言,“集团所有见不得光的钱,都是通过‘老K’洗出去的!包括给齐向北……还有其他人的钱!我只负责国内的……境外的都是‘老K’在办!我爸跟他单线联系!”

审讯室外,通过单向玻璃旁听的纪委工作人员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知道,一条前所未闻的巨鳄,终于露出了尾巴。

方见深点点头:“很好。你提供的线索很有价值。”

“那我……我能减刑吗?我能不死吗?”沈逸轩哀求道。

“这取决于你的配合程度,以及……你父亲的态度。”方见深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

盛远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沈建国依旧站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

他的律师团已经离开。带来的消息坏到了极点——省纪委联合省厅,绕过了市里所有环节,人证物证俱全,沈逸轩被钉死了。

他试图拨打的几个电话,要么是“暂时无法接通”,要么就是“正在开会”。

他知道,那些他喂了十几年的“朋友”,在省纪委的雷霆手段面前,都缩了回去。

甚至,连那位他一直倚仗的、在省里身居高位的“大人物”,也只是托秘书传来一句话:“注意影响,自行处理。”

“自行处理……”

沈建国咀嚼着这四个字,脸上露出一丝狰S狞的冷笑。

这是要他……弃车保帅。

放弃儿子,保全自己和整个集团。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沈逸轩从小到大的样子。骄纵、愚蠢、好色、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

“逸轩……”他喃喃自语,“别怪爸爸心狠。要怪,就怪那个叫陈默的杂种!”

他睁开眼,眼神中最后一点温情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杀意和决断。

他按下了桌上的一个秘密按钮。

五分钟后,一个穿着黑色文山装、气息沉稳的中年男人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董事长。”

“阿武,”沈建国转过身,“逸轩……回不来了。”

被称作“阿武”的男人面无表情,只是微微低头。

“现在,轮到我们反击了。”沈建国一字一句地说,“方见深以为抓了逸轩,就能撬开我的嘴。他太天真了。”

“董事长,需要我做什么?”

“逸轩在审讯室里,一定会把我供出来。他会提到‘老K’。”

阿武的瞳孔微微一缩。

“方见深一定会去查‘老K’。”沈建国继续说,“而知道‘老K’线索的,除了我,就只有一个人了。”

“齐向北。”阿武说。

“对。”沈建国眼中寒光一闪,“齐向北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现在肯定像热锅上的蚂蚁。你去‘帮’他一下。”

“怎么帮?”

“他不是一直想把他那个在国外留学的宝贝儿子弄回来吗?你帮他安排一条‘安全’的路线。然后,‘不小心’地把这条路线,透露给方见深的人。”

阿武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您是想……用齐向北当诱饵,试探方见深的底牌?”

“不。”沈建国摇摇头,“我是要用齐向北,换陈默的命。”

阿武:“请董事长明示。”

“方见深现在一定把陈默当成了宝,24小时保护。我们的人根本近不了身。”沈建国走到地图前,“但如果齐向北狗急跳墙,准备外逃,方见深会派谁去抓?”

“……陈默。”阿武瞬间领悟,“陈默是特种兵,是抓捕齐向北的最佳人选。”

“没错。”沈建国冷笑,“齐向北外逃,陈默带队追捕。阿武,我要你在这个追捕的路上,安排一场……谁也查不出破绽的‘意外’。”

“我不要齐向北死在陈默手里,我要他们……同归于尽。”

“董事长高明。”阿武低头,“可是,我们怎么知道陈默的具体路线?”

“你忘了,冯毅还在市纪委。”沈建国说,“我会让他盯紧方见深的每一步行动。只要陈默一动,我们就能拿到他的路线图。”

“阿武领命。”

……

三天后,军区医院,特护病房。

陈默终于从昏迷中醒来。

一睁眼,就看到陆远航那张放大的黑脸,还有他旁边……一脸担忧的苏瑾言。

“小苏?你怎么来了?”陈默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我……”苏瑾言的眼圈瞬间红了,“我听陆队说你受伤了,我……”

“你小子可以啊,醒过来第一眼就撒狗粮。”陆远航打断了她,没好气地说,“你他妈睡了三天三夜!医生说你再晚送来半小时,就得截肢!”

陈默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陆远航一把按住:“别动!你背上的皮都换了一层,腿上打了钢钉!老实躺着!”

“沈逸轩……”陈默艰难地开口。

“抓了。”陆远航递给他一杯水,“全招了。把他爹卖了个干干净净。现在方见深已经成立了省厅A级专案组,目标——沈建国。你小子,这次立了大功了。”

陈默喝了口水,却没有丝毫放松:“沈建国……不会束手就擒的。”

“他当然不会。”陆远航压低了声音,“我们刚收到线报。齐向北,有异动。他好像在秘密办理护照,准备外逃。”

陈默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要跑?”

“十有八九。”陆远航说,“方书记的意思是,等你伤好一点,由你带队,配合我们特警,秘密抓捕齐向北。他是沈建国案的第二关键证人,绝不能让他跑了!”

陈默看着窗外的阳光,缓缓握紧了拳头。

“好。”

他知道,沈建国的反击,已经开始了。而他,就是这场风暴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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