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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联手的开始

官场权欲之巅 肥肚子的龙猫 4555 2025-12-01 16:17

  

第13章 联手的开始南湾村,拆迁现场。

时间,仿佛在陆远航那句“反恐突击演习”中凝固了。

那个二级警督王队,张着嘴,大脑宕机了足足五秒钟。

演习?

他看了一眼地上那七八个口吐白沫、筋骨尽断的“江北速运”混混,又看了一眼那个杀神般的口罩男(陈默)。

“陆,陆支队,”王队的声音都结巴了,“这演习……是不是太真了点?”

“真?”陆远航的脸瞬间沉了下去,一股属于特警支队长的恐怖威压,猛地罩向王队。

“王建军同志!”陆远航直呼其名,“你带队持枪,冲击我市A级保密演习现场,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

“我……”王队吓得一哆嗦。

“这位,”陆远航指向苏瑾言,“是市局特邀的《江东观察》苏记者,全程记录演习过程,评估突发事件下的媒体反应!”

他又指向陈默,声音里带着“斥责”:

“这位,是我们从军区请来的格斗教官!负责扮演‘蓝军’(恐怖分子)!他刚才的行动,全在演习预案之内!”

陆远航转头“瞪”向陈默:“陈教官!我不是让你‘点到为止’吗!你怎么回事?把我们的‘特邀安保人员’(指混混)打成这样!回去写一份一万字的检讨!”

“是!”陈默压着嗓子,敬了一个极其标准的军礼。

这场面,把苏瑾言都看傻了。

演习?

教官?

这演技也太好了吧?!

“至于他们,”陆远航指了指地上那群混混,又看了一眼吓傻了的刀疤李,“是沈建国董事长‘赞助’的‘江北速运’安保部,友情出演!王队,你现在带队持枪冲进来,打断了演习,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我,我我……”王队彻底慌了。

他只是个派出所的副所长,接到报警说有人斗殴,怎么会知道撞上了特警支队的“A级保密演习”?

“陆支队,我错了!我马上收队!我什么都没看见!”王队转身就要跑。

“站住!”陆远航喝道。

“您还有什么指示?”

“演习出了‘意外’(指苏瑾言被打),苏记者受了伤,陈教官也暴露了。演习被迫中止!”陆远航一脸“痛心疾首”。

“我现在要立刻带苏记者和陈教官返回指挥部进行汇报!”

他走到陈默和苏瑾言面前:“上车!回支队!”

“是!”陈默拉了一把还处在震惊中的苏瑾言。

“啊?哦……”苏瑾言这才反应过来,忍着膝盖的剧痛,一瘸一拐地跟着陈默,钻进了陆远航那辆黑色的猛禽SUV。

“王队,”陆远航临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刀疤李那帮人,“演习伤亡,我们支队会负责。但今天的事,谁敢往外泄露半个字……”

他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按‘泄露军事机密罪’论处!”

“是是是!我保证!保证!”王队点头如捣蒜。

“轰——”

猛禽SUV发出一声咆哮,在所有人敬畏(和恐惧)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留下王队和一群警察,面对着满地呻吟的混混,面面相觑,冷汗直流。

车厢内,气氛压抑得可怕。

苏瑾言坐在后座,疼得倒吸冷气,膝盖上的牛仔裤已经被血浸透了。

陈默一言不发,从后座的储物箱里翻出一个急救包,看也没看她,直接扔了过去。

“谢谢。”苏瑾言接过来,声音小如蚊蚋。

她的大脑,此刻才开始真正运转。

特警支队长,陆远航。

她想起来了,这是江东市的“警界明星”,狼牙特战队出身,功勋卓著。

而前面那个戴着口罩、开着车的男人。

他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恐怖的身手?

他为什么要救她?

还有,他最后那句“是你派人撞的我?”是什么意思?

“你们……”苏瑾言终于忍不住了,她抓着带血的棉签,抬头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刚才那套说辞,是骗警察的吧?”

陆远航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陈默依旧一言不发,只是把车开得飞快。

车子没有开往市局,也没有开往任何繁华地段,而是七拐八绕,开进了一片早已荒废的老工业区。

最后,猛禽SUV在一座废弃的纺织厂仓库前,停了下来。

“下车。”陈默的声音冰冷。

苏瑾言的心提了起来。

这里荒无人烟,比她被绑架的工厂还要偏僻。

他们要干什么?

“老陆,你在外面守着。任何人靠近,直接……”陈默做了一个手势。

“明白。”陆远航跳下车,像一尊铁塔,守在了仓库门口。

陈默推开仓库生锈的铁门,走了进去。

“进来。”他回头对苏瑾言说。

苏瑾言咬了咬牙。

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她一瘸一拐地跟了进去。

“砰。”

铁门在身后关上,仓库里一片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破损的屋顶射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你到底是谁?”苏瑾言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警惕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和陆支队是什么关系?”

陈默没有回答。

他站在光柱中,缓缓地摘下了头上的鸭舌帽。

然后,是那枚黑色的口罩。

当那张布满了伤痕、胡茬拉碴,却又轮廓分明的脸,彻底暴露在苏瑾言面前时——

苏瑾言如遭雷击!

她猛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到了最大!

“你……”

她认得这张脸!

她在《寻人启事》上见过!她在应急局的内部资料上见过!

“陈……陈默?!”

“你……你不是……已经……”

“已经‘坠江’,‘死’了,对吗?”陈默的声音,沙哑,且疲惫。

苏瑾言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终于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

“那场车祸……”

“是谋杀。”

“那些水军……”

“是栽赃。”

“陆支队他……”

“是我战友。”

苏瑾言靠着墙,缓缓地滑坐在地。她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一个“死人”。

一个“死人”救了她。

“你为什么要救我?”苏瑾言的声音在发抖,“你现在不应该是躲起来吗?你暴露了,他们会再杀你一次的!”

“你为什么要查沈建国?”陈默没有回答,他反问道,“就为了那点可怜的新闻理想?”

“我……”苏瑾言被问住了。

“你知不知道,”陈默一步一步逼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审视一个不自量力的孩子,“你昨天收到的威胁短信,是真的。”

苏瑾言的身体猛地一颤!

“你知道?”

“我知道。”陈默的眼神冰冷,“齐向北和孙志刚,那帮人,什么都干得出来。你以为你今天冲进拆迁现场,是‘勇敢’?不,那是‘愚蠢’!”

“你是在拿你父母的命在赌!”

“我没有!”苏瑾言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猛地抬起头,红着眼吼道,“我没有赌!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以为我想去吗?!我被停职了!我被威胁了!我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我……”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而出,“我除了拿命去拼,我还能怎么办?!”

陈默静静地看着她。

仓库里,只剩下她压抑的哭声。

良久。

“三年前。”苏瑾言的哭声渐渐停了,她擦掉眼泪,声音变得空洞而遥远。

“我大学最好的闺蜜,她叫小芸。”

“就是‘三湾村’张阿婆口中的那个‘小芸’。”

“她爸,就是那个被‘江北速运’活活打断了腿,最后跳楼的老李头。”

陈默的瞳孔微微一缩。

“老李头跳楼的那天,”苏瑾言抱着膝盖,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小芸就在楼下。她亲眼看着。”

“她爸的葬礼上,她一滴眼泪都没流。她只是抓着我的手,一遍一遍地问我:‘瑾言,你不是说记者是无冕之王吗?你不是说正义不会缺席吗?’”

“‘为什么他们能杀人放火,我们却连一篇报道都发不出来?’”

苏瑾言抬起头,看着陈默,那双哭红的眼睛里,是化不开的坚冰:

“她问我,为什么。”

“我回答不了她。”

“她毕业后,没有当记者,她回老家了。三年来,我们没再联系过。”

“直到上个月,我收到了她的结婚请柬。我打电话过去,她不接。是她妈妈接的,她妈妈在电话里哭着求我:‘苏记者,你别再害小芸了,我们只想过安生日子。’”

苏瑾言惨笑一声:“‘害’她。我成了‘害’她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直视着陈默的眼睛:

“所以,陈默。你问我为什么查沈建国?”

“不是为了新闻,也不是为了理想。”

“我是为了一个答案。”

“我必须给小芸一个答案。我必须给老李头一个答案!”

“我必须让那帮畜生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

陈默静静地听完了这一切。

他没有安慰,也没有同情。

他只是从胸口的暗袋里,掏出了那个U-盘。

他屈指一弹。

U盘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落在了苏瑾言的手里。

“这是什么?”苏瑾言一愣。

“你想要的‘答案’,的一部分。”

陈默转过身,走回到了光柱之下。

“这里面,是我在孙志刚车上装的窃听器录音。”

“什么?!”

“有三段。”陈默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第一段,孙志刚承认,‘江北速运’的车祸,是他安排的。”

“第二段,孙志刚和齐向北讨论如何‘做实’我贪腐的罪名。”

“第三段,”陈默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是齐向北亲口承认,沈建国给了他两个亿的干股。”

苏瑾言的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她抓着的是什么?!

这是足以让江东市官场地震的惊天炸雷!

“你……”她激动得语无伦次,“你有了这个,我们现在就可以……”

“——现在不行。”

陈默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幻想。

“为什么?!”苏瑾言急了,“这是铁证!我们现在就可以发出去!发出去他们就全完了!”

“发出去,死得最快的,是你。”

陈默回头,冷冷地看着她:“你以为,他们是傻子吗?你把录音发出去,他们第一时间就会锁定录音的来源,是我这个‘死人’。”

“然后呢?”

“然后,他们会动用所有力量,包括黑的,和白的,把你连同你全家,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而这份录音,”陈默指了指U盘,“会被他们定义为‘伪造’、‘拼接’、‘恶意陷害’。”

“最后的结果,”陈默一字一句地说,“齐向北、沈建国毫发无伤。而你,苏瑾言,和你的同学父亲一样,变成一个无人问津的‘意外’。”

苏瑾言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那该怎么办?”她绝望了。

“这份证据,现在还不是‘炸弹’。”陈默说,“它只是一把‘钥匙’。”

“钥匙?”

“一把打开更深层地狱的钥匙。它还缺少一个能引爆炸弹的‘雷管’。”

“雷管是什么?”

“是完整的证据链。是他们内部的分崩离析。”

陈默走回到她面前,两人的距离,不到半米。

苏瑾言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和一股让她莫明安心的、阳刚的气息。

“苏瑾言,”陈默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你想要的‘答案’,我给你。”

“沈建国,齐向北,这帮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

“我,需要你的帮助。”陈默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需要你的媒体资源。我需要你的调查能力。我需要你当我在‘阳光下’的眼睛和嘴巴。”

“而我,”陈默指了指自己,“当你在‘黑暗中’的刀。”

“我需要做什么?”苏瑾言握紧了手里的U-盘。

“很简单。”

“合作。”

“但规矩是——”陈默的眼中闪过一丝绝对的掌控欲。

“我给你喂料。”

“你负责调查。”

“但是,我说什么时候发,你才能发。”

“我说用什么标题,你就得用什么标题。”

“我说咬谁,你就得咬谁。”

“没有我的允许,你一个字都不准动。”

苏瑾言的心猛地一沉。

她明白了。

这不是“合作”。

这是“臣服”。

他要她当他的“武器”。

她沉默了。

作为一名记者的骄傲,让她本能地想要拒绝这种“控制”。

“你凭什么……”

“凭这个。”陈默打断了她,他指了指U盘,“凭我能拿到你一辈子都拿不到的证据。”

“也凭,”他指了指仓库外,“凭我能让你和你的家人,活下去。”

苏瑾言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死而复生”的男人。

这个如同魔神一般,把十几条壮汉打残的男人。

这个唯一能帮她复仇的男人。

她闭上了眼睛。

三秒钟后,她再次睁开。

眼中所有的犹豫、骄傲、恐惧,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好。”

她伸出手。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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